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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真想狠狠的唾棄自己。他糾結又掙扎的看向陳微揚,終于,深呼吸好幾次后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他要問一件壓抑了很久的事情。“陳微揚,”傅藍小聲說道:“你有喜歡過什么人嗎?以前,或者是現在。”陳微揚看著傅藍,他的目光似乎在發生變化,有些沉有些冷,還有黑到森然的眼珠。傅藍認為是自己的錯覺,是心理作用。畢竟陳微揚從來不會有這樣的神情。果然,陳微揚很快的眨了眨眼睛,似乎一切都沒變,他還是永遠那副柔和的笑。“喜歡的人嗎?”他說:“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什么人。”也分不清是失望多還是欣喜多。傅藍很矛盾,他失望于陳微揚真的不喜歡自己,又欣喜于沒有人走進過對方的心,說明自己還有機會。“你……我覺得你……特別好。”傅藍甚至不敢看面前那個人:“對我也是……特別特別好。真的,陳微揚。”陳微揚只是微笑著,對傅藍說道:“謝謝你。”然而下一刻,他走近,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發,手掌隨意的撩過傅藍的劉海,在那人額前落下了一個吻。聲音低的像耳語:“在我心里,你也是一樣。”第16章16一切就如陳微揚告訴祁子希的那樣。只是讓他稍微有些意外:來到療養院的人是周胤白。站在樓上垂眸看了大廳中的周胤白一會,陳微揚突然笑了,他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計劃。沿著一層層臺階,陳微揚慢慢下樓朝周胤白走去。周胤白正在和白雪說話,聽見腳步聲后回頭就看到了陳微揚,于是笑道:“陳醫生。”陳微揚也友善的和他打了個招呼,問著:“周警官是為祁先生那件事來的嗎?”周胤白沒點頭,臉上表情也沒多關心。似乎祁子希的死活他根本懶得管,不過嘴上還是說道:“是,他說他自己受到了襲擊,申請保護。我們組長讓我先來看看,對情況做一下核實。”陳微揚就大概明白了對方話里的意思,警`察那邊并不是會完全根據祁子希的話來做出決定,他們需要經過調查才給出最終結論。這樣啊……陳微揚心里很快有了主意。趙源這時候過來了,他對周胤白一直表現的挺客氣,但直到周胤白提出要去療養院四處看看時,趙源的臉色就有些不耐了。他很排斥這些警`察在自己的領地閑晃,卻又不得不迎合。被陳微揚砸出來的傷開始隱隱作痛,他更加心煩,怨恨祁子希的那股念頭愈演愈盛。招了一下手讓白雪到自己身邊,趙源說道:“我有點不舒服,先不陪著了,你跟緊這個警`察,別讓他哪里都去。”白雪問:“沒事吧?”趙源平靜的撒謊道:“昨天被祁子希吵得沒睡好,落枕了。”白雪就了然的點點頭,壓低聲音:“今天這個警`察又是為了他才來的。”示意對方別再繼續說了,趙源瞥了眼正在和陳微揚交談的周胤白,煩躁的皺眉道:“祁家那個人留在這里太礙事了。你去吧,別讓警`察再看出點什么不對勁。”眼見白雪走了之后,趙源才收回目光,沒人看到的地方,他的眼神有點惡毒。白雪和陳微揚領著周胤白到處轉了轉。當周胤白遠遠看到趙源辦公室的那片區域時,他詢問:“那邊也是你們工作的地方嗎?”不等陳微揚回答,白雪搶道:“那是趙醫生平時接待病人的房間,后面那些有的是放醫用器材的,有些干脆就沒打理,都是灰。”她笑說:“我們這空間太多,人又有限,所以許多房子就讓它空著了。”“去看看吧。”周胤白說。白雪出現了一點慌張,又很快扯出笑容:“這……那都是空房間,根本沒人清掃,鎖可能也壞了,要不……我先讓人去整理一下?”周胤白的注意力轉到白雪身上,他多看她了幾眼,視線又在那片房間停留了會兒,“那算了,空房間也沒什么看的。”便由著白雪帶自己繼續去了其他樓層。幾人兜兜轉轉差不過走遍了療養院。臨分別時,周胤白對白雪說道:“今天謝謝你了,回去后我會和領導匯報一下情況,留步吧。陳醫生送我出去就好。”白雪愣了愣,隨即看向陳微揚。陳微揚也是一臉迷茫的回望著白雪。白雪就笑:“那陳醫生送送周警官吧。”她轉身時,對陳微揚輕輕搖了一下頭,示意他別多說話。陳微揚給了她一個放心的表情。兩人往外走時,周胤白始終是帶了些淺笑的樣子,他問陳微揚:“你們療養院以前發生過襲擊事件嗎?”陳微揚有些驚訝,因為周胤白剛才在療養院也問過白雪類似的問題,白雪說的是從來沒有,即使病人出現了攻擊的傾向,他們也會第一時間發現并且采取措施。可是,他又想起了一個多月前病人失蹤的事,卻也不好多說。所以陳微揚搖搖頭,回答道:“沒有。”周胤白笑意就深了點:“我一直覺得陳醫生你是個很誠實的人,而且……有些特別。從第一次的交談中我就是這么認為的。祁子希的精神有多正常,我們非常清楚,你們當醫生的應該也很明白。他脖子上有針孔,說明沒撒謊,不過,”周胤白話鋒一轉:“為什么一個正常人會被襲擊?用的還是注射針?”陳微揚一臉無措,張了張嘴,一時間什么都回答不上來。周胤白停下腳步,笑著對他說:“陳醫生真的很不善于說謊呢。”陳微揚有些尷尬。“祁子希雖然可恨,但他如果在療養院發生了意外,我們也沒法交差。”周胤白變得有些嚴肅:“我希望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可是……”陳微揚為難的看了眼不遠處療養院的高樓。周胤白也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什么都沒看到,只看到了一排排黑洞洞的窗口:“你在擔心誰?趙源,還是那個護士?”“……在療養院,”陳微揚慢慢開口:“我一直照顧這些病人。他們生活中的大事小事,我們幾乎都有經手,并不只是醫生和患者這樣簡單。你懂嗎警官?”周胤白點頭:“生活久了總是有感情的。”“所以我也希望他們好好的……”陳微揚似乎陷入了掙扎,隨后放棄般的嘆了一口氣:“其實,祁子希不是第一個被襲擊的。”周胤白微微瞪大了眼睛,目光有些銳利。陳微揚小聲道:“一個多月前,我們這有個病人失蹤了。失蹤時地上有很多血,而且……”他看了眼周胤白:“有工作人員說……說自己看到了失蹤者是被人拖走的,拖走時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