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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在嗎?姚院長找你?!?/br>幾次過后無任何回應,這讓陳微揚確定房里沒人,他轉身想走,但就在這時,有輕輕的撞擊聲從門后傳了過來。砰……砰,砰……“趙醫生?”陳微揚又試著喚了喚對方。他推了一下門,發現門有些松動,接著便用了點力氣。很快,門吱呀作響的半開了條縫,不過陳微揚再也推不動了,因為這扇門從里面掛上了一條鎖鏈。還在詫異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時候,門縫里一雙眼睛已經毫無征兆的直直對上了他。“??!”陳微揚沒有防備,發出了短促的驚叫。他本能的后退半步,終于看清了門后的那個人。準確來說,那不算“正常人”,對方從臉到脖子都是腐爛的傷痕,其中還夾雜著膿血的水泡,一只眼睛瞳色很淺,像是瞎了一般。就在陳微揚震驚的時候,那個“人”突然對他伸出了手,那是一只被截肢了沒有手掌的手。陳微揚驚恐的捂住嘴,他退著退著,直到后背靠到了冰冷的東西,猛地轉頭發現原來是墻壁。他再也忍受不了恐懼,朝著樓梯奪路而逃。除了逃跑,他心中只剩一個念頭:療養院……為什么會有那種東西?夢到這里,陳微揚一身冷汗的醒了。自從那天他看到那個似人非人的東西后,就一直做這樣的夢。他也試圖冷靜的仔細回想,卻是越想越覺得害怕。因為那個身上腐爛沒有手掌的人,很像療養院里一個因生病而本該死去的病人。死人會復活嗎?又為什么會變成那副樣子?陳微揚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沖擊,他無法用科學的常識來解釋看到的一切。作者有話要說:做了一點修改第2章02昨晚的淺睡眠導致今早陳微揚有點精神不振。但他堅持在病人們飯前用藥時來到大廳,畢竟和這群人相處久了,希望他們痊愈的念頭也愈加強烈。尤其,在看到療養院那個可怕的人后,總覺得這里充滿了一些令他不安的因素。此時,病人們整齊有序的站成了一隊,輪流過來取桌上裝著藥劑的杯子,在醫生和護士的面前喝完后重新放回原處,接著就是去吃早餐。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其實算起來并不多,除了院長,醫生就只有陳微揚和趙源兩人,他們要照顧幾十個病人,工作量算是非常大了。好在有護士和從學校出來實踐的實習生在這里幫忙,減輕了不少壓力。但僅憑他們這些人也無法管理太多病人,所以不得不提一下,療養院的保安們還是很可靠的。看著眼前那個乖乖喝了藥卻不肯放下杯子始終咬在嘴邊玩的病人,陳微揚笑道:“好了,你該吃飯去了?!彼焓窒肴ツ脤Ψ降乃幈?。病人卻扭身拒絕,還發出不樂意的聲音,他眼巴巴的看著陳微揚,含糊道:“再喝一杯吧?!?/br>“不行,”陳微揚失笑:“明天才能再給你喝?!?/br>就在倆人說話時,趙源走了過來,黑亮的皮鞋在地磚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人剛走近,就清咳了一聲,冷冷開口道:“吃了藥就趕緊走,在這磨磨蹭蹭干什么?”那個病人似乎很怕趙源,眼神躲閃的看了他幾眼。趙源可沒陳微揚那么溫柔,他直接奪過病人的杯子隨意扔在了桌上,加重語氣道:“要我送你過去?”病人使勁搖頭,然后很快的走了。陳微揚不太贊同趙源這樣強硬的做法,但對方比他年長近十歲,就如同前輩一般,他也不好多說。“陳醫生,”趙源調轉目標對準了陳微揚:“身為醫生,還是在這種地方,麻煩你收收自己的‘善心’,又不是新人了,難道不明白這些裝瘋賣傻的人其實很喜歡蹬鼻子上臉嗎?”他看了陳微揚一眼,瘦削蒼白的臉上是面無表情的刻板。片刻,又繼續說道:“以后他們吃完藥就及時把杯子收走,這些人什么都不懂,萬一吃出個好歹我們倒是責任重大了?!?/br>陳微揚始終是謙虛的低姿態,就都好好的答應了下來。大約是覺得眼前的人態度不錯,趙源的心情才好了點,不清不楚的嗯了一聲算是結束今早的訓話時間。等到趙源離開,一直默默站在后面的男孩走了過來,他很輕的用胳膊碰了碰陳微揚,在陳微揚轉頭時,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安慰道:“別在意,趙醫生就是那個脾氣,我們都經常被他念叨的。”陳微揚也對他笑道:“趙醫生哪舍得兇你?對你是最好的了?!?/br>男孩就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反正你不要放在心上啦,每天都要保持開心。”陳微揚點點頭,又真誠道:“謝謝你,傅藍?!?/br>傅藍是來這里進行實踐的大學在校生,他才剛剛二十出頭,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而他本人也是熱心又善良的,同時還帶了些象牙塔里的天真和單純。陳微揚很喜歡傅藍這樣的性格。原本是安慰人的傅藍被陳微揚這么一道謝,卻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抓抓頭發,說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用謝。而且,真的想謝謝我的話,下次請我喝飲料啊?!彼难劬πΤ闪藦澰?,看向陳微揚時亮晶晶的,很有光彩。陳微揚就答應道:“當然可以。”傅藍非常高興。說笑間,他們倆誰都沒注意到趙源陰暗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自己的身邊。終于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趙源喊道:“小藍,過來一下,幫我一起去拿點東西。”傅藍就說:“好,我馬上來!”他對陳微揚揮手:“我先走咯,你要記住說過的話,不能忘了。”“不會。”陳微揚又答應了他一次。傅藍露出大大的笑容,他似乎總是朝氣滿滿,可愛的不得了。******一天在規律的工作中慢慢過去,臨近傍晚,療養院突然來了一位客人。與其說是客人,不如說是求助者更合適。一名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敲響了大門,她的目光疲憊,嘴唇毫無血色,眼眶下面是濃重的青,看過去像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陳微揚來的有些晚,到大廳的時候,他看見趙源已經和那個女人聊了幾句。安靜的聽了一會,才大概明白經過。原來問題不是出在這個女人身上,而是她的孩子有了些異樣的狀況。據對方的說法,最近兩個月,她的女兒言行舉止都變得很奇怪,最初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不愿外出。但這并沒有引起她太多的注意,只認為自己的小孩遇到了些小煩惱,畢竟是學生,能有多大的事?可是,漸漸地,她發現事情脫離了控制……那個孩子似乎對生rou有著異樣的執著,從前連紅燒rou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