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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體育課,三四班一起上課。絕妙的機會,他要和徐正榮搭上話。體育課,秋老虎毒辣的陽光曬得女生們都跑到樹蔭下躲著去了。男生們則抓緊時間組隊打籃球。徐正榮打了兩圈就到旁邊靠著鐵絲圍網,眼神怔怔地盯著空中某處發呆。康澤遞了瓶水給徐正榮,打招呼道:"嗨!喝水不?"徐正榮下意識的接過來,發現是自己不認識的人,微皺眉頭"你是?""康澤,我是新轉來三班的,唉聽說你們班的王瑩瑩跳樓了,我和她原來是小學同學呢,沒想到她那么開朗的人竟然會想不開啊。"徐正榮臉色頓時黯淡下來,淡淡地"嗯"了一聲,沒再答話。康澤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好似沒有看見徐正榮越發糟糕的臉色,"她家和我家還是鄰居呢,上次回家,聽說家里好像知道她在早戀,還罵了她一頓呢,你和她一班,你知道她喜歡的是誰嗎?"徐正榮這次有些激動"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顯然徐正榮覺得康澤明知故問是在挑釁。康澤就是在故意刺激徐正榮,一方面是想看徐正榮會有什么反應,一方面是對于任務里絲毫未提王瑩瑩而有一些疑惑和莫名的不平,如果他早來幾天,或許王瑩瑩也不會跳樓。不會變成沒有思想,可怕卻可悲的兇魂。看徐正榮剛剛面帶歉意的愧疚模樣,估計他也在王瑩瑩的自殺而難過。可能說過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讓他現在覺得有些后悔的事。康澤沒來得及再發掘一下,幾個打完球的同學湊過來,小胖也呼呼喘著氣過來了,沖沉著臉的徐正榮說,"榮哥,你不行啊,才兩圈看把你累的臉都憔悴了。"又對康澤咋呼"誒,康澤你咋不去打球啊,走走走,哥帶你干翻四班那群小娘炮,打個球跟扭秧歌似得。"康澤:。。。徐正榮:。。。眾人:胖子你咋說話呢,誰是娘炮啊,我們都沒好意思說你們班這群八婆,整天就知道叨逼叨!打個球嘴里也不閑著。眼看一場"罵戰"將起,康澤拽著小胖:"行了行了,知道您妙語連珠,咱打球去吧,能動手不要動嘴。"中午大家都又累又餓,勾肩搭背地去食堂吃飯,由于體育課下課要早幾分鐘,小胖激動地帶著康澤去一個已經有些忙碌的窗口跑去。打餐口后面一個師傅正在拉面,粗重的面團在雙臂的拉扯下迅速抻成纖細的面絲,打在案板上發出當當的聲響,抖落出面粉如白霧綻開。師傅把面條兩頭一掐,甩進沸騰的一口鍋,不久一個阿姨拿笊籬撈出,在一個清水桶里涮了兩遭盛進碗里,又從旁邊咕嘟咕嘟的牛骨湯鍋里舀一勺清湯,撒上蔥花香菜。康澤端過來,小胖已經在旁邊的座位上開始吃了,"平時想吃可難了,快吃啊,一會該糗了。"雖說是清湯拉面,但是面條韌而不硬,湯濃郁鮮香,吃下來爽口彈牙,十分痛快。吃完面走出餐廳,陽光一曬,整個人暖洋洋的,年輕真好啊,康澤感慨,吃了好吃的面,曬著陽光,秋天涼爽的風拂過,銀杏葉颯颯,樹影斑駁,心都蕩漾了。此時不想思考任務,只想睡一覺。路過中心花園,康澤水足飯飽,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晚自習之前,康澤來到亭子里,"校長們好,我來找你們聊聊天,我有一個秘密,我喜歡男生,我剛剛轉學過來,成績也不好,要是提高了成績就好了,我就追求徐正榮。"四周靜悄悄的,只有落葉掉在地上發出簌簌的聲響。康澤坐到晚自習鈴聲響了半鐘頭之后才離開,身子都染上涼意。走進教室,老師并不在,于是康澤主動來到辦公室,比列度還在看劇。專注的背影卻讓康澤覺得心里松了一口氣。三班班主任抬頭詢問康澤有什么事,康澤說:"老師,我下個星期就又要轉走了。"老師點點頭,一臉平靜:"我知道了,你這幾天還是好好學習,不要違紀就好。"康澤驚訝地看向老師,這么冷靜都不問問理由的嗎?心想,我自己都好奇任務結束后我的這個身份將何去何從呢。看了一眼比列度沉迷美劇的樣子,無奈地回到教室,康澤破罐子破摔地趴在桌上,用手墊著下巴,打算靜觀其變。夜晚到來,康澤為防止打草驚蛇,并沒讓比列度守著,自己閉目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作者有話要說:白牙為什么要插敘一段面條呢?因為這么好吃的面白牙高中經常冒著遲到的危險排隊去吃,白牙的文筆不足以展現其十分之一的好吃。必須和你們分享一下。以后見機還會和你們分享白牙吃過的普通卻驚艷的美食哈~第9章校園男神(6)已經是深夜了,沒有任何事發生。康澤好幾次差點睡著,翻身抱著薄被,嘆了一口氣,肚子都等餓了,銅像也沒出現,一點異像也沒有。康澤摸了一下戒指召喚比列度,比列度有些有吃驚,略暴躁地斥道:"你太魯莽了,竟然以身犯險。這會兒不睡覺喊我做什么?"康澤被他一訓,知道比列度一向的脾氣,不但沒有生氣還笑嘻嘻地說"帶我去王瑩瑩宿舍樓頂你就知道了。"康澤來到樓頂,走到邊沿坐下,嘴里開始念"人生沒有意思,我要跳樓了,我要跳樓了,我要....."比列度冷眼看他又在作,只化作一陣火光,身影慢慢隱進黑夜中。如此念了一陣子,康澤站起身來,聽見后面傳來重物拖動的聲音,往后一看,是校長的銅像,銅像在康澤回頭之后就沒再動,甚至在康澤往樓頂邊緣靠近時還后退了幾公分,根部極速摩擦地面發出尖銳的嘎吱聲。校長似乎很激動,康澤看著銅像嚴肅的面孔,竟然能感受到情緒一般。其他的銅像珊珊來遲,排列在康澤的周圍。他感受到或憤怒或嘆息或激動或哀傷的情緒在他周圍浮動,一時陷入了迷茫,這之中沒有一絲殺意或戾氣。他們就像是尋常的校長面對要跳樓的學生,在發出怒其不爭的悲嘆。他就站在這里,靜靜的等待,周圍和那天的亭子一樣,已經陷入了鬼打墻,他知道自己離邊緣不到五厘米,可是眼下自己置身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知道自己不會遇到危險的康澤,不僅沒有絲毫的恐懼,而是一種詭異的溫暖和安定。康澤迷迷糊糊地從地上爬起來,終于結界與銅像消失了。他看一眼手表,六點整。真相,他已經有所猜測。早自習時候的辦公室,比列度破天荒地沒有看劇,正盯著擤鼻涕的康澤,"你需要休息了,人類生病會死的。"脆弱的人類,要是就這么死了我的封印也徹底解開了。畢竟契約中要求我保護你不受外力侵害而已。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呢?比列度垂眼看此時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康澤,伸手捏了捏那因為生病有些發燙的后脖頸,第一次主動參謀,暗示康澤去醫務室有驚喜。康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