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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里,不管趙贏愿意與否,他都要親自檢查血契咒文反噬的情況。趙凜猶豫地出聲問:“我們怎么走?”“按他說的走。”“嗯。”趙凜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側著身子直視窗外的羅恒,他現在很不爽,抓著方向盤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青筋暴起。李天知顯然還是很不認同自己師哥的決定,不過他師哥是認死理的人,說出口的決定很少又收回去。“師哥。”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幸騅。李天知回過頭,“師哥,就算混沌現在靈力全無,可他好歹也是曾經的兇獸。你就這么放心走這條他提供的路嗎,我們時間不多了啊。如果他是騙你的我們怎么辦?”幸騅連頭也沒抬,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在趙贏的腹部輕輕觸摸著,等他了解完趙贏目前的身體狀況后才淡淡地回道:“他說的是真話。”幸騅這么說,李天知不樂意也沒辦法。他小聲哼了一聲,從座位下方的拿出毛毯把自己從頭到腳包的嚴嚴實實的不再說話。幸騅知道李天知心里在想什么,無非是想讓羅恒多用禁術好讓羅恒徹底沒救。能讓李天知記恨到這種地步,他還真的有點好奇羅恒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對不起李天知的事。不過比起這個,他更擔心他們的時間問題。剛剛檢查趙贏的身體時情況還不算太糟糕,可現在對他們而言,時間還是越多越好。幸騅有些擔憂地望著窗外起起伏伏的黃沙丘,之前老頭子跟他說過的話從他記憶深處浮了上來。四兇獸之中,梼杌的性子和實力是最讓人琢磨不透的。之前基地有不少獵靈者接過獵殺梼杌的懸賞,可惜都是無功而返。想著幸騅的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僅僅半個月的時間,他也沒有足夠的把握能殺掉梼杌,取了獸丹。雖然……他可以用那個方法稍微延長一點時間。不過手掌上的掌紋越來越淺,劫數將至,他想延長,恐怕也延長不了幾天。而且,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卻不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他的劫。幸騅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他伸手把自己貼在趙贏脖子后的那張鎖靈符給扯了下來,趙贏現在已經不能長時間被鎖靈符壓制靈力了。他看的出來,這段時間趙贏消瘦的很厲害,原本跟死人一樣的膚色現在居然變得更白了些,也難怪小白眼狼最近的脾氣越來越糟糕。這家伙是在不安嗎?他順手給趙贏理了理額頭前邊耷拉下來的長發,等他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時,趙贏那頭狗啃的劉海已經被他給理的清清楚楚了。幸騅愣了愣,隨即自嘲地笑了笑,他一定是在異境被薛展給氣傻了。幸騅趕緊給趙贏蓋好毛毯,自己忙不迭地別過頭靠著車窗假寐。這些天他也沒怎么好好休息,結果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再醒過來時,車子正好停在草原上。草原上飄著點微風,趙凜把車窗都打開來,讓他們呼吸點新鮮空氣。而他自己,早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就下了車躺在草地上睡了起來。趙贏身體欠佳,是車里頭最后一個醒過來的。醒來發現自己正好靠在幸騅身上,他一個條件反射站起身,腦袋和車頂撞了個震天響。“離我遠點!”幸騅剛想去扶,結果還沒怎么動彈就引來趙贏的警告。幸騅懶得跟病號爭,他敷衍道:“行,都隨你。”“哼。”隨之即來的就是趙贏不屑的哼聲。幸騅拿趙贏沒辦法,畢竟趙贏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他拉開車門準備下去嘗試感受一下梼杌的氣息。畢竟羅恒……想到羅恒,幸騅隨意往他那邊看了看。只見羅恒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雙手十指交叉放在兩個大腿的中間不安的搓動著。他順著羅恒所看的方向看了過去,趙凜正好躺在草地上睡覺。看這樣子,羅恒八成是和趙凜起矛盾了。“想下就下去吧。”幸騅拋下一句話,便沒再多說。他知道,羅恒跟趙凜之間的事,復雜到不是他能當和事佬的。他前腳下車,后腳混沌就跟了出來。大概是經過了第一輪的融合期,混沌的精神要比之前好上不少。他走到幸騅的面前,粉色的爪子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石頭。“明天就是滿月了,時間剛剛好。”第75章第75章凌晨一點半,離異境之門開啟不過三十分鐘。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到讓人焦慮,仿佛像預兆一樣,幸騅的心里莫名的有點不安。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在手掌跟趙贏之間來回穿梭,很奇妙的感覺,帶著點惆悵。也許察覺到他的視線,趙贏忽然站起身,走到離他更遠點的地方背對他坐了下來。“那小子脾氣挺差勁的。”作為旁觀者的混沌粗著嗓子開口點評道。幸騅原本心情有些許壓抑,混沌這冷不丁地冒出來的話突然把他逗樂了。幸騅憋不住笑了出來,也幸虧趙贏已經走遠了,不然讓小白眼狼聽見,又得腥風血雨了。混沌被笑的老臉一紅,“笑什么,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這實話也適用于你。”幸騅毫不留情地反擊。“你……”混沌氣的一身粉毛都變成了紅色,他粗聲粗氣地你了半天,最終因為找不到合適反駁幸騅的句子,干脆炸著一身毛跑石頭上趴著。等下見到梼杌那女人,他一定要讓這小子好看。混沌不甘心地用爪子撓了一下石頭,他心想,梼杌那么強一定能替他報仇的。馬上要結束了。作為從頭到尾都知道幸騅計劃的人,趙贏的心里也難忍呼之欲出的躁動。他抬頭望著天空,空蕩的左邊胸膛脹的發疼。他躺倒在草地上,左手輕輕地覆在自己的雙眼之上。透過指縫,他能很輕易地在萬千星辰之中找到自己最熟悉的那顆。微弱閃動的星光一會兒像是離他很近,再一眨眼卻又像是跟他隔了千萬年那樣遠。等事情結束,他也想找這樣一個能看見星星的地方,永遠地睡下去。“呃……”腹部又隱隱作痛了起來,他吃力地撐起身體想去揉揉,好減輕咒文反噬帶來的痛苦。他身上這件衣服穿的是那刁民給他新換的,拉鏈有點緊,他疼的厲害一時間手使不上勁來拉扯半天也沒能把衣服給拉開,無奈只好隔著衣服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熟悉的腳步聲從身后一步一步地傳過來,越來越近,近到不能再近的位置那人停了下來。衣服和衣服之間窸窸窣窣的摩擦聲響起,那人蹲了下來。一只大手從他身后繞到他的胸前,輕松快速地給他拉開了拉鏈。“我不是說了,以后反噬記得叫我。”那刁民說完沒有經過他的準許就擅自把手蓋在他的肚子上,帶著靈力的手掌順著咒文下沉的地方輕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