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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掩飾的慘叫。孟真無奈至極,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回事。眼看著千琦玉被那團紫氣啃噬,他又只得把人拽到身后。“云弟,我真是沒用。”身后是千琦玉黯然的聲音。“……”孟真完全理解不了千琦玉這個時候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都被咬成那個樣子了竟然還往前沖。這些氣團可不是那么好應付的,它們是無數(shù)的怨魂被灌注魔氣結成一團,看見活的東西瞬間啃食殆盡。“你沒事吧。”孟真聽到千琦玉的聲音虛弱,回頭看他一眼,結果只見他滿身血污,衣衫破爛,孟真只好聚起一絲靈力為他治愈那些傷口。千琦玉沉默不語,只是也沒再拉著孟真不放。眼前這情形,同當年在扶桑島上試煉何其相似,滿山兇獸攻擊他,人人奔逃的時候,千云于萬獸群中將他救出來。他們明明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可在千云年少的時候,他從未盡到一點作為兄長的責任,卻總是帶頭欺負他。孟真眼看著前方的紫氣越聚越多,如此下去終究不是辦法,身后是滾滾熔巖,只能往前走。孟真不再猶豫,轉手從左臂中抽出朝暮聞笛,笛上僅剩的兩瓣綠花瑩瑩灼目,綠光散發(fā)出來,紫黑魔氣四散逃逸。“你跟緊我。”孟真左臂已無知覺,回頭對千琦玉交代一聲。千琦玉眼睜睜看著孟真從手臂中抽出來一段白骨,那般自然流暢。他一直盯著孟真垂下的左臂,終于,他伸手牽住了那只手。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知覺。孟真一路前行,腳下碎石遍布,無數(shù)戾氣退散開來,沿路竟然是一具具被啃食殆盡的白骨,觸目驚心。從極之淵深處還是同三千年前那般,每一處都曾走過千萬遍。沿路的白骨越來越多,孟真眉頭緊皺,這些人極有可能是仙界失蹤的仙君。千琦玉一直牽著那只沒有知覺的手,走在孟真身側,看見這些白骨,他心下惻然。不知走了多久,幾乎將從極之淵走了大半,終于看見了前方那一大塊黑黢黢的山石。那塊山石界面平滑,刀削一般。此刻那山石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孟真在那人群里竟然還看見了天帝,還有許多天宮熟悉的前輩。而山石之外,幾乎聚集了從極之淵所有的魔魅之氣,烏泱泱將那塊巨石包圍。而這去往那塊山石的路上,白骨累累成堆。孟真看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宴重明,但此刻那巨石之上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不是……”有人率先開口,忽然又住了嘴。人人神色各異,看著孟真的眼神帶著探究。天帝哼了一聲,轉而對千琦玉道:“澤西王竟然也在。”千琦玉略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然后一聲不吭跟著孟真。此番做派更是讓山石之上的仙君眼含不屑。“澤西王何時這般被妖孽蒙蔽了雙眼!”人群里有仙君指責。“云弟他不是妖孽!”千琦玉目色一冷,瞥向方才說話的仙君。孟真心思淡定,仿佛別人說的任何事皆與他無關,根本不過心。他站在山石之外,仔細查看,才發(fā)現(xiàn)那大石中央插著宴重明那把千秋劍,無盡靈力四散圍著這塊巨石結成一道牢不可破的結界。在這些魔氣混繞的地底深淵,設這樣一道結界無時不刻消耗大量靈力。如今對這些仙君而言,只有大石之上是安全的。很快,石頭上的仙君發(fā)現(xiàn)了孟真的不同尋常,那把詭異至極的骨笛綠光縈繞,魔魅之氣竟不能靠近半步。果然是妖孽!前方轟隆一聲巨響傳來,巨石周圍瘋狂叫囂的戾氣瞬息往前方聚攏,一團黑氣中,有人疾步而來。待孟真看清迷霧中的人,驚喜叫道:“宴山君!”宴重明周身靈氣縈繞,雖然行走在深淵,但魔氣皆不能靠近,此刻他手中還拖著一個仙君,一個用力,他將那仙君送到山石之上。下一刻,孟真的手被大力拉住,狠狠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千琦玉被大力甩到巨石上,還有半只腳在山石之外,瞬間被撲上來的怨靈啃噬的鮮血淋淋。宴重明一手抓住孟真那只毫無知覺的手,另一只手臂緊緊勒住他的腰往胸膛上按。“宴……”孟真剛一開口,宴重明忽然低下頭吻住了他。周圍都是各種不忍直視的抽氣聲,山石上各路仙君實在看不過去轉過了頭。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等事,實在傷風敗俗!孟真霎時臉色通紅,他自然是知道身后大石上全是人,實在羞恥的無地自容,他用力掙扎,可宴重明根本不放過他,將他死死禁錮在身前。宴重明吻的十分用力,帶著滿身冷冽森寒的怒火和占有,含住他的唇瓣吮吸噬咬,一片寂靜的淵底,無人發(fā)出聲音,只剩下巨石前方兩人讓人尷尬心慌的嘖嘖親吻。孟真心底一團怒火叢生,在宴重明準備叩開他的齒關,他用力咬了下去。宴重明唇上被咬出了血,仍是毫不在乎,仿佛怎樣親吻都緩解不了他見到孟真的心痛。長生天池上,眼前乍然出現(xiàn)的一幕,是孟真在從極之淵所遭遇的慘烈之象,雖然他早有預感,可他完全不能承受。以血伺劍,被生吞活剝,慘死淵底。孟真放棄了抵抗,反正早就沒有臉了。漫長的親吻終于過去,孟真有些脫力,靠在宴重明胸前。宴重明盯著他水光瀲滟的眸子,用力握了一把他的手,湊到他耳畔,“下次再讓別的什么人牽你的手,我還能做更過分的事。”第91章回首不盡少年事孟真耳朵通紅,一想到這么多人,簡直無地自容。宴重明握住他的手,輕聲道:“把朝暮聞笛收起來。”孟真看看四周聚集的怨靈,沒有動作,宴重明緩聲道:“我身上有你曾經(jīng)渡過來的永生花,可避開這些魔魅怨靈。”這話倒是沒錯,他的骨笛上花有六瓣,曾經(jīng)為了給宴重明修復神魂,用了三瓣。孟真順從的收起朝暮聞笛,可眼中惱怒未消,他忍了又忍,悄悄伸手掐住宴重明側腰的軟rou,使出吃奶的勁兒捏下去。“唔——”宴重明冷不防被他掐住,差點跳開。這邊兩人動作不斷,大石那邊撇過頭的眾仙君簡直頭頂冒煙。宴重明被擰痛之后,眉眼舒展,眼中笑意璀璨,他湊近孟真耳邊意有所指,“你還想捏哪里?我都如你所愿。”報復不成反被調(diào)戲,孟真松了手,一句話也不想說了。從極之淵里到處充斥叫囂繚繞的魔氣,混濁一片。孟真盯著那些身旁三步之外的戾氣,眉頭打結。這些都是酆都失蹤的幽魂,甚至當初蒼梧之海陽圩山頂?shù)幕鞈?zhàn)之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