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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禁制,孟真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宴重明壓在門上,急切熱烈的親吻漫卷而來,狹窄的空間里,耳畔都是低沉的喘息。孟真的嘴被親的麻木,就想伸手去推,轉而被宴重明一把拽住按在身側。他雖然老老實實任宴重明親吻,可心里總有莫名的羞恥。他的兩個徒兒都在外面,雖然他們大概知道幾日前天宮發生的事。可現在兩個人在這里親吻,心理上總有些隱秘難言。宴重明似乎看出他的窘迫,本打算放過他,可他這樣滿臉緋紅緊張又羞恥的樣子看得人心癢癢,手慢慢下移在他后腰摩挲,然后不輕不重的擰一把。孟真沒忍住叫了一聲,立刻被宴重明吻住。他簡直難以置信瞪著面前這個忽然動手動腳的人,這……這和登徒子有什么兩樣!“說!你有沒有想我?”宴重明的手還在后腰逡巡。孟真想退,卻被緊緊禁錮在方寸之地,宴重明根本不打算放過他,非要他說出來不可,簡直無賴又執著。孟真沒有辦法,趁著宴重明松開一些,連聲道:“想了想了,啊~”孟真渾身一哆嗦,腿腳發軟,就在剛剛,宴重明退開一些放開了他的嘴,可是卻親在他耳朵上,前所未有的敏感酥麻襲來,他根本控制不住,叫了一聲才捂住嘴。宴重明似乎也有些詫異,沒想到親一下耳朵有這么強烈的反應,轉而就被巨大的驚喜淹沒,他準備再去親一下。可還不及親上,一道靈力乍然襲來,宴重明措手不及被掀翻在地,孟真立刻掙脫禁錮跑到窗邊打開了窗,離他遠遠地。“云弟……”宴重明絲毫不顯狼狽,姿態悠閑的站起身,笑瞇瞇走過去。“你別過來!”孟真簡直惱羞成怒,窗外的冷風也吹不散心頭的躁動。完全變了!這再也不是他認識的宴重明了!宴重明站在孟真身后,仿佛發現了什么寶貝似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耳朵看。那里的皮膚潔白如今全部染上淡淡的粉,一直蔓延到頸項,雪白的襟口偶有被風吹散的發絲鉆進去,襯著耳廊處的煙霞,像一段淡煙流水的風月,蒙上了旖旎胭脂色。他看的入了迷,孟真卻渾身僵硬,耳朵越來越紅。孟真手里還捏著先前那只紅色煙雨螺,他實在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轉身把煙雨螺遞給宴重明。誰知宴重明接過之后,意味深長地問他,“都看完了?”孟真老老實實地點頭“嗯。”這反倒讓想繼續逗弄他的宴重明一時不知說點什么好。他瞥一眼孟真腰間那只青色的煙雨螺,孟真立刻覺察,若無其事地走幾步,側轉身對著他。從極之淵那三千的記憶,孟真不想讓他知道。頓了頓,宴重明說起正事,“此次趕往人界查看幽冥獄魂魄失蹤一事的仙君俱已失蹤,玄音原本打算去西海,中途又不知去了何處……”宴重明神色凝重,此事著實詭異,龍煜也失去蹤跡。冥界一片混亂,玄音外出不歸,如今酆都只靠著幾個婢女支撐。想到西海,他更是眉頭緊皺,半晌,他對孟真道:“你……”可話到嘴邊,竟覺難以言說。孟真抬頭看他,有些詫異還有什么事,宴重明這般猶豫。宴重明看著孟真,終究還是告訴他,“三日前,蘭喬夫人仙去。她臨終前遺愿,將骨灰灑在西海。一應后事由澤西王cao辦。”“是,是么。”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可那雙如星璀璨的眼睛忽然黯淡下去,沒有無法接受的悲痛,也無風輕云淡的事過無痕,他就那么怔怔站在那里,像天地間最孤單的一棵樹,既無來處,也找不到歸路。宴重明抱住了他,沉默不語。“我這一生,都沒有見過母親是什么樣子。”孟真聲音恍惚,轉而推開宴重明,抬腳往外走。“我陪你去。”宴山之外,夜幕低垂。*遠山湖泊,澤水之西一如數千年前那般靜謐無聲。白日里琉璃幻彩的建筑在夜幕下仍然熠熠生光,一彎冷月清輝,兩處人影相對。孟真點了一盞河燈放入水中,跪在岸邊靜靜看那河燈飄遠。“年少時,她不愿見我;后來,我已無顏再回西海。姐弟三個,我與千語末路窮途,好在千雅還在。”孟真跪在那里,海邊清風環繞,吹散他肩頭發絲,他眼睛一片空茫,喃喃自語:“本來這一生她可以安閑自在,可因為我的出生,那些年她從不出門,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那時候,我天天與人打架,心里卻明白,其實她不想見的人,是我……”“孟真,這不是你的錯。”宴重明聽著那些黯然的聲音,心中滿是沉痛。孟真忽然仔細看著宴重明,“宴山君,我這樣的人,六親緣薄,也沒有什么福報。曾經罪孽深重,往后可能還自私無情。但我仍心懷奢望,想抓住一點可靠的東西。”宴重明握住他的手,十分慎重,“我比什么都可靠,你一定要抓緊。”遠處驚濤拍岸,近處夜風輕緩。星光下的西海,白水晶和琉璃砂如夢似幻。岸邊兩人相擁,潮漲潮落。*王宮深處,千琦玉剛從人界回來,便覺察西海外層結界似乎被動過。如今人界哀鴻遍野,怨魂逃逸,酆都之主也不見蹤跡,他前些日子剛在天宮見到千云,可還來不及相認,最后發生那樣的事……天界仙君失蹤者眾,人人皆道魔族卷土重來,昔日舊事搬上臺面,千云首當其沖。但好在有宴山君,千云他暫時在宴山,應當安全無虞。寧靜的宮道上,若有似無的紫氣飄散,待到千琦玉覺察,那一絲氣息猝然往宮外逃逸。千琦玉召出莫離劍追了上去,眨眼出城,那紫氣往南山山頂而去,而那里是西海王族的圣地,長生天池。三千年前長生天池被毀,無數的魔族中人踐踏祖陵,而后數百年,千琦玉召集王族中人齊心協力以西海王咒為引,用九尾魚作祭,將先人骸骨一點點撿拾,重新造出一座長生天池。千琦玉御風而來,剛準備往山頂而去,正好遇上岸邊的宴重明和孟真。“云弟!”千琦玉簡直不能置信,千云竟然來了西海,他也顧不得先前那絲紫氣,急急奔到孟真面前。“澤西王慎言。”孟真見千琦玉手持長劍,有些了然。方才他與宴重明在這里,乍然有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由遠及近,從王城那里竄出來,一路往南,直奔山頂去了。千琦玉幾次聽他喊澤西王,有意疏遠。可他明明就是千云,雖不知他經歷了什么,容顏已改也不再是少年模樣,可云弟他還活著,這確然是個不敢奢望的歡喜。“云弟,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