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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灼灼,似要焚盡此間所有的罪惡。忽然烈火之外,有巨大的靈壓襲擊而來,孟真抬起朝暮聞笛迎上去,靈力碰撞的瞬間,轟隆一陣巨響,眼前天極怒火消失,凌霄殿在撞擊中轟然坍塌。“魔族妖孽!”滔天憤怒的一聲。孟真提劍走過廢墟,白骨笛上血液蜿蜒,將身后的地面蔓成一道刺目驚心的血路。“沉離在哪兒!”孟真臉色蒼白,語聲冷徹寒涼,盯著前方虛空中的天帝。虛空之中忽然有星宿變動,天羅陣法無形之中籠罩。各路仙君皆坐鎮星宿之位,合眾人之力,將靈壓通過陣法四面八方襲來。孟真揮起朝暮聞笛,笛上紅花嗜血長鳴,凜冽的殺意遍布,天羅陣法之中無形風刃帶著強勁靈力割裂他身上衣袍,然而他的身體里沒有一滴血。源源不斷的鮮血在白骨長笛中流竄,陣法之中血氣彌漫,強勁的靈力碰撞。忽然孟真眼中戾氣橫生,朝暮聞笛嗜血長鳴,直擊東方青龍星宿心月狐。暴戾之氣橫掃,天羅之陣轟然碎裂一道缺口。孟真提一口氣瞬間從那缺口掠出天羅之陣,忽然聽到一聲急促的呼喊:“師父!”“小離!”孟真循聲望去,只見留留護著沉離正往這邊趕來。恰此時,虛空之中一道強勁靈壓排山倒海襲來,孟真只來及的抬起朝暮聞笛,勉強迎上去。“師父!”沉離像瘋了一樣奔過來,卻被另一道屏障阻隔在外。孟真只覺心神巨震,他嘔不出心血,四肢百骸都仿佛震碎了,他用碎魂劍勉力支撐,終究還是體力不支,跪倒在地。那道靈力再次攻擊而來的時候,孟真有一瞬間的猶豫,如果他解封碎魂劍,那么他定然能夠全身而退并帶走沉離。可他不能那么做。從極之淵里那些暗無天日的光陰,是那天外經久不絕的梵音吟唱,讓他贖清罪過。他曾發菩提愿,誓要渡盡從極之淵所有戾氣,如今,就只剩劍靈了。孟真抬起朝暮聞笛,迎了上去。地面都在震顫,轟隆巨響綿延不絕。一陣坍塌煙塵四起,孟真才意識到,他的身前有一個人,為他擋住了所有的攻擊。“明兒!”虛空之中天帝乘風急來,語聲里掩不住的擔憂。“咳咳——孟真,我來晚了。”宴重明咽下一口血,才回身將跪倒在地的孟真扶起來。“宴山君,我無事?!泵险婷嫔n白,勉力將朝暮聞笛收回手臂之中,透明的肌膚才開始有血液流動。宴重明眼中復雜難言,對孟真道:“招出歲華劍?!?/br>孟真靈力耗盡,不解其意。宴重明牽過孟真的手,輸了一些靈力過去。孟真這才招出歲華劍。宴重明接過歲華劍收入丹田,片刻,又將那把劍召喚出來。孟真立即感應到身體有些奇異的變化,先前被強勁靈力所擊,四肢百骸巨痛幾乎碎裂,而現在,竟轉瞬修復,那些疼痛仿佛一下憑空消失了,不光如此,先前枯竭的靈力也豐盈起來。“明兒!你在做什么?”天帝頃刻而至,意圖阻止。“宴山君,這是怎么回事?”孟真也感覺到此事不同尋常。“別擔心,沒事的?!毖缰孛靼褮q華劍遞給孟真,溫聲安慰。“明兒,你……你竟將歲華劍給了他?你可知他是何人?”天帝尤不置信。宴重明緊緊牽著孟真的手,看著天帝,字字堅定地道:“他是兒臣的心上人,兒臣視他勝過自己的性命,還請父君不要為難他?!?/br>字字堅定,清晰明了。天宮之上,眾仙君瞬間石化,孟真驚的要松開手,卻被宴重明死死拽住。天帝在難以置信的震驚之后,滿面怒容:“明兒你從不曾如此請求過我什么事,如今你要為這個魔族妖孽求情嗎?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我并不是請求,而是我心儀之人,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一絲一毫。”“你可知他是誰?他是西海叛徒千云,三千年前仙魔混戰的罪魁禍首!”天帝怒道。“還請父君不要如此形容,無論他是誰,我此生只心屬他一人,絕不相負?!?/br>宴重明拿過孟真手里的碎魂劍,交到天帝手上,“我帶他回宴山了?!?/br>萬籟俱寂,詭異至極的氣氛里,宴重明拉住孟真,越過坍塌廢墟,走過云海宮墻,往九重天外去了。作者有話要說:第85章終得君心似我心宴山冰雪如昔。曾經失憶的的那三日不算在內,這是孟真第一次來宴山。曾經很多次他都想過宴山會是什么樣子,或者他十分好奇宴重明住的地方。可宴山不許外人入內,他便無從得知。而眼下,他卻毫無探究觀賞的心思,只因宴重明一路拖著他穿過冰雪云海,直接走到雪山后面的閣樓。寢殿里溫度十分舒適,宴重明牽著孟真在榻上坐下。氣氛一時詭異的安靜。孟真想掙脫被拽的發麻的手,試了一下,放棄了。“你怎么不說話?”宴重明忽然靠近。孟真下意識退開,木木呆呆:“說,說什么?”宴重明卻拉住他,不許他退,傾身靠近,一把攬住孟真的腰,要求:“說你喜歡我。”孟真猛然被攬住腰,頓時臉色通紅,他支支吾吾:“我……我……我說不出口!”結果宴重明箍住他的腰,將他拉近,低頭吻了上去。宴重明的吻仿佛狂風肆掠,漫卷而來,吻的孟真退無可退。孟真想用手去推他,直接被按倒在榻上親吻。直到孟真喘不過氣,宴重明才放過他。宴重明用指尖在他唇上摩挲,輕聲道:“孟真,我喜歡你?!?/br>孟真一動不動躺在榻上,完全不知該作什么反應。宴重明忽然緊緊抱住他,警告道:“不管你答不答應,你都必須喜歡我,不然我就把你關在宴山,哪里都不許你去!”“可……”“沒有可是!”孟真好不容易開口,直接被打斷。“可我想喝水……”孟真終于開了口,他完全不知自己說了什么。宴重明楞了一下,轉而將孟真拉起來,然后去桌旁倒了一杯水端過來。“做什么?”孟真看著宴重明端到面前的杯子,無意識問道。“你不是要喝水嗎?”孟真連忙接過來,兩口喝完,把杯子遞給宴重明:“我還要?!?/br>宴重明直接將茶壺拎過來,孟真一杯接著一杯,完全停不下來。“不許喝了?!毖缰孛髂米吡怂掷锏谋?。手里空空的孟真頓時不自在起來,宴重明將他抱在懷里,嘆了口氣,輕聲道:“其實你不答應,我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說把你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