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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驚慌里還有一絲隱秘的驚喜。宴重明握著他的手在臉上慢慢摩挲,孟真漸漸膽大起來,用手指在宴重明臉上逡巡。“我摸到了月亮?!泵险媛曇衾锒际求@喜,他看著宴重明的眼睛單純又崇拜,恍若少時初見,那般的小心翼翼,滿懷期待。宴重明聽孟真說月亮,心中一愣,轉而就明白過來。“你喜歡月亮嗎?”“嗯。”孟真用力點點頭。“月亮也喜歡你?!?/br>……翌日醒來的時候,孟真嚇了一跳。昨夜他睡得十分舒適,宿醉不醒,晨間卻毫無頭痛昏沉的征兆。可眼下,他與宴重明躺一張床上不說,剛剛他枕著的分明是宴重明的胳膊,雖然兩人都穿了褻衣,可剛剛他是抱著宴重明睡的,兩人相擁而眠,也太過親密了。孟真心里暗自琢磨,還好他先睡醒。正在這時,宴重明睜開了眼,他看著孟真,神思清明,道了聲“早”。孟真頓時心虛不已,只因他已經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他還記得一開始兩人飲酒,可后來他趁宴重明喝醉,意圖……還有那些親吻……再后來就什么不記得了。孟真勉強穩住心神,也道了聲“早”,然后不動聲色瞥一眼宴重明,狀似不經意詢問:“宴山君還記得昨晚的事嗎?”“昨晚啊……”宴重明聲音揚起,孟真的心也跟著高高提起。結果宴重明揉了一下腦袋,笑道:“我酒量不好,幾杯就醉了,什么也不記得。勞你給我找地方歇息?!?/br>孟真一聽心更虛了,他根本不記得找地方歇息的事。可他還是強制淡定道:“不勞煩,舉手之勞。啊!那……”是什么?只一眼,孟真趕緊住了口,急忙別開臉。宴重明剛從床上坐起來,上衣領口松散,孟真一眼就看見了那鎖骨上的紅痕。誰咬的?是我嗎?完了完了,我都對宴山君做了什么?宴重明眼中興味一閃而過,慢條斯理的穿衣,然后語調一轉,問道:“你說什么?”“沒!沒什么……”孟真也意識到反應過激,又心虛的問一遍:“宴山君真不記得昨晚的事了嗎?”宴重明眉頭一挑,湊近孟真,“莫非昨晚發生了何事?”“不!沒……沒有什么事。宴山君我見你不勝酒力,就找了這處歇息……”孟真勉強說完,手心都在冒汗。他在心底唾棄自己,真是狗膽包天,是色胚沒錯了。“如此還要多謝?!毖缰孛饕呀洿┖靡路?,施施然走到孟真面前。孟真心虛,連退幾步。宴重明不再逗他,展顏一笑,“我們出去吃飯吧?!?/br>孟真求之不得,連忙跟著出去了。第82章相親相愛一家人兩人出了客棧,街市熙攘熱鬧。宴重明完全不似第一次孟真帶他來人界的樣子,那時候他雖好奇卻板著臉,故作淡定的神情還歷歷在目。可眼下,他見到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去買一些,孟真的儲物袋都快裝不下了,他有些無語,“我又不是小孩子?!?/br>“你就是小孩子?!毖缰孛鲗⒏鞣N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都塞給他,忽然嘆了口氣,有些傷感,“我要是早些認識你就好了?!边€有一句話他沒說,早些認識,早到你一出生就陪伴你,陪你走過那些艱辛孤單的少年。孟真本來要反駁自己不是小孩子,結果聽到宴重明那后一句,立刻有些心虛,他狀似輕松的道:“現在認識不是挺好的么?!?/br>宴重明心中無奈,卻也明白,孟真不愿自己知道他的過去,那些過去于他,也確實算不得好,幼年艱辛,少年不幸。既然他不想說,那他就裝作不知道。宴重明語調一轉,笑道:“早些認識就可以帶你到處玩,給你買糖吃,誰欺負你我就給他打的滿地找牙,唔,你小的時候一定很乖巧,比龍煜好玩多了……”且不說一向冷清的宴山君像個少年般神采飛揚,侃侃而談。他說的那些情形,多像一個讓人心安的兄長。孟真忽覺心中酸澀,而那些澀卻又化作溫溫軟軟的暖。若更早一些認識的話,宴重明應該就不會那么厭憎他了吧。兩人都施了障息術,一路閑逛,宴重明走在前面,自然而然地牽過孟真的手,為他垱去熙攘的人群。宴重明的掌心很暖,孟真耳朵有些紅,可他佯裝淡定的沒有掙脫。“師父!”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孟真扭頭見是沉離跟了上來,他身旁跟著留留,手里還抱著一把琴。孟真下意識想松開宴重明的手,誰知宴重明握住他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孟真只得停下,垂下袖子遮掩。沉離見到師父,自是十分高興,還在街上,便嘮叨開了:“師父,我就說你沒事要多出來走走,不要老悶在家里,這不,原來是想與宴山君一起。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孟真有些無語,沒好氣地道:“你這都跟誰學的?孟庸嗎?幾日不見,叨嘮功夫見長?!?/br>“這怎么是嘮叨呢?師父,徒兒擔心你一個人太過孤單,如今有宴山君陪你,我也能安心出來玩了?!?/br>孟真:“……”熊孩子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了,一口一個宴山君。這是對師父說的話嗎!結果沉離跟關不住似的,又蹭到宴重明身旁,道:“宴山君,我師父就交給你了?!?/br>“放心?!毖缰孛餍Φ?。孟真用力推了宴重明一把,抬手要敲沉離腦門,“臭小子你要造反嗎?”沉離嘻嘻笑地躲到鎮魂柳高大的身軀后面,探出腦袋,對宴重明道:“宴山君,我師父最近一直盯著根紅羽毛發呆,所以我有些擔心……”“閉嘴!”孟真簡直要氣瘋了。“沉離師兄,莫惹師父生氣?!绷袅魢烂C地對沉離說道。孟真用力掙脫宴重明,抓住沉離,在他頭上敲一記:“我就是太寵著你了,現在這樣無法無天!”沉離見他師父真生氣了,連忙往留留身后躲:“師父,師父,我錯了,您別生氣了……”“師父息怒。”留留低著頭,擋住沉離。孟真不再與沉離計較,臉都快被這個孽徒丟盡了,他也不好轉身去看宴重明,只是問留留:“你們在這里做什么?買琴嗎?”留留手里抱著一把琴,質地古樸。孟真覺得這琴很眼熟,這……“這不是玲瓏玉碎嗎?”孟真摸摸那琴,有些詫異。“不錯?!毖缰孛骺匆谎勰乔?,肯定道。“玲瓏玉碎!這居然是玲瓏玉碎嗎?與龍門風雨齊名的古琴!”沉離從留留身后出來,摸摸那琴,難以置信。傳聞龍門風雨可奏山河日月之聲,而玲瓏玉碎可奏世外仙樂華章。宴重明的龍門風雨則被他摔斷了,如今三界名琴里還剩這一把玲瓏玉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