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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千琦玉并不在這里修行。但晚間的時(shí)候他都會回來,然后將所見所學(xué)都告訴千云,兩人再一起討論切磋。千語和千雅偶爾會來,姐弟三個(gè)總歸還在一處,親近了許多。畢竟她們是姑娘家,天界仙娥眾多,總能找到志趣相投的姐妹一起。來看千云的時(shí)候,千語和千雅并未一起,總是錯(cuò)開了三人一起聊天的時(shí)機(jī)。每次詢問千云的近況之后,都會聊些女兒家的懵懂情愫。這方面,千云本身就很遲鈍,況且他只有十三歲,并不開竅。再加上這些年他一心都撲在修煉上,偶有空閑,也是各方奔走。真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心念都不曾注意過男女情思。所以當(dāng)他大姐二姐說起那些少女情懷的時(shí)候,他也只是為她們高興,可是說的多了,再遲鈍的千云也覺察出不對來。他終于發(fā)現(xiàn),大姐總是提及的人是龍煜殿下,二姐提及的人,也是龍煜殿下。也許是哪里弄錯(cuò)了,或者大姐和二姐彼此早已知曉,并不介意喜歡同一個(gè)人。千云無解。他遵從了宴重明的警告,并未隨意走動。況且他也無處可去,白日里幾乎就在行宮里,修煉之余就是招出千珍珠,看它在水里嬉鬧。偶爾千云興致來了,也會跳到水中同千珍珠戲耍,可每次千云都將千珍珠的尾巴兩兩打結(jié),只留一尾。看著千珍珠毫無辦法的樣子,千云總是心情大好。千珍珠撲騰半天,用僅剩的還算靈活的一尾將水花撲到池邊的千云身上,千云連連躲避,千珍珠長尾一勾,將千云拖下水。“哎哎,珍珠別鬧了,玉掉了。”千云剛剛感覺脖子上一松,那塊千琦玉的玉掉進(jìn)池中了。千云推開千珍珠,連忙潛入水中去找玉。水下尋了半天,還好,總算找到了。千珍珠聽話的去遠(yuǎn)一些地方戲耍,千云濕漉漉的爬起來坐在岸邊,看著手里的那塊玉。深海碧玉,通透晶瑩,雕成九尾魚的形狀,每一條魚尾上都刻了一個(gè)小小的“琦”字。千云猜想,這應(yīng)該是鳳陽公主在千琦玉出生的時(shí)候?qū)と说竦摹?/br>無論是材質(zhì)還是形狀,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千云雖然不喜歡這玉,但也不敢隨意破壞,他小心翼翼的又將這塊玉戴在了脖子上。門外有聲響,原來天色已暮,是千琦玉回來了。千琦玉同往常一般將今日所學(xué)悉數(shù)教給千云,但以往還會同千云切磋一番。現(xiàn)在他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每當(dāng)碰到千云詢問的目光時(shí),就躲躲閃閃。千云只當(dāng)他是累了,就準(zhǔn)備給他捏捏肩背,讓他早些歇息。“云弟,你不必做這些。”千琦玉拉住千云要給他捶背的手。千云不解,坐在床邊。可卻發(fā)現(xiàn)千琦玉臉色漲紅,似乎想說什么,反復(fù)糾結(jié),也沒開口。“有什么話,你說吧。如果我留在天界讓你為難,大可不必如此。”千云平靜的看著他。“不是,不是的。”千琦玉連忙否認(rèn),終于吞吞吐吐的說道:“那玉……唉!不是我……是我母親問我要……唉!我說丟了,母親不信,還說要來天界……”他完全不敢去看千云的眼睛,唉聲嘆氣,心中滿是愧疚,說話也支支吾吾,早間母親忽然問起那塊隨身玉佩,他情急之下謊稱丟了。結(jié)果母親大驚失色,甚至要來天界。千云卻是瞬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摘下脖子上的玉,遞給千琦玉:“這玉想必對世子殿下很重要,所以公主才會心急。如今物歸原主,也讓公主安心吧。”千琦玉沒有去接那玉,他又是心煩又是內(nèi)疚,但他仍想解釋清楚:“云弟,我一直都以為這玉可以逢兇化吉,消災(zāi)解難。可,可母親說這玉自我出生就雕的,僅此一枚,往后,往后是要送給我的妻子的。”千云一聽這話,趕緊拉過千琦玉的手,將玉佩還給了他。千琦玉看著手上玉佩,心里更是煩躁不已,聲音都有些急促:“云弟,是我母親非要看這玉的。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好玉,等我回了西海,一定再送你個(gè)更好的。”千云一直面色平靜,此時(shí)也不免汗顏,還送!眼下終于還回去這玉,不用小心翼翼的戴著,可別再送了!頓了頓,千云道:“既然是送給未來世子妃的,還請殿下妥善保存,不要再隨意送人了。”千琦玉聽了這話,并不開心,他覺得千云沒能理解他的意思。怎么是隨便送人呢?他是真的想把這塊玉送給千云的,希望他以后都平安順?biāo)臁Ul知道,母親卻說這玉有特別的含義,要大婚那日送與妻子的。既然這塊不能送,那以后再尋到更好的送給云弟。玉佩這事告一段落,千琦玉仍是早出晚歸。白日去修行,晚上回來教千云。他讓千云不要總悶在屋內(nèi),應(yīng)該多出去走走。見千云不語,千琦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用擔(dān)心宴重明,他最近不在天宮,去了他師父南華尊者那里,魔界異動,他現(xiàn)在忙得很。”說到這,千琦玉難得的憂心忡忡,“如今就天界還算安全,聽說人界已經(jīng)紛爭四起,唉!父王來信,說西海也全面戒嚴(yán)。三界之內(nèi),冥界最為混亂,聽玄音說,整個(gè)酆都城都是冤魂,排隊(duì)等著輪回的魂魄將奈何橋都擠塌了。山雨欲來,魔族猖狂,我輩豈能坐視不理……”千琦玉說起那些關(guān)于三界危機(jī)的大事時(shí),眉宇深思,言談中仿佛能看見西海王的影子,指點(diǎn)江山,意氣豪邁。這是千云第一次感受到,有人教導(dǎo)與無人教導(dǎo)的區(qū)別。千琦玉說的那些,千云幾乎都感知不到。這十三年來,他在西海掙扎求存就已經(jīng)足夠艱難,更別說有長輩教養(yǎng),說起外間的風(fēng)云變幻。在此之前,他從未出過西海,甚至不知有三界之分,更別說三界之外還有魔界的存在。千云有些羨慕的看著千琦玉侃侃而談,滿懷激情。他想,要是真有那一天來臨,他也想去施展一番,這樣才不枉堂堂男兒來世間一遭…….一連幾天,千云都睡得不甚安穩(wěn)。想來應(yīng)該是還玉佩的那天晚上起,千云每日夜里都會做些噩夢,醒來的時(shí)候又都記不大清。千云興致缺缺,千珍珠來回游了幾次,見千云不理它,自己玩水去了。千云有點(diǎn)悶,他想出去走走,可他又記得宴重明的警告。如果只是在天宮看看,很快就回來,應(yīng)該不算吧。如此想,千云已經(jīng)小心翼翼的走出門去,白日里陽光正好,宮墻巍峨,他沿著琉璃似幻的朱紅色宮墻一路隨心而走,繁花似錦,流云聚散。偶爾越過宮墻能聽見笑語歡聲,他盡量避開喧鬧之處,跟著斑駁樹影緩步而行。這樣寧靜的午后,微風(fēng)輕拂,他站在一處宮墻之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