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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漲,將那男子纏住。“啊——啊——”那男子當場暈了過去。“妖怪!啊——”屋內眾人連滾帶爬,恐懼不已。他們剛剛清醒不久,就看見這一幕,一個個嚇破了膽。紅衣女子驚怒過后,便在屋內巡視一周,來到原地站著不動的兩人面前,盯著宴重明,問孟真:“我道是誰敢在圣女身上設下封印!小晏,他是誰?”宴重明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笑瞇瞇看著孟真,道:“我叫小孟。”孟真:“……”有意思嗎。兩人顯然是一丘之貉,紅衣女子瞬間暴怒,手中眨眼多了一把魚骨長劍,“既然如此,誰也別想走!”紅衣女子的法力不在江渡云之下,宴重明將孟真拉到身后,招出千秋劍迎了上去。劍刃相擊,發出震天的聲響,屋內那些男子抱頭逃串,可還不及跑到門口,結果發現大門冰封了。那些冰塊順速蔓延,整個園子里風雪肆虐,雪花漫卷。宴重明一劍劈開了那冰封的門,轉而又擋住迎面刺來的魚骨劍。那些冰塊被劈開后,很快再次封凍,見此,孟真連忙招出歲華,灌注靈力,將那些擋路的冰塊劈開,指引那些人往外走,剛走出園子,一道結界籠罩而來,孟真揮手便撤掉了那層不甚厚重的結界。屋內的人還沒撤完,一群府衛魚貫而入,拔劍沖了上來,孟真連忙又揮劍迎上去,這些橫公魚府衛雖然靈力不高,但他們都有一個難攻的特點:刀劍不入,刺之不傷。如此,便只能這樣以一敵多的狀態僵持不下,孟真用靈力將他們揮出老遠,轉而一撥又沖了上來。眼看著還有一部分橫公魚府衛又去攻擊宴重明,宴重明掌心靈力暴動灌注千秋劍上,一劍刺中那紅衣女子。千秋劍上靈力不絕,紅衣女子瞬間失了生機。宴重明拔劍揮開了迎面而來的府衛。咔嚓咔嚓聲音襲來,整個王府都開始冰封。“孟真快走。”宴重明揮開府衛上來拉住孟真。孟真也看見整個王府的冰封速度比先前快得多,掃了一眼屋內,發現先前那些素衣男子基本都逃出去了,只剩那個最開始被嚇暈過去還躺在地上的男子。正在考慮將他拉出來,結果居然看見那男子從地上爬了起來,速度飛快的奔向里間,轉瞬手里抱著一個人出來,正是沉睡中的白衣圣女。孟真忽然意識到什么,脫口叫到:“惜秋,那是曲惜秋!”那男子速度很快,抱著圣女來到園子里那座冰封的湖邊,揮手劈開冰塊,撲通一聲跳了進去。宴重明也看見了這情形,皺了皺眉,在整個王府都要被冰封之前,拉著孟真竄了出去。剛出王府,眼見是一座巨大的冰雕,王府被全部冰封。“那男子被曲惜秋附身了。”孟真還有些氣喘,剛剛攻擊那一撥鍥而不舍的橫公魚簡直累人。兩人在一棵樹下歇息,宴重明拍了拍他的背,“曲惜秋魂魄不全,不能在一個人身上附身太久。所以她才在雪閣和夏閣來回替換。”孟真瞬間明白了宴重明先前在雪閣里,肯定是給圣女設了封印,從夏閣過來的曲惜秋準備換個身體,結果附不上去。只是最后關頭,又被她看到地上還有一男子,就此逃走。如此折騰已是一夜將過,孟真還有些擔心曲游春,兩人在樹下歇息一會兒,便打算先回去。城南的舊宅,仍是宴重明設的那道結界,從外面看,根本不知道這里還有座宅子。兩人入內,雅室里有張臨時搭的軟塌,曲游春躺在那里,閉著眼睛,不知情形如何。江渡云冷著臉坐在一旁。“渡云君,游春君如何了?”孟真連忙上去問道,先前在夏閣里,曲游春中了暗算,被網住鞭打,當時那情形受了不輕的傷,再加上他本來就用了禁術,靈力不濟。江渡云也不吭聲,只是看見宴重明,站了起來。孟真走到榻前,握住曲游春的手腕,探了一絲靈力進去。不過瞬間,他簡直難以置信,曲游春體內一絲靈力也無,似乎還有很重的內傷,筋脈都已損傷。孟真試著輸了一絲靈力進去,曲游春頓時眉頭緊皺,這些靈力沒法修復他體內暗傷,似乎還有些相斥。孟真還待再試,曲游春忽然睜開了眼睛,低聲道:“沒關系。”說完他便要起來。“游春君,你還是先躺著吧。”孟真道。“無事。”曲游春扯開一絲笑意。仍是執意要起來,孟真連忙扶了他一把。曲游春對宴重明略微點頭,沉聲道:“惜秋入魔了。她已經不再認我為兄長了。”他說的語聲平靜,但在場的人都能聽出平靜之后的痛徹心扉。“游春君,我們當下應該先找到她的魂魄,送她往生。”孟真忍不住道。曲游春頓了頓,肯定道:“她是一條橫公魚。”第49章字字誅心不相認雖然宴重明和孟真也有猜測,仍是有些驚訝。而江渡云一副了然的樣子,想必他與曲游春同在夏閣時知道不少內情。曲游春接著道:“我發現惜秋是橫公魚雖然詫異,卻也奇怪,我們明明是親兄妹,同樣的爹娘,為何她是橫公魚,我卻與普通人無異。”曲游春慘然一笑:“你們知道她怎么告訴我的嗎?她說她是橫公魚與負心漢生下的孩子!因為我們的娘是一只橫公魚,她與爹生我的時候還很恩愛,但生她的時候,爹已經變心了。娘喝掉了爹的血,將他埋在魚塘里,然后就生了她。”“那時娘抱著我們跳進魚塘的時候,將橫公魚獨有的噬血之術傳給了她,是她將我帶出奇肱國的。這些年,她無時不在想著復仇。連她手里的魚骨劍都是爹的脊骨化成的。”曲游春眼神空洞,先前他只當是母親慘死,便想將唯一的meimei照看好,誰知惜秋淘氣總喜歡悄悄溜回去,為此他沒少生氣。后來惜秋意外而亡,他日日自責愧疚,只想早日找到她的魂魄。結果今日一見,惜秋已經變了,她滿心仇恨說出那些橫公魚的秘密,也不愿再認他這樣無能的兄長了。字字誅心。“有好多橫公魚……都是……”孟真想問那些男子為何都成橫公魚了。“那些不是真正的橫公魚,他們只是橫公魚的傀儡。他們中有一部分確實是負心漢,但大部分不是。”曲游春道。“如果她是為了復仇,將那些男子的身體做成傀儡,那她抽取魂魄是要做什么呢?”隔著雕花木門,在夏閣里,孟真親眼看見曲惜秋將那些男子的血吸食之后,還抽取了魂魄。四人一時沉默,暫時想不到魂魄的用處。“劍靈!”孟真和宴重明忽然同時出聲。他們都想到了某種可能,轉而眉頭越皺越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