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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春一時焦急不已,揮動手中折扇也攻了過去,口中仍是一遍遍喊著“惜秋。”一下對上兩人,再加上曲游春一直喋喋不休,那少女眼中明顯起了怒火,再一次被曲游春擋住去路,她忽然往后撤退一步,眾人還不及反應(yīng),那少女收回魚骨長劍,在那劍柄上用力一按——轟隆隆一聲巨響,腳下的大地沉陷了!草地上一片懵然的少男少女瞬間掉了下去,哀嚎慘叫聲一片。孟真御風(fēng)而起,仍是隱在樹后,腳下土地開裂,大樹也搖搖欲墜。只是那邊的三人皆御風(fēng)停在半空。宴重明正要過來,忽然一聲尖嘯劍鳴挾紫光破空而來,直劈宴重明。宴重明瞬間招出千秋迎了上去。隱在樹后的孟真心神劇顫,震驚不已。那持劍而來的緋衣男子,蒙著臉看不清面容,可他手中那把劍孟真不會認(rèn)錯,劍刃紫光環(huán)繞,戾氣橫生,劍身一道裂痕橫穿其上,是碎魂劍!!那邊曲游春只顧追著那雪衣女子,宴重明在看見那把劍的時候,也是神色凝重,揮起千秋劍全力攻擊。忽然隱約的風(fēng)里一陣叮當(dāng)脆響,眨眼間空中盡是成群結(jié)隊的紅色大魚,長七八尺,魚鰭綴著一串風(fēng)鈴,魚影攢動間,鈴聲大作,宛若魔音入腦。此時那些魚扇動翅膀呼嘯而來,直奔宴重明而去。正是先前湖里的那些橫公魚!果然有問題!孟真不再猶豫,瞬間招出歲華劍,右手靈力匯聚,磅礴狠厲的一劍橫劈而去,劍意森寒,帶著鋒銳凜冽的氣勢。只一劍,魔音戛然而止,所有魚鰭處的鈴鐺被斬斷,瞬間碎成粉末,而那些飛舞的橫公魚被劍氣所憾,一陣噼里啪啦的怪響,全部掉進地底。正在纏斗的兩人居然都停了下來,那蒙面的緋衣男子怔楞的看著又一劍斬來的紅衣男子,心悸不已,立刻揮起碎魂劍迎了上去。最震驚的莫過于宴重明了!他愣在半空,看著紅衣瀲滟的孟真持劍而來,他的眼中是一往無前的狠厲決然,讓人心尖悸動。漸漸地,他和那幅畫里的模樣重疊在了一起,那曾在六合塵緣鏡里看見的男子,赤足站在山石之上,紅衣繁復(fù),墨發(fā)飛揚。像是一個從修羅地獄里爬出來的艷鬼,又像是一朵人間四月里盛開的牡丹花。地面轟然塌陷,孟真與那男子憑空對立,又一劍攻去,那男子揮起碎魂劍縱身抵擋。孟真盯著那把碎魂劍,銳利的劍刃上紫光纏繞,也掩蓋不住橫生的暴戾之氣。他瞇了瞇眼,正要抽出朝暮聞笛,一聲巨響傳來,有結(jié)界越壓越低,仿佛外間有無窮壓力排山倒海而來。不好!這是要把他們都困在此地!宴重明也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御起千秋劍攻了上來,果然,只見那半空的緋衣男子在空中一劃,那道結(jié)界便越來越快的壓下來。孟真怒火叢生,趁那男子正在驅(qū)動結(jié)界,一劍攻了上去,劍上靈力磅礴若江河奔騰,瞬間刺中那男子肩膀。孟真還待繼續(xù),宴重明飛身而上拉住孟真,“快走!”原來就在孟真攻擊那緋衣男子的間隙,宴重明強制將那道厚重的結(jié)界撕開了一道缺口。“游春君!”孟真瞥見呆立著的曲游春,并不見那白衣少女,連忙拉了他一把。三人在那道缺口關(guān)閉之前,瞬間飛了出去。第43章口是心非夜偷吻巍峨蒼翠的山腳下,郁郁密林中,才跑出來的三人坐在樹下歇息,宴重明涼涼的瞥了孟真一眼。孟真知他還在惱怒先前在姻緣殿里被白鹿追逐,孟真火上澆油的事。可誰讓你不告訴我來圣山具體干什么的,穿女裝也就算了,還“早生貴子”,這,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孟真不理他,轉(zhuǎn)身去看曲游春,卻被嚇一跳,他指著曲游春的頭發(fā),顫聲道:“游春君,你,你的頭發(fā)……”眼前的曲游春神情怔楞,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先前還是玉冠束起的墨發(fā),現(xiàn)在已是蒼蒼白發(fā)如雪。曲游春回過神,像是早就知道,并不詫異,他對孟真微笑道:“只是靈力過度消耗罷了。奇肱國現(xiàn)在生變,進來不易,我用了點禁術(shù)。”“那,還能變回來嗎?”孟真看著那滿頭白發(fā),有點擔(dān)心。曲游春眼中噙著笑意,對孟真道:“青絲白發(fā),紅顏枯骨,不過皮相。朝生暮死,千年一瞬,終是虛妄。”孟真看他有些促狹的眼神,只好吶吶:“是我著相了。”孟真轉(zhuǎn)頭去看宴重明,發(fā)現(xiàn)宴重明也正看著他,但孟真轉(zhuǎn)身的時候,宴重明就移開了視線。一個沖動,孟真忽然伸手去摸了摸宴重明垂在背上的墨發(fā)。“哈哈,宴山君不會老。”曲游春看見孟真的動作,忍不住笑起來。孟真才不好意思的縮回手,他有些尷尬,他也不是擔(dān)心宴重明變老,就是下意識而為,他趕緊轉(zhuǎn)開話題:“游春君,你也沒老……”曲游春確實還是從前那般面容溫雅的模樣,唯一的變化就是一頭雪發(fā),有點違和。曲游春也不在意,而是問道:“你們怎么在這里?”孟真當(dāng)即將他與宴重明在蒼梧之海遇山崩,被埋入地底,而后隨深淵之水來到這里的情形說了,他特意說了那只在陽圩山見過的白鹿。曲游春神色凝重,轉(zhuǎn)而起身對宴重明施了一禮,道:“舍妹頑劣,又給宴山君添麻煩了。”“不必如此。”宴重明淡聲道。舍妹?看來那只白鹿還真是曲惜秋啊。還又添麻煩,孟真想到先前在草地上,那只白鹿化的曲惜秋對宴重明緊追不舍,嘖嘖,這又是什么不為人知的內(nèi)情嗎。“啊——你打我做什么?”孟真忽然感覺頭上一痛,宴重明居然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我真想給你腦袋敲開,看看你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宴重明瞥了他一眼,淡聲道。孟真捂著發(fā)痛的腦袋,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就是脾氣太好了,心里又總有些懼怕宴重明,才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fù)自己。“我早已不是從前的我了。”孟真在心里反復(fù)念叨這句話,然后站起身,對宴重明道:“快讓我打回來!不然,我不客氣了。”宴重明不為所動,眼皮都沒抬一下。孟真頓時氣的不行,一下縱身撲了上去,將宴重明撲倒在地。宴重明大約是沒反應(yīng)過來,竟然愣在那里,任由孟真騎在他身上。孟真順手就將身上紅衣化作一條繩索,三兩下綁住了宴重明的雙腕。宴重明反應(yīng)過來就要掙脫繩索,孟真連忙伸出雙手在宴重明身上亂呵一氣,到處撓癢癢rou。宴重明立刻不動了,僵住身體。他雖然沒笑,但孟真就是知道他肯定怕癢,因為宴重明的身體正在輕顫。孟真絕不打算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