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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往前行進。!!!宴重明也看見了這一情況,那些銀甲勇士再熟悉不過,是天界的將士。而那些青甲將士則來自西海。去往蒼梧之海的路,幻境密布,他們上次早已領(lǐng)教,如果不是跟著姬無行,完全不可能抵達。孟真看著百里之外那些無需御風(fēng)的勇士,皺緊了眉頭。“他們竟然找到了海座頭和濡女!”盲眼僧人是海座頭,人面蛇身的是濡女。孟真曾在玄音的書房里看過關(guān)于“百鬼夜行”的記載。海座頭是鬼怪中的善類,會為那些被霧困住的漁夫指路,而濡女則是溺水女子的亡靈所化,隱于淺海,擅興風(fēng)作浪。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二人神情一般沉重。“宴山君,現(xiàn)在怎么辦?”百里之外不能御風(fēng),他們根本去不了蒼梧之海。“再等等。”宴重明眉頭緊皺,仔細查看海面情形。海霧連天,大雨滂沱,眼前視線一片模糊,終于那些浩蕩的將士越走越遠,不見蹤影。約莫一個時辰,海面的濃霧里傳來轟隆巨響,又一隊西海將士乘風(fēng)破浪而來。海面游弋著數(shù)條人面蛇身的濡女,不遠處那盲眼僧人又回來了,遠遠站在海面之上。二人對視一眼,迅速化了身形,斂去氣息。隱藏在那隊西海將士之中,坐上了濡女的蛇身。孟真一路都憂心忡忡,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隊將士挺進蒼梧之海,看海面情形,已經(jīng)持續(xù)有些時候了。他完全不敢去想蒼梧之海內(nèi)的變故。有了那海座頭的指引,一路在海蜃之境自由行走,避開海面連升的蜃樓,濡女速度很快,不多時就找到了蒼梧之海的入口。原來的結(jié)界蕩然無存,眾人如入無人之境。眼前的情景也是一片血雨腥風(fēng),昔日寧靜祥和不復(fù)存在,富麗奢華的樓閣坍塌,境內(nèi)到處是逃竄的流民,一片惶惶之態(tài)。一路斷壁殘垣,烽煙四起,孟真踩著瓦礫直奔巫山行云而去。巫山行云的大門碎裂,墻上是觸目驚心的血跡。孟真心頭泛起一陣恐慌,在偌大的巫山行云里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焦急的喊道:“姬無行!姬無行!千語!”到處都是血,地面濕滑,房屋倒塌,沿路都是倒地的尸體,孟真發(fā)瘋了一樣去掰開那些尸體的面目,每一具都很陌生,不是姬無行!“孟真,別摸了!”一路跟著他的宴重明低吼一聲,拽住了他的手。“千語……你說,千語她會不會死了……”孟真盯著那些尸體,聲音輕顫。“你別著急,姬無行不在這里。”宴重明用巾帕用力擦去孟真手上沾染的血跡。“隨心閣!”孟真像是想到什么,拔腿就往外走,宴重明跟著他一路來到隨心閣。隨心閣里大門敞開,但卻并沒有血跡,園子里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響。孟真將隨心閣轉(zhuǎn)個遍也沒發(fā)現(xiàn)一個人。孟真忽然繞了幾步,來到他曾經(jīng)住過的那間房子,屋內(nèi)一如當(dāng)初寬敞空曠,他走到床榻邊上,那只凳子還在原來的地方。“宴山君,來。”孟真將宴重明拉到榻上,他伸手在凳子下面摸索,終于摸到一個凸起,他用力按了下去,然后迅速倒在榻上。砰的一聲床板自動開啟,二人掉了下去。眼前一片黑暗,耳邊依舊是那種水聲流淌,宴重明在床板開啟的瞬間下意識抱住了孟真,好在這暗道光滑,并無尖石磕碰。片刻功夫,眼前便是那兩棟熟悉的翹角樓臺,“西河拜星”和“東河拜月”。只是右邊的“東河拜月”暫時被結(jié)界籠罩,里面并無人息。左邊的“西河拜星”則是人群聚集。那群人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動靜,齊齊看過來。“孟先生!宴先生!你們怎么來了!”人群里有人認出了他們,驚喜的叫到。孟真這才看見這群人有大部分都是當(dāng)初隨心閣里的那些人,剛剛出聲的就是那個當(dāng)初想將meimei介紹給宴重明的蘇青。二人走進西河拜星,一時眾人激動不已。“孟先生,宴先生,外面怎么樣了?”說話的是那個性情急躁的俞生。孟真顧不得回答,著急問道:“姬無行呢?”那些人忽然沉默,孟真在人群里到處尋找。終于還是蘇青道:“姬,姬公子將我們送到此處避難,便離開了。”這群人先前不恥姬無行的行徑,說起她總是暗含鄙夷,出口必叫“無恥之徒”,卻沒想到,大難臨頭之際,卻是他們口中的“無恥之徒”將他們送到此處避難,他們一時慚愧不已,只好沉默以對。“是什么時候的事?”孟真問道。“大概十天了。”蘇青道。姬無行不在這里,孟真不再停留,在空曠的一樓尋找一圈,終于發(fā)現(xiàn)被靈力隱藏的大貝殼吊床。“外面戰(zhàn)亂未平,各位再等等,我們先告辭了。”孟真施個障息術(shù),斂去身形,拉著宴重明躺到那大貝殼上,躺上的瞬間,繩索斷開,一會兒功夫,他們又原路返回。出了隨心閣,滿城焦土,一片荒蕪。城南的寄思河水面殷紅,河邊的元興寺破敗蕭條,昔日香火鼎盛的寺廟如今也門庭冷落。孟真走了進去,寺廟里寂靜無聲,只有一位僧人在佛前打坐,正是那位曾為孟真解惑的僧人。“大師安好。”孟真上前施個佛禮,想要詢問此間的遭遇。半天也沒聽到回音,孟真還待再問,卻聽宴重明道:“他圓寂了。”孟真一時愣在那里。眼前的僧人雙手合十在佛前打坐,面容如同從前那般慈悲安詳,孟真走過去,施了一禮,想將他的眼睛合上,于是他伸出手。剛觸到那僧人的面目,一陣煙塵消散,眼前再無那打坐僧人,只余一抔塵土。塵土之上,一段白骨分外明顯,孟真將那段白骨拾起,攤在掌心,白骨遇風(fēng)化為粉末,瞬間,那粉末又迎風(fēng)生長。掌心處是一朵七瓣的晶瑩綠花,青光流轉(zhuǎn),生生不息。“佛陀涅槃,遺留舍利,佛骨生花,可平戾氣,可聚碎魂,可解百難,可渡世間苦厄,生生不息,是為永生。”原來如此。宴重明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孟真掌心的那朵綠花,一時靜默。“宴山君,我想到解此間苦厄的法子了。”孟真托著那朵永生花對宴重明道。“不行!”宴重明立刻阻止。他一下想起了曾在孟真記憶中看到的景象,明明是綠花,孟真卻割開手腕,綠花嗜血變紅花。“為何不行?”孟真詫異極了,他有些不明白宴重明的想法。“不行就是不行!”宴重明毫不猶豫的拒絕。“可你也看到了,這里到處是怨魂野鬼,戾氣叢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