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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曲游春,吩咐道。江渡云頗不情愿的將地上的曲游春撈起來夾在腋下,就等著孟真一起。“孟真,我背你走好不好?”宴重明道。“不好!”孟真啞著嗓子拒絕,又顫抖著聲音道:“你……你不要過來……”別說讓宴重明背著他,就是此刻讓他站起來,都能要他的命!這么丟人的事,簡直比要命還可怕!只一眼,宴重明就明白過來,他轉頭吩咐江渡云:“你先走。”江渡云正要再問,宴重明又命令般道:“快些!”江渡云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孟真,皺了皺眉,不再多言,挾著曲游春離開了。“孟真。”宴重明走了過來。孟真一下急了,連忙用雙手捂著腿間,欲蓋彌彰的啞聲道:“你別過來……我就是,就是太累了……歇會兒,就好了……”“孟真,別害怕。我們離開這里。”宴重明一手搭著孟真的肩膀,就要將他抱起來。誰知剛碰到孟真胳膊,孟真渾身都顫了一下,縮在椅子里,額頭冷汗直冒。宴重明皺起眉頭,直接伸手將孟真橫抱了起來。身體突然騰空,還是這么個姿勢,孟真頓時羞恥的叫了一聲,連忙閉上了眼睛,他的臉已經丟光了。“沒關系的。孟真,很快就沒事了……”宴重明的聲音也有點啞,他盡量放松身體,輕聲安撫孟真,當務之急是盡快離開。“等等……”懷里的身體止不住的輕顫,孟真的一只手臂搭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還捂著腿/間。聽到孟真艱難的開口,宴重明停住腳步。“宴山君,我乏力的緊……你能不能……輸一些靈力給我……”孟真牙齒打顫。不行!根本不行!他用力控制自己的手,才不在宴重明脖頸上游走,可手下皮膚的觸感是那么鮮明的映在他腦子里,他只想摸摸,再摸摸。似乎只要摸一下,他就沒有那么熱。他們挨的這么近,幾乎貼在一起,宴重明身上的溫度讓他血液沸騰,他的眼前是宴重明領口的肌膚,白的刺目,他覺得口干舌燥,恨不得趴上去狠狠親幾口才好。他甚至想將宴重明的領口扯的更開……孟真忽然被他腦子里的想法嚇壞了。他用力掐了一把腿上軟rou,痛的頓時清醒了幾分。宴重明握著他放在腿上的那只手,輕輕渡過來一些靈力。孟真頓時感覺不再那么酸軟無力。可手上的觸感是那么舒適,他竟希望宴重明不要放開。宴重明將孟真的雙手都環在脖子上,可領口的肌膚也離他更近了。孟真強制自己清醒一些,忍不住咬了一下舌頭,他顫聲道:“宴山君,先……放我下來……我嗓子疼……想喝水……”話剛說完,孟真就被眼前的肌膚晃得發暈,一下撲了上去,親在宴重明的脖子上。宴重明僵住身體,他的五指緊握,手背上青筋凸顯,一動不動的任由孟真毫無章法的亂啃一通。啃著啃著,孟真眼睛泛酸,他腦袋很清醒,可他就是停不下來,他用力在眼前的肌膚上咬了一口,直到那白皙的肌膚上泛出血痕,他才停下來,怔怔的開口:“想喝水……”宴重明將孟真輕輕放在軟榻上,抬手擦去了他唇上血跡,轉身去桌旁倒水。孟真此時心中已是惶恐多過躁動,他顫抖著抬起胳膊,將剛剛宴重明輸給他的靈力聚集到右手,然后狠狠朝自己額頭上拍去。“孟真!”隱約聽見宴重明焦急的聲音便暈了過去。……“醒了就睜開眼睛!”一個低沉的聲音終于忍無可忍,似乎還帶點怒氣。孟真睫毛顫了顫,還是放棄了。他醒好久了,也約莫是知道他們現在回了鬼神淵。從意識清醒的那一刻,他就害怕的想逃走,奈何不見沉離的蹤影,屋子里的人是宴重明。他昏了頭,對宴山君做了那樣的事,還咬了他一口,并且是在那種情形之下。“啊——”臉頰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孟真立刻睜開了眼,瞪著面前的人。只一眼,他就又想閉上,宴重明領口處的肌膚上一道鮮紅的齒痕,明目張膽的映入他眼中,提醒著他不久前剛做過的壞事。“喝藥。”宴重明忽然端了碗遞到孟真面前。眼下正尷尬的孟真,連忙接過碗,都沒問是什么藥,仰頭咕咚咕咚喝干了,本來他還有些渴來著。“好喝。”孟真意猶未盡舔舔唇角,將碗放下。宴重明嘴角抽搐,仿佛是不忍直視,他拿走孟真手里的空碗,在他手心里放了一顆兔子糖。一看見兔子糖,孟真眼睛一亮,剛剛的不自在仿佛也煙消云散了,他笑著問宴重明:“宴山君,這兔子糖酸嗎?”“嗯。”宴重明將碗放下,應了一聲。孟真剝開糖紙,將兔子糖塞進嘴里,過了一會兒,他故意詫異的“咦”了一聲,惹得宴重明看他一眼。“這糖明明很甜啊。”孟真道。“你能嘗到……”宴重明有些激動,脫口而出的話在看見孟真戲謔的神色時,想要收回已是來不及,他有些氣惱的站在那里。“宴山君,謝謝你的藥。雖然我還是嘗不出,但我知道兔子糖是甜的。”孟真認真道謝,但看見宴重明還是別扭的不理他,他想了想,又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能嘗出味道,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好不好?”宴重明垂在袖間的手指握了握,沒有說話,轉身出去了。孟真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他以為宴重明生氣了,心里一陣懊惱。想想也是,中秋那日,他才做了冒犯之事,轉而又在這里戲弄他。孟真覺得自己最近的言行實在有些放肆了。宴重明從來清冷高潔如云間皎月,不是他這樣的人可以隨便褻瀆的,更何況……他忽然有些自我厭棄。好在孟真向來心寬,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只低落了一會兒,就理了理睡皺的衣裳,出去找宴重明了。剛出竹樓,就看見宴重明站在湖邊的柳樹旁,不知在干什么,等孟真走的近了,看清湖里的景象,驚的失聲:“他,他怎么在這里?”湖邊柳樹垂下的枝條正好綁著一男子,墜在湖里,只露出個頭在水面。那男子頭發飄散不住咳嗽,待看見孟真頓時又打起精神準備呼救,卻被宴重明一揮手將腦袋按入水中。正是中秋那日行樂閣的那名男子!怎么在這里!看樣子,八成是宴山君將他帶出來的。那男子喝了口水,才堪堪露出水面,氣若游絲的呼救:“救……命吶……”孟真正要上前,宴重明將綁著那男子的柳枝一提,就將人提出了水面。敢情宴重明是到這兒出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