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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聲道:“我家尊主他,怎會?怎會是個女人?!”別說是南黛吃驚,孟真也是詫異的不行,看南黛那個樣子,分明是全不知情,可他不是一直住在巫山行云里嗎!原來他和姬無行的關系竟是一清二白。孟真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甕聲道:“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也不晚。”只是旁邊宴重明淡定自若的神情倒讓孟真有些佩服。那邊南黛跌坐在姬無行旁邊,仿佛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孟真示意宴重明走遠一些,然后設了一道隔音禁制。斟酌許久,孟真才道:“我得救姬無行。”“你想怎么救?他現在已經入魔。”宴重明皺了皺眉。“沒關系,朝暮聞笛可以。”孟真道。“不行!”宴重明冷聲阻止。孟真自己也知道,如果他再使用一次朝暮聞笛,煙雨螺一定會暴走,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再想到身旁的宴山君,他覺得完全可以放心。沉默良久,孟真道:“宴山君,我沒法看姬無行現在這個樣子。”然后嘆息般又道:“她從前有段日子過得很不容易,她終究,是沉離的娘親。”孟真說完這些忽然有些頹然,他早和姬無行說過恩怨兩清的話,可事情就在眼前,他沒法當做看不見。而且,一想到沉離,他更是萬分糾結,完全不知從何說起。宴重明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終是輕聲道:“孟真,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會幫你。”孟真聽到宴重明的話,很是感激,道:“宴山君,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忙。”“你說。”宴重明認真看著他。“其實也是我自身的一些原因,再加上來這蒼梧之海靈力受限。我可能在使用朝暮聞笛后會暫時失去記憶,最多三天。這不是什么大事。到時還請你將我盡快帶回冥界引夢湖。玄音君知道怎么做。”孟真想了想,仔細交代。“好。”宴重明雖是答應了,卻皺了皺眉。后續事宜交代妥當,當下孟真不再猶豫,右手灌注靈力,拔出朝暮聞笛。本以為伴隨抽骨的劇痛襲來,然而卻沒有熟悉的疼痛,原來是宴重明適時往他的左臂中輸入靈力,源源不斷的溫暖傳送四肢百骸,輕而易舉就化解了抽骨之痛,孟真感激道謝,轉而走到那邊兩人身旁。此時南黛勉強接受剛剛得知姬無行是女人的事實,他正扶著姬無行,將她散亂的頭發打理齊整。“我現在將你家尊主喚醒,你一會兒你要按住她防止她亂動,我趕緊為她驅逐心魔。”孟真示意宴重明解了禁制。孟真將自身靈力轉入朝暮聞笛之中,七瓣綠花晶瑩剔透,絲絲靈力盤桓,生生不息,仿佛三千世界的無限生機,蓬勃生長,一點點化解污穢暴戾之氣。醒過來的姬無行自然陷入執迷瘋狂的心魔之中,胡言亂語,瘋癲暴走。南黛只好抱住她的雙臂,奈何姬無行大力掙扎,一口咬在南黛肩膀之上,鮮血瞬間染紅肩頭輕衣,南黛依然悶聲不吭的死死抱住她,南黛那羸弱的身板,看的孟真一陣不忍,加快了手中骨笛靈力的催動。旁邊的宴重明一直將手搭在孟真左臂上,為他輸送靈力。約莫半個時辰,姬無行停止了瘋狂暴動,眼神依舊是空茫呆滯,眉間一縷黑氣彌漫。還差最后一下,孟真感覺有些乏力,腦袋里也開始出現斷斷續續的幻影。如若他的靈力不被壓制,這種小事也不過舉手之勞,特別是他無端使不出來的那部分靈力,簡直是化解魔氣的天然克星。孟真也只好心中惋惜,手中卻是加快了靈力的輸送,還好有宴山君在。姬無行眉間的黑氣漸漸消失的時候,孟真的腦袋也幾乎被嘈雜混亂的幻影充斥。輸送完最后一絲靈力,他感覺各種聲音快要將腦袋吵得炸開,他喃喃的交代一聲:“宴山君,還勞煩你將我送回引夢湖……”就徹底失去意識。“孟真!”宴重明適時接住了孟真倒下的身體。仔細查看一番,確認只是靈力耗盡并無不妥才放下心來。那邊的姬無行終于恢復正常,醒來的時候看見橋上那正在清歌的粉衣女子,頓時一臉鄙夷,掩飾不住的唾棄:“這個愚蠢的女人,怎么還有臉出來!誰給她的勇氣!”南黛:“……!!”“別廢話了!趕緊出去。”宴重明抱起孟真,冷聲道。姬無行這才發現一旁的宴重明和孟真,一時暴怒和擔憂齊發,顯然她一醒來看見宴重明那是各種不痛快,準備大打出手,可又看見昏迷的孟真,一時搖擺不定。正在這時,南黛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道:“尊主,我們趕緊回去吧。”姬無行這才看見南黛,一看不打緊,南黛肩膀鮮血淋淋,她一把抓住南黛,指著那傷口憤怒的質問:“這誰弄得?”仔細一看像是被牙咬傷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咆哮道:“告訴我!這誰咬的?看我不打的他滿地找牙!!”南黛:“!!!”“自己當了瘋狗還要繼續在這里狂吠嗎?”宴重明難得的諷刺一回。姬無行擼起袖子正要開打,一聽宴重明這話中意思,有些回過味來,她先是看看那橋上女子,再看看昏迷的孟真,再看看受傷的南黛。先前各種遭遇紛至沓來,頓時臉色黑如鍋底。這下不用催促,她自行往橋上奔去,拔出銜思劍毫不猶豫砍了上去,那粉衣女子還沒來得及咯咯嬌笑,就倒地不起,一陣狂風平地卷起,瞬間那橋、那河、那唱歌的女子消失無蹤。眼前一條蜿蜒小路,正是下山的出口。南黛看的直咋舌,尊主那毫不留情的一劍真是又快又準,先前她可是拼了命的要回那女子身邊。障礙解除,四人連忙集體下山去。……第24章贈送信物要趁早孟真是在一條船上醒來的,腦中一片空白,他有些茫然無著,四下張望。有一墨衣男子臨窗而坐,手里捧著一卷書隨意翻看,察覺到他醒來,那男子放下手里的書卷,走過來道:“孟真,你醒了。”孟真無意識往床里縮了縮。小心問道:“你是誰?”那墨衣男子身形一滯,眼中是顯而易見的低落。孟真忽然有些不想看到他的黯然情緒,可想到自己的情況,茫然出聲:“我,我是不是病了?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他有些無奈的抓抓頭發。“你不是病了,而是受了點傷,很快就沒事了。”那墨衣男子走至塌邊,輕輕握住他的手,溫聲安慰。孟真本想抽出被握住的手,可他又覺得眼前的男子溫和自然,仿佛他們相識已久,于是也就由著他去了。孟真小聲道:“可,可我不記得你是誰了?”那男子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