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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噢。你說宴山君啊,他應該在屏風最后面休息。”姬無行慢吞吞說道。“你故意不停與我說話,轉移我的注意。只是我并未聽到動靜,你是如何把宴重明弄走的?”雖然發現異常的時候有些晚,可孟真還是想不通,以宴重明靈力之強悍,怎會悄無聲息從這船上消失呢?也都怪他放松了警惕。“我本以為你還要再等一會兒才發現。不過也沒什么差別,宴山君這會兒只怕快要葬身魚腹了呢。”姬無行還是那副閑閑的樣子。孟真有些擔心,窗外是黑沉沉的海面,無邊無際,此時雪龍舟已經行駛多時,早已離開有風的海面。也就是說這里的海域并不能御風,唯一的著腳點就是這艘雪龍舟。那么,宴重明去了何處?孟真用了靈力緊緊捏住姬無行的脖子。“咳咳……我說小云,別那么用力,實話告訴你吧,宴重明此次來蒼梧之海,天界的眼睛可都盯著,就等著從他那里知道進入蒼梧之海的辦法,況且他靈力又實在深不可測。于公于私,我都不會放過他。”“那么我呢?你怎么放過了我?”孟真忽然問道。“你?本來我是打算讓你陪宴重明一道,可是,我改主意了,我會讓你留在蒼梧之海的。”姬無行看著孟真的眼睛,認真說道。“簡直胡言亂語,不知所謂!你知道我是誰嗎!”孟真一氣之下嗓子都啞了,他也管不了那些,大聲警告:“再不說宴重明在哪兒,我就不客氣了。”說完狠狠朝姬無行的臉上打了幾拳。直到他臉上青紫,嘴角破皮才住了手。孟真還待再問,眼睜睜看見雪龍舟的前方有一棟高樓佇立,他心中一喜,以為離出口如此之近,那么宴重明就還有機會出去。“那是蜃樓。”姬無行好心給他解釋。孟真簡直要氣瘋了,就在這片刻功夫,海面已經出現了大大小小建筑不下十余座。有的近在眼前,有的茫茫然看不真切,但雪龍舟靈活穿行在那些蜃樓之間,可這些琳瑯滿目的蜃樓不計其數,出現的位置也不具體。而蒼梧之海的入口很有可能就在這些建筑中的某一處。這些由霧氣幻出的蜃樓,一旦進去,就被霧氣纏繞,越拖越深,難以掙脫。此時,天色漸漸暗下來了,等完全黑透,那么所有的蜃樓和入口都將消失,到時宴重明還怎么出來。“你還是安心跟我回蒼梧之海吧,我們也快到了。”姬無行看見孟真神情擔憂,出聲安撫。孟真并不搭理他,遠遠盯著海面。突然正在行駛的雪龍舟船身劇烈震顫一下,孟真連忙放開姬無行,奔到船尾,眼前看到景象簡直超乎想象。船尾處不知何時尾隨一條巨型怪魚,說是魚,也有些勉強,只是那怪物平蕩蕩的肚子和巨型嘴巴有些像上古鰩魚,可偏偏那肚腹處長了無數條像尾巴一樣的觸須,每一根都翻滾掃動,這樣一看又有些像巨型的大章魚怪。孟真一時也不知那是何物,只見那怪魚前面幾根觸須已經爬上船底,有些已經纏住船舷。而在它拖在最后那根最長的觸須上,宴重明渾身濕透,緊緊拽住那觸須滑行。可能那觸須被拽疼了,那怪魚總是會將觸須翻滾甩動,宴重明就這樣被他甩來甩去,絲毫沒有松手。“宴山君!”趴在船舷上,孟真感覺終于松了一口氣。宴從明被那觸須拖住往前,不時又被甩上半空,看起來真是驚險無比。“宴山君,你再堅持一會兒!我這就想辦法救你!”孟真大聲朝海面喊一聲,宴重明似乎是聽到了,抬頭看見孟真,微不可查地點點頭。孟真連忙奔到船艙,將那些能用的布料都抓起來,以最快速度將它們撕成條綁在一起。他抓住接好的布繩快步奔到船尾,準備放下繩索,結果居然看見姬無行趴在船舷處,用他那把銜思劍,正一點點砍那些怪魚的觸須!“姬無行!你要干什么?快些停下!”孟真連忙上前阻止。“停下?”像是聽到可笑的事,姬無行手下動作不停,沉聲說道:“你可知這是什么?這是蟄伏深海從不在白天出來的海蜃,它們只有在夜間出來覓食,宴重明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居然讓它提前出來,不趕緊想辦法,我們連同這船都要成為它的腹中之物了。”“那也不行!宴山君還在后面,再等一會兒,就一會兒,他就能上來了。”孟真連忙把手里的繩索一端系在船舷上。“等宴重明上來,我們就都走不了。你還是多想想自己的命吧!”那邊姬無行還在揮舞著銜思劍狠狠砍那些觸須,有些已經被他砍斷了,血水賤的滿船都是,下面海水也是一片片血紅。那海蜃吃痛,發了狂,全身觸須都狂舞揮動,有一根觸須啪的一聲拍到船舷上,船身震顫,孟真差點被晃到海里,他緊緊抱住身旁桅桿,待站穩了,往海里一看,頓時心都提到嗓子口,那海蜃最后面那條觸須上的宴重明不見了!孟真急忙在海面尋找,半晌,終于才看見一個黑影兒從水底慢慢浮上來,爬到那海蜃背上,孟真頓時放心不少,待在背上比拽住觸須好多了,至少海蜃的背不會像觸須那樣多動。孟真見此一點點試圖將繩索往那邊牽引。海蜃躁動過后,又開始伸出觸須巴住船舷,姬無行此次仍然是準備繼續砍那些觸須,孟真阻攔幾次之后,姬無行忽然走到孟真系好的繩索那里,伸手將劍放在繩子上,只需輕輕一下,那繩索就會被割斷。孟真氣的眼睛發紅,往海里看一眼,宴重明已經從那海蜃的背上站起來,很快就能拉住那飄在水面的繩索。孟真正待上前,卻聽姬無行冷聲道:“你再往前一步,我立刻就割斷這繩索!”“你!”孟真雖然生氣,卻還是停住腳,生怕姬無行一個沖動就真的割斷了那條繩子。船行速度慢下來,前方觸角越纏越多,見狀,姬無行把手里的銜思劍往孟真面前一遞,道:“去砍那些觸須。你若不砍,我有的是辦法弄斷這繩子!”孟真也不去接那銜思劍,而是盯著姬無行的眼睛,冷聲道:“千語!你不能這么做!”哐當一聲,姬無行手里的銜思劍握不住掉了下去。他震驚地盯著孟真,難以置信!半晌,他聲音發顫:“你,你剛才說什么?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你是誰?”“千語,三百年不見。那時你還是一副哭哭啼啼尋死覓活的模樣,如今改變之大,我都差點沒認出來。”孟真神色平靜。“你?竟然是你!”對面姬無行震驚開口,仔細打量孟真,呆立當場。“既然你已經想起我是誰,那么也當記得,我當初救你之時,要你答應日后幫我一個忙,算是報答救命之恩。如此,你幫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