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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罵著“畜生”“大逆不道”“枉為人子”等等…… 義憤填膺的眾人差點讓聶知州壓都壓不住。 拍了好幾次驚堂木,說要把再亂喧嘩之人給趕出府衙,才冷靜了下來。 只是眾人也忍不住齒冷,如果這認罪書上所言都是真的,這才是真真讓人心寒。 這許氏如果真的是這般被害的,那死的時候該有多么的絕望…… “我就說你們還不信,我那親戚偷看了一眼,死的時候那許氏可都是睜著眼的,老嚇人了。” “對對對,先前打更的說看到許氏的冤魂了我還不信,如今一聽……死得這么慘,要是我,我也要化作厲鬼找人尋仇了,簡直喪心病狂啊?!?/br> “這許家老大也太不是東西了,簡直……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你沒聽認罪書上說了么,這嚴胤……是他那親爹呢,對方買通了那苗氏,先下的手,對方后來看已經如此了,敗露了怕是也活不成了,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可那到底是他生母啊,這也太心狠了!畜生不如??!” “……” 眾人的聲音壓低了些,卻也傳入了楚輕幾人的耳中,先前就已經覺得齒冷,如今再聽一次,梁玉的眼圈紅得不行。 不多時,許老大與苗氏就被帶到了,只是隨著兩人來的,還有許家的另外三個兄弟,還有已經醒過來的趙恭,也就是許老夫人后來入贅的夫婿。 那趙恭身子骨還不行,躺在擔架上,被許老二與趙老四一起抬進來的。 趙老三則是被推著進來的,他從去年身體就不怎么好,如今若非得到了消息,他大概還臥病在床,可此事事關他母親,事關他兄長,他怎么也要過來一趟。 只是在許老大與苗氏來的時候,眾人在他們兩人經過的時候,差點沒沖過去鞭打,被衙役給攔住了,才讓對方免于被揍死。 許老大看到跪在大堂正中央的嚴胤,臉色微微一變,只是垂著眼,表情并未變過分毫。 兩人在嚴胤身后跪了下來:“草民許殿文/民婦許苗氏……見過大人?!?/br> 聶知州一拍驚堂木,讓眾人肅靜,“你們二人,可認識面前這人?” 聶知州指的是嚴胤父子兩個。 許老大表情淡定的很,如果只是從外觀上來看,根本不像是兇手。 他抬抬眼皮,看了嚴胤父子兩個一眼:“認識,他們是草民的生父與后弟,見過一兩面,因為他們孤苦,所以照拂過幾次,可是出了什么事?” 聶知州道:“可是這人卻是認罪說……與你與苗氏兩人合伙殺了你的生母許氏,你可認罪?” 許老大抬抬眼:“大人這話可就冤枉草民了,草民的生母難道不是莫娘用巫蠱娃娃害死的嗎?” 眾人差點又炸了,被驚堂木一震,沒說話了。 莫娘卻是忍不住了,回頭紅著眼怨恨地盯著許老大:“大哥,大嫂你們也太心狠了,為了自己脫身,竟然用這么歹毒的方法陷害于我!” 許老大頭也未抬:“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莫娘咬著牙還想說什么,卻是被打斷了:“肅靜。” 隨即聶知州看向梁玉:“你可有別的證據證明這許殿文謀害親母?” 梁玉抹了一把眼:“草民有!草民說的證據,就是草民的姑父……趙恭。” 聶知州道:“傳趙恭?!?/br> 隨即,許老二與趙老四抬著趙恭上來了,趙恭勉強抬起身,對著聶知州抱了抱拳:“大人……草民身體不適,怕是不能見禮了?!?/br> 聶知州看如今這情況,眾人可都盯著呢,他表演好這個父母官:“本官不是迂腐之人,你身體不適,就躺著回話即可?!?/br> 趙恭咳嗽了幾聲,“草民遵命?!?/br> 聶知州問道:“本官且問你,你何以證明許殿文與這苗氏謀害許氏?” 趙恭紅著眼圈,剛張開嘴就猛地咳了起來,緩了很久,才啞著聲音道:“草民……是親眼見到的。” 聶知州挑眉:“哦?此話怎么說?” “草民如今不良于行,就是拜其所賜。十多日前,草民看內子身體一直不見好轉,就提議換個大夫,只是這逆子……一直不肯換,于是,草民就心生疑惑,覺得不對。只是沒有懷疑到他敢謀害內子性命,只是后來又過了兩日,草民覺得這苗氏與逆子爭吵,提到什么疼痛銀針,怕是察覺等等……就覺得更加奇怪,而且草民心里不安心,就拿了內子喝得湯藥,找了外面的郎中去看,郎中說里面多加了安神的藥物,只是多了些,怕是會讓人昏昏欲睡,草民心里覺得奇怪,以為是他們想讓內子睡得好一些,在此之前,內子整日整夜疼的睡不著……于是,草民就偷偷去問這逆子,怕誤會了對方,結果……結果……竟然剛好讓草民看到……看到這苗氏!竟然趁著內子昏睡,竟然往內子的體內刺入那么長的銀針啊……”趙恭哽咽的幾乎說不下去,猛地咳嗽了起來,大殿上,竟是靜得一根針都聽得見,眾人氣憤的表情幾 乎要將那兩人生吞活剝了?! ≮w老四給趙恭撫著后背,讓他好一些,才聽到趙恭老淚縱橫的繼續道:“只是還未等草民說出什么話,就感覺后背上被人敲了一下,草民回頭,就看到這逆子拿著一根木棍……后來,草民就被關了起來 ,以生病為由,可每日卻有人給草民送來藥物,硬逼著草民去喝,后來草民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今日清醒了之后,才知道……草民竟是被人喂了能制瘋癲的藥物,這些時日一直瘋瘋癲癲的……” 聶知州聽完了,也覺得后脊背都是寒意,猛地看向許老大:“許殿文,你可知罪?趙恭所言,可是真的?” 許老大靜靜垂著眼,聽到聶知州的話,面無表情道:“不認,他此番所言,皆是一派胡言!” “你!”趙恭氣得又忍不住猛地咳嗽了起來。 許老大繼續淡定道:“他是草民的后爹,自然偏向他另外兩個兒子,草民若是出了事,這許家的家業自然大半就落到了他們的手中。他說的話,怎么能作為證據?” 第324章 一封遺書 “大哥,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難道這三十多年來,父親對你的關懷與疼愛,你全部都忘了?”許老二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家大哥,怎么都沒想到,對方竟然能說出這般忤逆不孝的話。 許老大慢慢轉過身,靜靜看了對方一眼:“大哥倒是想問你,到底我才是跟你同父同母的兄弟,還是他們?” “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不都是母親生的嗎?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你忘記了當初這嚴胤怎么打我們的了?正是因為小時候他險些因為落第之后醉酒將母親與你我打死,母親才不得已凈身 出戶,帶著我們一起逃離了那里?如果不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