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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道士坐在寧老爺對面,正說著什么,手里還拿著一個拂塵,時不時擺弄幾下,倒還真有點能唬人的盡頭。 那嚴匈看到楚輕幾人,愣了下:“這幾位是?” 楚輕歪了一下頭,天一等人立刻一哄而上,直接堵嘴的堵嘴,壓住的壓住。 幾乎是頃刻間,就把嚴匈給制服住了,嚴匈還一臉懵逼的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就開始“唔唔唔”地掙扎了起來,只是卻說不出話來,只能拱著身體開始扭動著,跟條蟲子一樣。 他一臉兇狠地盯著寧老爺,完全沒了先前裝出來的仙風道骨的模樣。 寧老爺看到楚輕幾個人,才松了一口氣:“你們終于來了,可是他?” 楚輕走過去,站在嚴匈面前:“你可是嚴胤的兒子嚴匈?” 這嚴匈一聽,愣了下,估計是想到什么,連忙搖頭:“唔唔唔……” 姚宗平脾氣暴,哪里容得對方撒謊,直接走過去,把已經五花大綁的嚴匈給提了起來,他本來就長得黑,還人高馬大的,這么拽著對方的衣襟,直接把人給懸空提了起來,嚇得嚴匈眼底都是驚悚。 “你不是?你再說一句不是?要不要我給你上十大酷刑讓你好好嘗嘗那滋味啊?想必你應該很喜歡,放心,我不會讓你這么輕易的死的,至少會讓你……生不如死對不對?”姚宗平露齒一笑,頗有些煞神 的感覺,嚇得這嚴匈差點尿了褲子。 寧老爺心善,雖然答應了,可聽到這,忍不住看向楚輕,楚輕搖搖頭,讓對方稍安勿躁,寧老爺這才放下心,想著對方既然是縣令,應該只是威脅威脅罷了,他也就安心的坐在那里不說話了。 嚴匈大概真的被姚宗平給嚇到了,趕緊點頭,縮著脖子,生怕對方真的一怒之下,真的把他給辦了。 姚宗平這才把人給扔在地上,還一腳踩了上去:“說!你到底是不是嚴胤的兒子?” 嚴匈弱弱點了點頭,大概是一直跟著嚴胤,所以即使面皮瞧著不錯,可這眼神卻是不正,這么畏畏縮縮的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 姚宗平猛地蹲下身,腳卻是踩在了對方的小腿骨上,力道一點點往下壓:“那么……你知道嚴胤此刻藏在何處吧?” 嚴匈心一抖,卻是沒說話。 姚宗平顯然早就想到對方會這樣,腳上的力道隨著慢慢起身,一點點碾壓著,嚴匈疼的嗷嗷叫喚著,只是被堵住了嘴,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寧老爺本來還覺得這道士裝得挺像的,此刻看到對方這模樣,簡直沒眼看,簡直完全就是兩個人。 楚輕想,對方跟著嚴胤扮演假道士這么多年,就算是閉著眼也能裝了,自然是極像的,否則,怎么可能哄得了這么多人? 嚴匈看姚宗平是真的打算往死里弄他,不敢隱瞞了,唔唔唔的求著點頭:我說說說! 姚宗平這才把人提了起來。 楚輕朝天一看了眼。 天一立刻捏著對方的下巴,把破布給扯出來,同時趁著對方不注意,直接扔進去一顆藥丸,隨即,不等嚴匈反應過來,直接在后背上一拍,對方咕咚就把藥丸給咽了下去,這嚴匈的臉色頓時就白了。 姚宗平也退到了一旁,就聽到嚴匈扣著喉嚨打算把東西給吐出來,發現吐不出來,臉色都變了:“你、你你你們給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好東西。”楚輕笑笑,明明一張臉溫柔至極,可看在嚴匈的眼里卻恍若惡魔。 “這到底是什么?” 楚輕:“不是說了好東西,三日后會給你解藥的,當然,前提是你做的事會讓我們滿意,否則……” 那嚴匈抖了抖:“否則什么?” “否則啊……腸穿肚爛而死,你也別想著找解藥,此毒由一百只毒蟲煉制而成,除非知道這一百只毒蟲的配方,否則,錯了一種,立刻會毒發。不過,也就三天的時間,相信你也沒這本事籌齊了。”楚輕 露出一笑,笑得嚴匈渾身毛毛的。 楚輕自然是騙對方的,不過是普通的藥丸,可對于這種怕死之人,尤其是嚴胤帶出來的,怕是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所以……她絕對相信對方賭不起。 果然,嚴匈神色變了好幾變,“你、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帶我們去找嚴胤。否則……就是看你是要自己的性命,還是要你爹的性命了,你可以自己選,我們也不著急。”楚輕笑瞇瞇的,可這話聽在嚴匈的耳朵里,卻像是催命符。 嚴匈腿一軟,倒在地上,渾身發冷,好半天,才縮著脖子:“你、你們真的會給我解藥?” “自然……我們是好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想要你的命的。”楚輕好心道。 嚴匈:你們是好人,這世上就沒好人了,好人會給人吃毒藥? 他垂著頭,好半天,終于放棄掙扎了:“他、他在醉香樓。” “嗯?”楚輕皺眉。 梁玉聽到醉香樓,卻是面皮一紅:“該死!” 楚輕轉頭去看:“醉香樓是什么地方?” 天一大概聽出點什么,小聲道:“大概是……青樓吧。” 楚輕:“……”可以的,道士逛青樓,里面有吃有喝還有的玩,怪不得他們找不到人。 這要是能找到才怪。 楚輕讓兩個暗衛守著嚴匈寸步不離,其余的人則是一起去了醉香樓。 不過如今還是白日,楚輕換了男裝,一起過去了。 “其實你可以不去的,我們把人給你抓回來就好。”李天嘯想到對方幾次去青樓都會惹點桃花回來,就不怎么樂意讓楚輕去青樓。 楚輕看了李天嘯一眼,垂下眼,其實有點懂了對方的意思,低咳一聲,只當是不知道:“這嚴胤可比嚴匈狡猾多了,我怕他趁機溜走了。”所以,為了防止一萬,她并沒有讓姚宗平與梁玉幾個跟著,則 是守在了醉香樓外的幾個出口,防止對方跑了。 她與李天嘯也是易了容的,包括帶著的三四個暗衛,也是喬裝打扮,像是富家公子白日來逛青樓喝花酒。 否則,一般來說,大部分人都是晚上來的。 李天嘯點點頭,想想也是,萬一讓那嚴胤跑了,還有幾天就要重審了,再尋的話,時間就來不及了。 于是一行幾人就進了醉香樓。 醉香樓的龜公來開門,邊開門邊掩唇打著哈欠:“白天不接客不接客……”只是聲音卻在看到遞上來的一錠金子時,直接消了音。 “哎呦,貴客來了啊……請進請進!”這龜公立刻變了個臉色,讓開身,讓他們一行幾人進來了,邊走邊問道:“兩位爺這怎么大白天的就過來了?” “哦,我們是外地來辦事的,無地方住,想著住客棧也是住,倒不如來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