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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回來了,不過對方喝得醉醺醺的,連梁玉都沒認清楚,更不要別人了。 等到了地方,直接倒頭就睡了。 “這怎么辦?要不要想辦法把他弄醒了?”梁玉蹲在地上,瞧著上一次來至少還像個人樣的男子如今變成了這樣,心里難受的很。 “不必,先灌一碗醒酒湯,許老大還沒這么快反應過來,先灌了醒酒湯,給他開個房間讓他去休息。” 暗衛照辦了,而天一派去的暗衛,連夜趕到了許氏的家鄉,打探到了消息之后,連夜趕了回來。 翌日一早,暗衛就敲響了房門,把畫像遞給了楚輕,楚輕讓天一去把先前那個在許家當差的人給找了來。 “你可認識這畫像上的人?”楚輕問那個人。 那人仔細瞧著,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左看右看,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下,“有、有毛筆嗎?” 楚輕點點頭,有人立刻遞給了那人一根狼毫筆。 那人把筆頭在舌頭上抿了抿,隨后,在畫像上加了三撇胡子,這才長出一口氣:“這樣就像多了,剛開始有點眼熟,越看這人……不就是先前大老爺請的那個老道士嘛,還帶著一個小道士,剛開始差點 沒認出來。” 楚輕瞳仁一縮:果然。 梁玉渾身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抬起手臂,撐在了臉上。 楚輕確定了心里的想法,揮揮手,讓那人下去了。 先前帶回這個畫像的暗衛道:“夫人,屬下還有事情稟告。” “什么事?可是有關這人的身世?”楚輕問道。 那暗衛點點頭:“對,畫像上的這個人,我們打探了,是叫嚴胤,是五十年前及第的秀才,只是后來一直沒考上,還打媳婦兒,當地年紀大一些的,都知道,他們嚴家是當地出了名的潑辣戶,第一任妻子休了之后,過了多年,才又娶了一個,生下了一個兒子,后來,因為第二任被打得不行,那婦人自盡了,嚴胤一家過不下去了,就搬走了,后來,過不下去,那年又發生了瘟疫,就只剩下這嚴胤與那小 兒……后來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楚輕揉了一把額頭,擺擺手讓他們趕緊去休息了。 姚宗平長嘆,“是不是確定了?” “嗯,看來這兩個道士,應該就是嚴胤與那第二任生的孩子,只是……怕是也養歪了,跟著嚴胤,能學到什么好?”楚輕臉色不怎么好看,“如今要先想辦法找到這兩個人,別讓他們跑了,否則,到時候 他們隱姓埋名,就不好找了。許氏被害,十之八九就是他們跟許老大合謀害死的,那些銀針的法子那么毒辣,許老大狠不下心,應該是這嚴胤做的。他估計是怕死的,等抓到他,想辦法讓他招供。” “嘭!”突然,房門口出現一聲響動。 李天嘯與楚輕等人臉色一變,天一立刻上前,把門給從內拉開了,等門打開,就看到趙老四站在門口,大概是醉酒,雙眼還猩紅著,此刻難以置信地大睜著,死死瞪著前方,盯著楚輕手里的畫像:“他 ……他是大哥……的生父?” 楚輕看趙老四臉色不對,讓天一把他讓了進來,之后,才點頭:“是,他就是。” “你們剛才說的……是真的?”趙老四渾身都在發抖,情緒頗為激動,腿一軟,甚至差點摔在地上,被天一給攙扶住了。 第317章 下下之策 楚輕看趙老四眼底的震驚,確定對方不是裝的之后,沉了沉心思,頜首:“對,是真的……你的夫人,是被冤枉的,雖然她詛咒老夫人不對,但也罪不至死。” 趙老四聽完這句話,渾身抖得更加厲害,捂著臉,一個離年過半百也不太遠的男子,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天一跟著李天嘯,他是暗衛,必要的時候也是死士,所以一直冷心冷清的,可瞧著這一幕,也忍不住有點動容,看來這趙老四這些時日過得也是慘,自己的夫人“殺”了自己的老娘,傳得沸沸揚揚,一 下子精神就徹底垮了。 這好不容易自己的夫人可能不是兇手,結果……卻又可能自己的大哥暗害了自己的老娘,這怎么看,都太慘了。 “這也只是懷疑……也許,是這嚴胤干的不管你大哥的事也說不定。”姚宗平也有點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與天一一起,把趙老四給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趙老四隱忍得哭了很久,才一摸臉,紅著眼圈,看著梁玉,“堂弟,有沒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梁玉看到趙老四,眼睛微微亮了亮:“我們這次找四堂兄你過來,就是因為你父親在這里,只是……被大哥給用了藥,怕是神智不太清楚,可只要姑父能醒過來,那么對替姑母伸冤有極大的作用。只是 ,大堂兄回過神,怕是很可能會把姑父給帶回去,但是你是他的親子,所以只要有你在,就有理由拒絕,這也是我們帶你過來的原因。先前魯莽了些,四堂兄不要怪我們。” “怎么會?我感激你還來不及,若不是你,怕是母親……”趙老四越想越想哭,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會配合你們的,無論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給母親報仇!讓她沉冤得雪,只是……我能去 看看父親嗎?” 梁玉點點頭:“自然可以,只是他如今神智不太清楚,怕是還需要靜養,不過蕭夫人說了,肯定能治好。” 趙老四這才放下了心,對楚輕等人深深鞠了一躬,“謝謝!” 果然讓楚輕猜到了,正午還未過完,許老大就來要人了,不過,洗漱干凈的趙老四直接就下去了,兩兄弟相見,卻如同仇人一般。 許老大看到趙老四愣了下,“四弟,你怎么在這里?” 趙老四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父親病重,我在這里照顧他,不可以嗎?” 許老大臉色微微變了變,看向趙老四身后的姚宗平等人,他這次來,本來想表現一番,利用眾人輿論把趙恭帶回去,可沒想竟然遲了一步:“趙叔這、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住在客棧呢,跟大哥回家。 ” “回家?”趙老四不知想到了什么,扯出一抹嘲諷的笑,“那里……還是家嗎?” 許老大面上有些不好看,畢竟如今四周都是人,指指點點的,可偏偏對方像是沒看到,他裝傻,“大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家怎么就不是家了,你跟趙叔跟我回去,有什么事,還是我們親兄弟不能解決 的?” 趙老四瞧著許老大,久久都沒說話。 許老大被他看得越來越心神不寧,大概也是怕趙老四說出什么了不得話,在趙老四再次開口之前,胡亂擺擺手,像是對自家兄弟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罷了,既然你非要留在這里,那就留在這里吧……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