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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視線給收了回來,大步朝前走去。 走了十多步,才勉強把臉上浮起的熱意給驅散了些,定了定心神,往偏院走去。 許老大說是偏院,可是離主院遠的過分了,他們走了足足一炷香,才到了許宅最偏最遠的一處,從外觀上來看,荒涼至極,踏進偏院,落葉滿地,甚至都未在門口看到有下人。 越是往里走,楚輕的臉色愈發的不怎么好看,深吸一口氣,才勉強讓自己的臉色好看一些,她看向許老大,“這就是老太爺住的地方?” “這、這些個奴才,又偷懶了!等下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怎么能弄的這里滿是落葉?”許老大也覺得尷尬,不過到底是表面功夫做的多了,所以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苛刻趙叔,著 實過分了。” 楚輕冷笑,要不是他們出其不意過來,怕是還看不到這場好戲吧? 楚輕沒有再說話,徑直帶著人走了進去,姚宗平也看出點門道了,氣得哼一聲,面上卻是有些不自然。 他想起來當初自己還懷疑過這趙恭來著,如今真是明晃晃的打臉。不過,楚輕他們剛進去,就突然看到一個人沖了出來,披頭散發的,嘴里發出奇奇怪怪的笑聲。 他沖出來的太過迅速,差點就撞到了楚輕,楚輕只感覺腰間一緊,隨后就直接被人給攬著腰抱到了身邊。 楚輕感覺到后背貼著一個寬厚的胸膛,俏臉一紅,等站穩了,沒敢回頭去看,也知道是誰。 她抬頭朝著前方看去,剛剛沖出來的那個人已經被制服住了。 不過還未等他們問話,從后面又跑出來一個拿著鎖鏈的下人,嘴里還喊著:“老太爺,你別跑啊,先把這個戴上,保證不疼,真的不疼啊……” 只是那下人跑到近前,看到這么多人,嚇得臉一白,再看到許老大,直接跪在了那里。 楚輕眼神更冷了,姚宗平氣得先暴躁了,“老太爺?這個就是趙恭?他怎么說也是你后爹,怎么親娘死了,后爹就這么對待?許老大,你心怎么這么狠?” 許老大大概是沒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罵過,臉色黑了黑。 可對方是縣令,不管官多小,好歹也是個官,許老大勉強笑了笑:“這……大概有誤會。”隨后,直接看向那個下人,“這怎么回事?不是讓你照顧老太爺么,怎么還鎖上了?” “這不是、不是老爺你……”那下人想說什么,抬起頭看到許老大黑沉的臉,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許老大勉強笑了笑:“下面的人竟然做這么過分的事,著實可惡……” 只是幾個人冷笑了聲,楚輕懶得再理他了,垂著眼,走到趙恭面前,對方還在掙扎著,楚輕幫他把臉上的亂發撥開,就看到趙恭臉上臟污不堪,一雙眼睛混沌不清,像是神智不怎么清楚。 楚輕讓暗衛把他制伏住,指腹搭在他的脈搏上,感覺了一些,眉頭緊皺。 直接站起身,“把他帶出去醫治。” “不行!”許老大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趙叔是我們許家的人,怎么能隨便帶走?他可是犯了什么錯?” 楚輕笑了笑:“沒犯錯,不過人呢……我還是要帶走的。” 許老大,“既然沒犯任何錯,為什么不能帶走?” “因為……他再不接受醫治,就可能會徹底瘋掉,再然后,就會死。怎么,許大老爺你這么攔著,是有什么不可高人的秘密,或者,想要間接殺人嗎?雖然間接殺人罪名也不是很大,可讓許大老爺做幾 年牢房,也是足夠了。”楚輕半真半假的嚇唬許大老爺。 姚宗平本來還以為這趙恭真的要死了,隨后聽見楚輕后面的話,差點沒笑出來。 這蕭夫人嚇唬人還真是有一手。 不過對于這種jian詐的小人,這種辦法卻偏偏又是最有效的,他們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生死了。 如今還是許大老爺當家,可若是他進去了,別說幾年,就是半年,等他出來了,一切估計也都變了天了。 許老大自然不敢賭。 所以,他只能同意放人。 果然……許老大臉色變了幾變之后,就同意了。 楚輕帶著人立刻離開了許家,等回到了客棧,楚輕寫了個方子,讓暗衛去拿藥。 “怎么樣?有沒有大問題?”姚宗平急得在床榻邊亂轉。 楚輕被他轉的眼暈,把人給按住了,“別轉了,沒暈都被你轉暈了,放心好了,沒什么事,只是被用多了麻沸散,有些神智不清楚罷了,好在時日短,恢復的快,只是會情緒不穩,瘋幾天,等醒了之后 就好了。” 姚宗平這才松了一口去,坐在一旁,就開始罵許老大了。 楚輕洗凈了手,聽到姚宗平罵了一炷香詞兒都不帶重復的,忍不住頭疼:“姚大人你有這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阻止許老大把人帶回去。我們現在能把人帶走,是因為對方被我們嚇唬住了,等回過味 兒來,就會來要人了。” “他要我們就給?” “你別忘了,他才是跟趙恭有關系的人,我們沒有。而且,趙恭不能送回去,我懷疑這趙恭知道些什么。”他跟許氏朝夕相處,許氏剛出現問題的時候,他不可能察覺不到,可后來許氏出事的時候,他 在哪兒?怕是已經被關起來了。 那個地方她看了會兒,一直很荒涼,卻是住進去不短的時日了。 姚宗平咬牙,“這許老大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楚輕嗯了聲:“你可還記得許氏主院的題字?” “記得啊,闔樂院嘛,怎么,有問題?”姚宗平愣愣的問道。 楚輕讓天一把先前從那個悲問廟上拓下來的那三個字跡的字條拿過來,遞給了姚宗平,“你覺得這三個字有什么問題嗎?” 一行人包括陸桓、梁玉、李天嘯幾人都湊過去看。 梁玉是最先發現問題的,“這……這三個字,好像許大堂哥的字跡。尤其是這個字,悲,跟先前看到那個樂字,這個點,尾端都會飛揚而起,是許大堂哥的習慣,我在許家的時候,姑母夸大堂哥的字寫 得好,我臨摹過一段時間,所以比較清楚。” 楚輕嗯了一聲。 梁玉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變了變,“大堂哥竟然給那兩個道士的廢廟題字?這也太……” 楚輕卻是搖搖頭,“不,這是兩個人的字跡。” 這下子不僅是梁玉,連姚宗平李天嘯都愣了下,“什么意思?” “悲問廟這三個字并非許老大寫的,看似有相同點,只是行文卻是不一樣,一個穩重,顯然練了很多年,一個卻是浮躁很多,顯然荒廢了很久了,隨性而來,力道不足。”楚輕緩緩道。 幾人更加疑惑了:“可為什么……會有共同點?” 楚輕認真看向梁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