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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看氣質,很是儒雅,他聽到徐州的話,忍不住笑了,只是聲音有些啞,像是被什么給熏壞了:“我又找到幾本關于藥草的,拿來給大人瞧瞧。” 徐州眼睛更亮了:“陸先生你真可是來的太及時了,我正跟大人說那草的事,我就覺得那夫人說的肯定有道理,指不定她真的知道什么呢,可大人就是不肯……” “徐州!”姚宗平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來,聽到徐州的話,臉色沉了下來,“你費什么話?還不趕緊去查案子去?” 徐州摸了摸腦袋,不敢反駁,趕緊應了,跟那陸先生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離開了。 門關上之后,姚宗平沉著的一張臉才勉強好看了點,從他手里接過那幾本繩子綁著的書,埋怨道:“你身子骨不好,學堂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你不休息跑過來做什么?找到了書放著讓他們傳個話,我晚 上不就過去了?” 那陸先生走路也有點跛,輕搖了搖頭:“我沒關系,左右閑來無事,過來瞧瞧。小徐剛剛說的夫人是什么?” 姚宗平本來剛把書放在桌上正給對方倒水,差點直接倒出來,趕緊定了定心神,瞳仁里閃過一抹復雜的光:“沒什么,就是幾個外地人,非要說他們知道,我瞧著不像,不過是幾個生意人,又不懂破案 ,怎么可能看一眼就知道兇手是誰?” 姚宗平把杯子放到一旁,才在那陸先生右手邊坐了下來。 “這案子很難破?”他看著堆積如山的桌子,轉過頭,看向姚宗平。 姚宗平望著對方面具下眼角的疤痕,只是眼神依然清明透亮,帶著對世事的悲天憫人,仿佛無論別人對他做出多么大的傷害,他都不恨不怨,可他卻做不到:“有點棘手,不過也有點眉目了,等找到那 到底是什么草,也許就能又線索了也說不定,你身子骨不好,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陸先生笑了笑:“我又吵不到你,我瞧瞧,也許能幫上一二也說不定。” 姚宗平看他不再提那件事,這才應了,只是兩人還未待在書房里看一會兒陸先生帶過來的藥草輯錄,外面就傳來匆匆的腳步聲,隨后就是徐州拍門的聲音:“大人大人!不好了,你快去瞧瞧吧,城門口 鬧起來了,有人非要出城被攔了起來,那人非要闖,結果鬧起來了,小劉不小心傷到了那人的頭,那人現在要死要活的鬧騰,這可怎么辦才好?” 徐州是個急性子,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姚宗平脾氣暴躁,直接就站了起來,吼道:“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嗎?敢鬧,直接當成嫌疑人給抓起來!” 徐州哭喪著臉在外面喊,“大人不行啊,是咱們遠河鎮有名的鄉紳梁玉,他姑母病重,要出城去見最后一面,這梁家仆役跟衙役對了起來,這問題是,梁家真的鬧起來,這怕是扛不住啊。” 他們遠河鎮本來就不大,衙門的衙役就那么多,還沒有梁家的仆役多,這真的對方硬打起來,這萬一出點什么事,他這可擔待不起啊。 姚宗平氣得吹胡子瞪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抓了官帽就要直接出去,被陸先生給拉住了,“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什么?亂糟糟的,仔細傷到了,我去去就回,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忙完了就回了。” 陸先生卻固執地搖搖頭:“梁老爺我認識,他的幾個公子都在我學堂上學,對我平日里還恭敬幾分,我去講講道理,別吵起來了。你這性子也急,你若是真的怕是兇手,找兩個衙役跟著,這梁老爺還不 至于放下這偌大的梁家跑了。” 姚宗平想想,一咬牙:“行,那你跟我一起去。” 而另一邊,楚輕幾人等了幾日,倒是一直沒能把姚宗平等過來,天一倒是先急了:“這姚大人還真存得住氣,他不會真的不信夫人的話吧?” 李天嘯看了他一眼,倒是比天一淡定的多:“不會,朕讓人去跟著了,聽說他這兩日在找有關植物、藥草的書籍,怕是上心了,目前為止,估計是想自己尋尋看。” 楚輕點頭:“不過他應該還快就忍不住了。”她一直沒能想起來那種藥草到底是什么,不過這幾日細細想來,倒是想出一些眉目來,只是還未確定罷了。 因為不確定死者的情況以及遠河鎮,她不便貿然動手,只能暫時等姚宗平服軟了。 前去衙門口打探消息的暗衛這時過來了:“皇上,城門口出了事,姚大人帶著人趕過去了。” 楚輕愣了下:“出了什么事?” 暗衛把梁玉的事情說了一遍,楚輕沉思片許,看向李天嘯,決定也過去瞧瞧。 對方既然還不愿意服軟,那他們就過去晃悠兩圈,提醒提醒好了。 楚輕一行人到城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好幾圈,里面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怎么就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我梁玉在遠河鎮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可能是殺人兇手? 大人你這樣不行啊,這些年我可沒少為遠河鎮做實事啊,你這樣扣著我,我要是……要是見不到姑母一面,我這怎么安心?我小時候是姑母給奶大的,生養之恩大于天啊,我就是出個城而已……” 那一個大男人,竟然哽咽了起來,聽得楚輕眉心跳了跳,不過這人倒是個有孝心之人。 姚宗平的聲音也隨即傳了過來,“先例不能開,本官也理解你,可萬一別人也學你這樣,萬一殺人兇手放走了怎么辦?” 姚宗平剛開始的時候覺得陸先生的話也不錯,可到了這里,看到這么多人,就覺得不妥,萬一以后也有人這樣學著,可怎么辦?難道要放梁玉離開,不放別人離開?這可說不過去啊。 梁玉一聽,更急了:“我就去半日,半日!我一家老小都在這里,我還能跑不行?” 姚宗平耐心道:“這不是本官懷疑不懷疑你的問題,這你這個先例一開,這‘兇手’要是按照你這個辦法,本官怎么交代?” 梁玉惱了,兩伙人又開始吵嚷了起來。 楚輕一行人擠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姚宗平衙役站了一邊,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帶著仆役站在另一邊,不過有人給他按著額頭上的傷,中氣十足的,也沒什么大事。 倒是姚宗平這邊,大概是被氣到了,有個灰袍男子拽著他,不知說了什么,姚宗平臉色好看了不少,這才擺擺手。 楚輕看得好奇,多看了這灰袍男子兩眼,看到對方臉上戴著面具,忍不住心頭一動,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先把這梁玉的問題給解決了。 楚輕看兩方這樣僵持不下,再僵下去,怕是這天就要黑了,直接就開口道:“其實,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她聲音清脆,這么一開口,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姚宗平看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