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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脖子的鴨子,死死仰著頭,難以置信地瞪著楚輕,隨后像是意識到什么,猛地低下頭,身體忍不住打起了寒顫:“怎、怎么可能?我……我怎么可能救哥哥?” 楚輕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遲柔,從昨夜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我一直在等你說出來,到底是誰綁走的你哥哥,你很清楚,可你卻不愿意說。再耽擱下去,你哥哥到底是什么情況,你比我更清 楚。”正如應振興所言,那間客棧她也有所耳聞,過來的住客太過雜亂,出出進進根本就不容易查,就算是真的能查,怕是也絕對沒有由遲柔說出來更快。 遲柔的臉色更加慘白了,“我……不……不……” 楚輕蹲下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直看得遲柔心里發慌:“你很清楚,說出來到底是誰,我還能想辦法幫你找到你哥哥,否則你很清楚,拖得越久,對你哥哥越不利。” 遲柔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卻是一個字不肯說。 楚輕站起身,嘆息一聲:“當然,本官尊重你的想法,你若是怕受連累,不想說……那本官也能幫你找,畢竟,這就是本官的責任,可你要知道,本官是人,不是神,不可能無所不能,既然要查,沒有 半點線索,僅憑這兩個血字,你覺得我真的能一眼定兇手?那你還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行了,既然你不愿意說,那也不要再過來鬧,否則,休怪本官以擾亂府衙的罪名真的把你關進大牢。” 遲柔的臉色徹底變了,她抖著聲音,不安地緊盯著楚輕,聲音因為害怕還帶著尖細:“那到底需要多少天?” 楚輕道:“那就需要看案子的難破程度了。” 說罷,楚輕不再理會遲柔就要回去,遲柔的精神終于繃不住了,嚎啕了一聲之后,喚住了楚輕:“你別走!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第263章 殺人兇徒 楚輕的腳步停了下來,她轉過身,重新走到了遲柔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瞧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遲柔,她不知道對方到底瞞了什么事,竟然害怕到寧愿這樣拖延時間,也不愿意一來到就告訴她到底最有 嫌疑的人是誰,她能感覺到遲柔清楚,可她就是不肯說。如今遲柔既然愿意說了,楚輕才松了一口氣:“行了,說罷,到底是誰?或者,在你心里,誰最有嫌疑?” 遲柔渾身一顫,不知想到了什么,頭垂得更低了,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倒是瞧著有幾分可憐,她縮著脖子,四處環繞了一圈:“能、能不能讓他們離開,我、我單獨跟你說?” 楚輕朝著衙役擺擺手。 衙役也沒有多待,很快就離開了,頓時,書房外就只剩下楚輕與遲柔兩個人。 楚輕這才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遲柔的眼圈紅紅的,絞著手指,好一會兒,才緩緩吐出了幾個字:“是、是國舅府的大小姐……” 楚輕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說是誰?劉宸月?”怎么會是她? 一個是落榜的考生,一個是高門貴府的貴女,這兩個人怎么牽扯到一起了? 遲柔啞著嗓子哭喊了一聲:“是劉宸月!肯定就是劉宸月!哥哥除了得罪了她之外,根本就沒得罪別人了……肯定就是她!”說到最后,遲柔幾乎破了音,不過又像是害怕對方,渾身都忍不住發顫。 “你昨夜到底看到了什么?”楚輕蹲下身,銳利的眸仁直勾勾盯著她。 遲柔眼里噙著淚,邊搖頭邊哭:“我不知道……我害怕極了……她說要把我們弄死,她眼神可怕極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都是哥哥,哥哥為什么要招惹她……” 遲柔顛三倒四的說著,大概是被嚇壞了,渾身都在發抖。楚輕瞧著她這模樣,估計在問下去,對方的情緒都要崩潰了,干脆扶起她,帶到了書房里,讓她坐在這里,給她倒了熱茶,讓她捧著喝了一會兒,看她情緒穩定下來,才緩緩道:“你也別怕,既然這件案子 本官接了,那么無論是誰,都不能再傷害你。你現在只需要清楚一點,你說的越多,本官知道的多了,也能盡快找到你哥的下落,否則,你哥哥兇多吉少。” 遲柔雙手發抖的握著手里的杯盞,眼睛空茫地落在一處,哭腔了一下,才緩緩點頭:“我說,我都說……” 楚輕又等了一會兒,才緩緩道:“你與劉宸月關系前些時日不是還很好?為何她現在會轉過頭來的對付你哥哥?你哥哥到底做了什么?” 遲柔渾身一僵,飛快抬起頭,眼神有些恍惚不安得瞧了楚輕一眼之后,又飛快地低下頭,變得有些躲閃支吾:“這、這個能不說嗎?” 楚輕搖頭:“是你哥做的事讓你說不出口?可你目前應該知道,是你哥做的事情重要,還是你哥的命重要?你想讓你哥死?”遲柔飛快搖頭:“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可劉宸月她威脅我,我不敢……我怕她也殺了我!我真的怕極了,她是國舅爺的嫡女,身份那么高,我不敢報案,我怕他們維護對方……他們都說你最不畏權勢……說 你是個好官……” “所以你才過來找我?”楚輕終于想通對方為何會這么久才來報案,怕是知道自己哥哥出事了之后,躲在房間里一夜都沒出來,怕被連累,怕被劉宸月的人知道她報案報復。 楚輕說不清什么感覺,這是遲柔自己的選擇,倒是也怪不了別人了…… 遲柔低著頭,情緒低落:“哥哥會沒事兒的吧?會的吧?” 她抬起頭,眼神里帶著期許,楚輕卻是沒說話,她眼底的神情越來越不安。 楚輕輕嘆一聲,緩聲道:“說罷,你哥哥做了什么?” 遲柔絞著手,許久,像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定定看著楚輕:“你會保護我的吧?他們都說你連比你高的官都敢下大獄,所以你會救我的吧?” 楚輕忽視她眼底的希冀,緩聲道:“只要你沒犯錯,只要你身在提刑府衙,我就會保護你。” 遲柔終于像是有了主心骨,捂住了臉:“哥哥他……他辱了劉宸月。” 楚輕心里咯噔一下,難以置信地看向情緒近乎崩潰的遲柔:“你說的這個辱了是什么意思?”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遲柔終于崩潰了,蹲在地上,捂著臉哇哇哇哭了起來:“都是哥哥……哥哥說他不能就這樣回去了,他沒能考上,回去肯定會被笑話的,還說這都是怨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就不會得罪了皇上,皇上也就 不會故意讓他落榜了,所以,他只有這么一條路……他如果成了國舅府的女婿,以后就能留在京城,飛黃騰達了……我勸不住哥哥,他怨我……怪我……我也害怕啊……”楚輕越聽越無語,聽著這互相推諉的兄妹兩個,咬著牙,眉頭死死皺在一起,簡直難以相信:“你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