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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笑意。 楚輕笑得方子睿毛毛的:“可這怎么好意思……本來就是我的事……” “無妨,方大人不出面就已經是幫我了。” “那余老弟你這是打算……” 楚輕瞇眼,緩緩吐出四個字:“引蛇出洞。”既然整個吟月樓機關重重,怕是就算是找到了人,對方也能順利逃走,甚至打草驚蛇,如此,倒不如讓對方來找自己好了,怕是今晚上自己送出去的那個小 物件,絕對會讓對方上心。 楚輕回到宅子時,發現李天嘯已經在房間里等他了,手里正隨意的翻著一本書卷,正是她昨夜翻看的一本,走過去行了禮:“微臣見過皇上。” “私下里不用這么客氣,朕又不是老虎,你這么見外,讓朕也覺得不輕松。”李天嘯放下書,仔細看了看她,確定對方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之后,才松了一口氣:“可查到什么了?” 楚輕搖搖頭道:“并沒有找到那個商販。” 李天嘯道:“不急,需要幫忙嗎?要不要讓天一他們去吟月樓走一趟?” “不用,如此這般難免會打草驚蛇。”楚輕立刻拒絕了。 “嗯?他們的身手還不錯,如果仔細一點,應該不會被發現。”李天嘯不解她為何這么緊張,還是不信任天一等人的身后? 楚輕看出他的想法,解釋道:“如果是普通的青樓,那么微臣自然是沒意見,不過那吟月樓……不一般。”楚輕本來想瞞著李天嘯的,她擔心如果說出來自己打算用自己引蛇出洞,對方不會讓自己過去, 可她又怕對方萬一想要幫自己,真的讓天一大人去吟月樓了,反而會給自己添麻煩,想了想,只好說了出來。 “不一般?怎么個不一般?”李天嘯皺著眉頭,顯然察覺到了楚輕話里這個“不一般”所帶來的危險性。 楚輕大概把今晚上看到的這吟月樓的構造說了出來:“這吟月樓這般怪異,竟然還未引起眾人的懷疑,怕是這里面絕對不簡單,光是從吟月樓出去人不見了,竟然除了在門口有人看到公主與人爭吵,別的地方就再也見不到了。我讓應衙頭去查那個與阿依月公主失蹤前爭吵的那個人,那個人卻像是平白從京城消失了一般。那么,只能說明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對方躲了起來,不露面;第二種,就是對方不在京城了。”可她覺得對方離開京城的可能性很小,對方既然敢這么多年犯案都不帶膽怵的,還把尸體都扔到了同一個地方,說明對方的心夠狠,又膽子夠大,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會跑,只可能躲在了別 處。 那么他躲在哪兒,這就要好好研究一番了,而今晚上看過吟月樓的這種構造,楚輕絕對有理由相信,躲在吟月樓的可能性最大。 想必這吟月樓,絕對內有乾坤。 李天嘯聽完了之后,卻是沉默了下來,許久,皺著眉頭道:“你下次換個人去,朕讓天一裝扮一下去,你暗中指揮就行。” “不行!”楚輕立刻就拒絕了,“萬一被發現就糟糕了。” “天一身手好,完全能夠勝任。”李天嘯怕她遇到危險,他無法想象如果對方真的出了什么事…… “可你讓天一大人太過刻板正直,你讓他跟姑娘調情,他根本辦不到,這樣直接就露餡了。”楚輕梗著脖子說出來,說完看到李天嘯微微睜大的鳳眸,臉有些熱,忍不住低咳了一聲。 李天嘯難以置信道:“你去青樓還跟姑娘調情?”他這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這種感覺讓他像是又回到了先前不知道她是女子的時候,因為妙語而郁悶了很久,可偏偏他此刻又說不出半個字,他不能貿然說出自己對她的心意,否則,他很清楚等著他的怕就是對方直接的拒絕。 李天嘯就是有這種感覺,對方不會答應自己。 楚輕被對方這么明晃晃說出來,有些尷尬:“這個……是情勢所迫,情勢所迫,皇上放心,微臣知道分寸的。”再說,她是女的,對方也是女的,她到了那里也會花大把的銀子,對方也不吃虧就是了。 李天嘯:“……” 楚輕看到李天嘯黑沉的臉,莫名卻是有點理解對方的心思,只是她只能當做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其實皇上你這次不來,明日早朝之后,微臣也是要去找你一趟的。” 李天嘯抬眼,莫名覺得對方大概不會說出什么讓自己很高興的話:“……” 楚輕低咳一聲:“微臣囊中羞澀,這去吟月樓……算是公費吧?” 李天嘯:“……!”她去逛青樓也就算了,還要他掏銀子給她逛? 這下子不僅是李天嘯,連躲在暗處默默守衛也不小心順進耳朵里的天一差點從房梁上摔下來,氣皇上,他只服面前這位。 可到底李天嘯還是妥協了:“明天朕讓人給你送過來。” 楚輕立刻點頭,畢竟去逛青樓不好走程序,難道報上去要說自己為了公事去逛青樓所以讓朝廷給報銷了?開了這個頭,以后豈不是讓人效仿?不好不好,她這是在為皇上著想,為朝廷省銀子。 李天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本來還想留在這里的,可一想到楚輕會再跟他討論青樓那個叫紅玉的姑娘,他就頭疼,干脆又回宮去了。 楚輕一直等李天嘯離開了,才松了一口氣:“……”皇上每次待在這里,她都覺得亞歷山大。 翌日一早下朝了之后,楚輕就從余櫛風那里偷偷拿到了一砸銀票,瞧著余櫛風心疼的小表情,楚輕笑得彎起了眼,拍了拍余櫛風的肩膀:“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辛苦的余大人了。” 余櫛風黑著臉,幽怨地看她一眼:這皇上還真舍得,不過想想對方也是破案子,只好認了,只是……對方是去青樓啊,這么好的差事,他也想去啊。 像是看出了余櫛風的想法,楚輕摸著下巴道:“其實帶著余公子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若是讓別人知道了,以后余大人你傳出來一個風流的名聲,這誰家姑娘還肯嫁給你啊。” “那你不是也去了?”余櫛風反駁道。 “我能跟你一樣?我就算去了,別人也不會覺得我真的去喝花酒的。”楚輕把銀票揣進懷里,感覺到那厚度,又拍了拍。 余櫛風剛想問一句“你怎么就不一樣了”結果,剛張了嘴,乍然間想起對方女子的身份,忍不住一拍腦門,決定不跟她再討論這個話題了。想想他還是不去了,萬一讓嬌嬌以為自己去喝花酒,他在嬌嬌 心目中的形象那簡直就是一落千丈啊,想通了之后,余櫛風雖然舍不得那些銀子,還是大方的一擺手:“好了,好好喝,不用給小爺省。” 楚輕揮揮手讓他愛去哪兒去哪兒,只是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等在不遠處的劉國舅,余櫛風轉過頭時,顯然也看到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