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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的女子的家 人前來認尸,確定這除了阿蒙之外的十一具尸骸的具體身份。還有,確定了之后,找畫師去這十一戶人家畫像,詢問失蹤前,失蹤的小姐去過何處,整理出一個單子,迅速交給我?!背p說完之后,應振興一一記下了:“可大人……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怕是三日內無法搞定。”就是統計那些失蹤的人家都不一定能,畢竟,最早的一具尸骸都已經過了三年,有的人家還會不會住在京城都 不一定了。 楚輕揉了揉眉頭:“那就盡快。明天是皇上的壽辰,本官要進宮賀壽,不用進宮的衙役都派出去,等本官回來之后,查到一個人算一個人,知道嗎?” 應振興也表情凝重的頜首:“是,屬下知道了?!背p等吩咐完了之后,就回了書房,腦海里想著那十二具尸骸,眉頭卻是深深擰了起來:兇手到底是誰?為何要抓這么多漂亮的小姑娘?如果真的只是為了逼迫這些小姑娘如何,京城說小不小,可說大也 不大,怎么著也不可能半點痕跡都沒露出來,可為何三年來,一丁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過? 這真的是巧合?還是說她想錯了,這些失蹤的只是普通人家?并非真的都是漂亮的小姑娘?因為楚輕提供了大致的時間線,應振興派去查看的衙役排除掉了不少的人家,可整個京城三年來失蹤或者遇害下落不明的女子并不少,所以對他們來說依然是個巨大的工程,加上還需要找到失蹤少女的家 人,整個府衙的人都沒閑著,勞累了一夜,才堪堪整理出了個大概的輪廓,篩選出來了五十個人。 目前就是需要找到這五十個人家,然后一個接著一個通知到,前來認尸。翌日天亮的時候,楚輕揉了揉酸澀的脖子,看了滿屋子的人:“行了,暫時就這樣了,留下幾個人一個個去通知找人,找不到先做上標記,讓暫時能找到的來認尸。其余的人去休息,輪番換著,案子一日的 功夫也破不完,人累垮了就不行了。”楚輕的話讓眾人抖了抖精神,覺得大人都陪著他們一起熬夜,大人都不累,他們也不累,不過最后還是應振興直接趕人,一時間,府衙就空了下來。 楚輕看差不多到了上朝的時辰,站起身,因為坐的太久,差點摔倒,被應振興扶住了:“大人,當心啊?!?/br> 楚輕很快收回手:“勞煩,差不多該上朝了,今天怕是宮里有些忙,我還不知何時回來,晚宴的時候應衙頭你也要進宮,若是這途中有事,盡管進宮來就行了?!?/br> 應振興看著她眼底的青黑,心里隱隱有種很莫名的感覺在蔓延開:“大人你一夜未睡,若是不然就……” 楚輕擺擺手:“無妨,我先進宮了,這里就交給你了?!睉衽d看她揉了一把臉,稍微洗漱了一番,換了官袍又恢復了精神抖擻的模樣,依然是那張俊秀的面容,像是一根青竹,往哪里一站,就讓人有種清風拂面的感覺,甚至無法轉開視線。楚輕回過頭剛想打 招呼離開,就看到應振興愣愣地盯著她瞧,她忍不住抹了一把臉:“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問題?”應振興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沒,是屬下想起來讓一品齋送來了一些粥,撞在了木桶里,大人坐在轎子里的時候喝一些?!比f壽節有多忙他是知道的,他已經參加過幾次,可大人應該是沒參加過,他有種 想把府衙的這個攤子撂下來跟著大人進宮,幫她處理那些事,讓她好好休息。 不過這些話他到底說不出來,只能默默做著力所能及的事。楚輕沒想到對方這么心細:“應衙頭真是及時雨,我這腹中正是有些饑餓,有了應衙頭的粥,能堅持到午膳了?!背p倒是也不跟他客氣,等這件案子了了,她做主請府衙的人吃頓好的,就是不知道自己這 四品提刑的俸銀夠不夠在一品齋請一頓的了。楚輕到門口時,剛好一品齋把粥送了過來,楚輕提著木桶就上了軟轎,只是到底是熬了一夜,她掩唇打了個哈欠,隨著搖搖晃晃的軟轎,竟是睡著了,等到了玄武門口,同僚已經陸陸續續來了,楚輕醒來 看時辰差不多了,倒是不好再吃粥了,幸虧應振興倒是想的周到,他選的是那種很厚的木桶,稍微有些保溫效果,就是不知道等上完早朝還會不會熱著。 楚輕提著木桶匆匆跟著同僚從偏門進了金鑾殿,不過進去之前,把木桶偷偷放在了殿外的拐角,正好對上守門的禁衛,露齒一笑:“早膳早膳,各位手下留情留情?!?/br> 禁衛對上楚輕那明媚的笑,倒是沒說什么,擺擺手:“余大人快進去吧?!?/br> 楚輕看對方沒收回去,趕緊揣著袖子就進了金鑾殿,呼出一口白氣,站好了,因為上次打瞌睡被李天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給念叨了,楚輕愣是堅持了一個早朝,眼皮子都恨不得不眨一下。 好在今日是萬壽節,李天嘯也念著忙,只是稍微詢問了幾句,就散朝了。楚輕念著她的粥,等御前總管一吆喝“有事稟奏無事退朝”,她轉過身跟著同僚往偏門走,不過還是忍不住掩著唇打了個哈欠,身后三品御史大人看她這一臉倦怠,小聲道:“聽說府衙昨個兒又接受了個大案 子,起了十二具尸骸,這余提刑這是忙了一晚上吧?” 楚輕笑呵呵的應付:“可不是,忙了一晚上,這等下還要忙?!?/br> 三品御史大人也是笑笑,知道她是劉國舅的人,壓根不敢不給臉:“年輕人就是好,像我們這種老骨頭,熬一夜那能要了我們的命啊……”楚輕本就困得不行,好不容易應付完了御史大人,結果別的同僚大概也聽說了這案子牽扯到南國的公主,紛紛來說上幾句。楚輕邊應付著,視線邊瞄著角落的粥,心碎不已,都要涼了啊。好不容易等打發 了同僚,她剛把粥抱起來,還沒等掀開瞧瞧冷了沒有,就看到御前總管甩著拂塵到了她的面前,笑瞇瞇的:“余大人?” 楚輕心里咯噔一下,皇上又要找她干嘛?她這次可沒打瞌睡:“劉公公,怎么了?”“皇上聽說了南國公主的案子,想再仔細詢問一番,勞煩余大人跟雜家走一趟吧?!庇翱偣艿故菓B度好,楚輕知道對方是李天嘯的人,也不敢真的說不去,可昨個兒不是都問過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只能跟了上去。 等到了御書房,楚輕走進去之后,總管就關門離開了,一時間,御書房里就只剩下楚輕與李天嘯兩人。楚輕抱著粥桶,看李天嘯正在批改一個折子,也沒敢打擾,只是等了一炷香,看李天嘯還是沒理她,楚輕知道對方氣性大,怕是還在因為先前的事心里鬧別扭,先前在外面冬日的冷風一吹,什么味道都聞 不到,此刻封閉的空間里,御書房里地龍又燒得很旺,角落香爐里的龍涎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