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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進李老漢家,在養雞棚看了一圈,就找出了幾個狗蹄印,還有幾根黑棕色的狗毛,順利揪出了隔壁老漢家的狗偷吃蛋,直接就破了,罰了隔壁老漢陪給李老漢家丟失的蛋,就這么解決了。跟過去的那個衙役回來,口沫橫飛的跟眾衙役演示:“你們不知道?大人多牛啊,她就那么晃悠進去,就那么眼神嗖嗖嗖一瞄,就那么幾下,就把狗毛跟狗腳印給看到了,根據狗毛的顏色,就鎖定了 隔壁老漢的家的狗,當時他還想狡辯,大人三言兩句那老漢就認了……哎呀呀,我在府衙當了好幾年的差了,就今天兒案子辦的太神清氣爽了,簡直就跟過家家一樣……” 眾衙役紛紛符合:“有這么邪門嗎?”那衙役:“邪門,不信你問老大,大人只憑著一本舊卷宗,只問了那孟家隔壁幾句話,就愣是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二十幾年的舊案給破了啊,這可是二十五年了啊……不信你問老大!老大老大!人逮到了 么?賭坊那邊有舊賬沒有?!”那衙役看到應振興匆匆走了過來,趕緊一把抓住,向他求證。 應振興到現在都還是懵的,聽到那衙役的話,愣愣點頭:“……抓、抓到了,人已經承認了。”應振興把人分成了兩撥,他讓人去抓孟大,他則是去了百年賭坊,是東街的一個百年賭坊,他跟對方東家有些交情,進去之后,很容易看到了賬本,雖然二十五年前太久遠了,費了些功夫,可上面的確是 寫了孟老漢死之前,孟大賭博欠了一筆錢,只是在孟老漢死了之后沒多久,竟是就還上了,后來再也沒進過賭坊。他拿著賬本,直接去了孟大家,孟大還在撒潑打滾,他直接把賬單摔倒對方面前,把楚輕的話當著眾人的面一說,那孟大的臉色當場就變了,還有他的媳婦兒,他直接把人都帶回了府衙,這剛審完,都交代了,人的確是他殺的。當時孟大賭輸了錢,被賭坊威脅,他沒錢就去找孟老漢要錢,只是孟老漢卻說沒錢,也不肯給,他氣得眼睛都紅了,跟孟老漢大吵了一頓,晚上偷偷摸摸回來時,竟然看到孟老漢 在偷偷數錢,原來他這些年偷偷藏了一些,藏了十幾年,竟然是一筆不菲的銀錢。孟大當時紅了眼,又被賭坊的人威脅,一不做二不休,竟是直接買了老鼠藥把孟老漢而藥死了,可真的等人七竅流血死了之后,他也嚇到了,生怕暴露出來,干脆就威脅妻子,跟他演了一場戲,說是回娘家,晚上他故意獨自回來了,裝作借住的人,晚上故意弄了動靜,把人給刺死了,裝作了劫匪搶劫殺人,果然……竟是真的讓他蒙混了過去。這都是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年,他本來以為早就過去了,可沒想到 ……竟然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 應振興拿著孟大畫了押的認罪書,愣愣敲響了書房的門,主簿過來開門,看了應振興一眼,眼底帶著幾分得意之色,不過還是讓開了身,讓應振興進去了。 楚輕接過應振興遞過來的認罪書,看著上面孟大的畫押,又重新遞給了應振興:“明天把這個案子整理了遞交上去,在府衙門外出公告,直接把來龍去脈詳細說清楚。” 應振興這一天過得很踩棉花似的,輕飄飄的不真切,他走了幾步,又忍不住轉過身:“大人,你就不問問為何孟大會給孟老漢弄棺材?”他記得當時大人挺意外的。誰知楚輕頭也未抬:“生前不孝,死后突然行孝,說沒貓膩都奇怪。這孟大殺了人,不過是心虛罷了,也怕冤鬼索命,自然要風風光光把孟老漢下葬了。”她把卷宗一和,揉了揉脖子,站起身,看了看天色 ,竟是已經快半夜了,她想到自己竟然忘了進宮了,趕緊收拾了一番,經過應振興身邊時,“應衙頭辛苦了,本官有事先回去了,有事明天再說。” 說罷不等旁人多言,趕緊馬不停蹄地回去了。 而應振興低頭瞧著手里的卷宗,好半天才揉了揉眉心:難道……真的是他看走眼了,這大人,竟是真的有本事? 他隨后苦笑一聲:這哪里還用想,事實就擺在眼前了,這余小楚……怕是當真是有大本事的。楚輕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宅子里,周叔來開門時,她打了個招呼就匆匆走了進去,妙語知道她這幾日一直都在府衙處理案子,即使楚輕說了幾次,她也沒提前去睡覺,每次都非要等到楚輕回來。她正端著一 盅夜宵,下面用小火咕嘟嘟熬煮著,剛要端到楚輕的房間,迎面就看到楚輕匆匆走了過來:“公子你回來了?” 楚輕一直走到自己的房間外,才想起來這會兒宮禁早就過了,怕是對方早就回去了,自己還這么匆匆趕回來做什么? 她動作順勢慢了下來,看到妙語手里的夜宵:“你怎么還沒歇呢?” 妙語嗔了她一眼:“公子晚膳可用了?”楚輕愣了愣,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晚飯,忍不住笑笑:“忘了。”隨即再看妙語手里的夜宵,覺得肚子也響了起來,走上前,接了過來,趕緊催促妙語去睡覺:“當心過些時日鐘大哥來看人,發現餓瘦了該 怪我沒照顧好你了。” 妙語被她調侃的俏臉一紅:“公子你又胡說。對了,皇上早些時候來了,等了公子一個時辰沒等到人,就走了,說是明日早朝結束后,讓公子去御書房見他。” 楚輕踏進房間的動作一頓,應了聲,忍不住原本起伏的心安定了下來:她果然沒猜錯,李天嘯還是過來了。她這幾日一直在忙,回來的時辰也不定,所以并未真的按照先前的約定每日都會進宮,不過因為李天嘯這幾日也沒說什么,她也就放任自己沉浸在那些卷宗里。如今卷宗差不多落下帷幕,相信經過孟大的 案子,應振興應該對她有所改觀,她先前進入府衙時,就看出來了,這應振興應該是這些衙役的頭,只要搞定了應振興,她這新官的火算是徹底點著了。 楚輕把夜宵吃了,胃熨帖之后,心情放松下來,洗漱過后躺下來,卻反而睡不著了,腦海里閃過這些時日與李天嘯的相處,先前被她一直遺忘的對方的感情,如今卻纏繞上來,讓她莫名有些心亂。 可這心思,卻被她打散了,不愿再提及,不管李天嘯對她到底是什么心思,對方是君,她只能是臣,除了這個身份,旁的必然是不可能了。只是當夜楚輕卻是做了一個夢,夢里的情景讓她直到翌日驚醒,還有些心有余悸,拍著有些微紅的臉,許久才回過神。等收拾妥當換上朝服上朝時,楚輕站在金鑾殿下,腦海里閃過夢境里,對方深情款款 的俊顏,她竟是莫名耳根一熱,腦海里恍恍惚惚的,竟是別的臣子說了什么她都沒有聽清楚。 “余提刑?余提刑?”突然,身后傳來一聲輕喚,楚輕茫然地回頭,就看到一位大人正疑惑地看著她,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