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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 甄大人剛想說什么,步輦里的李天嘯緩緩開口了:“鐘卿家所謂的證據(jù)是什么?” 既然李天嘯已經(jīng)開了口,鐘宣自然沒這個膽子敢說別的。鐘宣道:“當日余小楚去查那幾個少女失蹤案的時候,查到秦思時,發(fā)現(xiàn)她是在珍寶閣被一伙乞丐搶米時帶走的,珍寶閣的掌柜當時見到過一個可疑擄走秦思的乞丐,而當時那乞丐脖子上帶了一個翡翠酒葫蘆。余大人本來已經(jīng)開始著手在這里開始查了,只是沒想到……卻反而被兇手給設(shè)計陷害,反而被污蔑為兇手。余大人怕打草驚蛇,只能忍辱負重,暗地里卻是讓鐘某去繼續(xù)查,終于讓某不負所望,查到了 一個人。而這個人,與余大人的確是有仇,也具有作案動機。” 甄大人臉色微微發(fā)白,他不知為何,有種預感,他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 原本因為李天嘯在場不敢喧嘩的百姓聽到這,頓時又開始小聲嘀嘀咕咕了起來。 余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的嗎? 那到底是誰要害余大人? 還是說這只是余大人想要脫身找的借口? …… 各種聲音傳來,卻絲毫不影響鐘宣,他背脊挺直,對著楚輕點點頭,讓她心安。 甄大人深吸一口,朝李天嘯偷偷瞄了一眼,才梗著脖子道:“那你說說,到底是何人?” 鐘宣立刻站起身,身形飛快一動,矯健如同獵鷹,迅速在人群中揪住了人群里的劉水。 劉水垂著眼看不清表情,被抓住時,渾身開始發(fā)起抖來,像是害怕極了,眼底閃著懼怕:“你……你做什么?為什么要抓我?” 鐘宣冷哼一聲:“還裝?” 他直接拽著劉水直接到了刑臺前,按著劉水跪在了珍寶閣掌柜的身邊,一把把劉水脖子里的玉酒葫蘆給拽了出來:“你可認識這個?” 掌柜的眼睛一亮:“認識認識,就是這個……我那日在一個乞丐的身上也見到過。” 劉水仿佛真的被嚇到了,尖細著聲音喊道:“這……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掛飾,一模一樣的還有很多。你們不能……不能這么冤枉人!” “普通的掛飾?”鐘宣冷笑:“我已經(jīng)去過龍門鎮(zhèn)了,這是你生母娘家的傳家寶,這時間怕是獨一無二了。劉家主不說說,你為何要假扮乞丐綁走受害者之一的秦思嗎?” 劉水神色一動,在自己的表情泄露之前,直接低下頭,遮住了眼底的暗芒:“鐘百戶在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我不認識什么秦思,也沒有綁走過任何人,更何況,我堂堂一家之主,何以要扮成乞丐?” 鐘宣:“那你不解釋解釋這玉葫蘆是怎么回事嗎?” 劉水:“這我何以知曉?我承認,這的確是我生母的家傳之物,可萬一是這掌柜的看錯了,畢竟,一閃而過的東西,他怎么知道?”鐘宣直接抓住了他話里的語病:“哦?你剛剛不還說只是一個普通的掛飾?再說了,你怎么就知道這玉葫蘆在掌柜的面前只是一閃而過,你親眼見到了?”鐘宣咄咄逼人,一步步把劉水往話里的陷阱里引, 剛開始劉水因為突然被抓住,心生驚慌,后來淡定下來,忍不住一梗脖子,什么話都不肯說了,只留下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氣得鐘宣差點尥蹶子,直接一腳給踹了過去。楚輕早就想到了對方會狡辯,畢竟,以對方能做出這么連環(huán)的命案而不露分毫,足以說明對方心機之深。不過,她本來也沒想過能讓對方此刻承認,她要的不過是一個理由,一個嫌疑,在此刻把劉水當做 嫌疑人控制起來,不讓他有機會前去把可能殘余的證據(jù)給銷毀掉。 即使,可能對方早已銷毀。 可只要還有丁點兒的可能,楚輕都要盡全力將對方繩之以法。 加上虛無的命,一共八條人命,只為了對方想要將自己置之死地,楚輕絕不會放過對方! 鐘宣氣急反笑出聲:“那么,你倒不如說說看,第一樁命案發(fā)生時,你在哪兒?” 劉水神色微動,斂下眼,規(guī)規(guī)矩矩回答:“在滿春院。” 鐘宣:“既然你也在滿春院,難道你就沒有作案動機嗎?”劉水笑道:“大人說笑了,當日我吃醉了酒,昏睡了過去,很多人都能夠證明。當然,也包括余大人。”劉水說著,朝著刑臺上看去,剛好對上了楚輕一雙沉定的眸子,那黑眸仿佛能看進他的心底一般,他 抿著唇,垂著眼收回了視線。鐘宣揪著他的后衣領(lǐng):“你說余小楚?她當日可沒全程都看著你,就是因為你當時故意裝作‘吃醉’,所以她才一直沒有懷疑過,才把你這個兇手給放走了,反而差點害了她自己的性命,你說你醉了,不過是 兩三杯酒,我倒是不知,何時一個酒家女養(yǎng)出來的庶子,竟然這么不勝酒力!”劉水臉色一沉,他這輩子最恨別人喊他酒家女養(yǎng)出來的野種,以及庶子這兩個字,像是刺在了他的心尖上,他眸色陰冷地盯著鐘宣,眼神幽沉,那浸透著陰鷙的目光看得鐘宣臉色微微一變,咬牙:“怎么? 你還想殺了我不成?”劉水很快回過神,依然是那句話:“大人,我當時的確是醉了,滿春院的姑娘是可以證明的,更何況,若是說嫌疑,難道余大人的嫌疑不比我大?不是傳言甄大人的人可是親眼看到他殺人的。那些可憐無辜 的少女,可真是慘啊……” 劉水的話讓眾人心里起了漣漪,對啊,這劉水說得不錯啊,要說嫌疑,明明余大人嫌疑更大啊? 雖說他們不信余大人是這樣的人,可不過是醉酒跟一個酒葫蘆又能說明什么呢? 只能證明對方有嫌疑吧?鐘宣揚了下嘴角:“余小楚的確是有嫌疑,可她不是兇手是肯定的,我們現(xiàn)在不說她,只說你,我已經(jīng)去問過滿春院的人了,當時有人喊她們出去陪酒,當晚余小楚被人喊走不在房間,那些姑娘也不在,這段時間也就是說,你獨自一個人在廂房里,這剛好是天香姑娘遇害的時辰,你怕是沒有人證吧?就說醉酒一事,我去問過肖家的人,當初你為了討好肖家逝去的大少爺,可是時常陪酒,據(jù)聞當時你可是千杯不倒,何以到滿春院就三杯即倒?” 第181章 她是女子 劉水愣了下,顯然沒想到對方竟然把這些也都打探的清清楚楚,他瞇著眼,依然不肯承認:“我當日身體不適,不勝酒力也不是沒有道理,至于你們說我沒有證據(jù),我當時都醉倒了,如何自己知曉?大人你 為了替余大人洗脫嫌疑,如此不遺余力的陷害于我,豈非正義?” 鐘宣冷笑一聲:“可……若是我有證據(jù)證明余小楚不是兇手,你又當如何解釋這些?”劉水仰起頭,認真瞧著鐘宣,卻是突然低低笑了出來:“大人可真會說笑,余大人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