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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趟龍門鎮(zhèn)安葬父親,沒想到回來竟然聽聞了這等事,公子,你怎么……不說了不說了,是我來晚了!” 他打開膳盒,拿出里面的兩盞白玉酒,兩個瓷盅,倒?jié)M了兩杯酒,一杯遞了過去。 楚輕卻沒有接。 來人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差點忘了,公子你還傷著,不能飲酒。” 楚輕突然就回過了神,伸手接了過來:“無礙,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 她一口飲盡了杯中酒,醇香渾厚,可她卻只覺得滿口的苦澀,腦海里很快的過著以前聽過的那些話。 養(yǎng)蛇男蛇武的——擦肩而過時,對方身上有檀香味…… 珍寶閣掌柜的——啊,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戴了一個東西,好像是綠色的,像極了一個酒葫蘆…… 面前這人的——我的生母是酒家女…… …… 一幕幕,原本她百思不解的,突然到了這一次,突然就完全明白了。 如果真的有一個人對她既恨又感激的,就是面前這個人了。 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她朝對面的人輕輕笑了起來:“劉水,這是什么酒,聞著好香,好香在別的地方?jīng)]喝過。” 來人也就是新任的劉家家主劉水,抿著嘴角笑著:“只是姨娘釀的。不過,現(xiàn)在應該不是姨娘了,我?guī)退謴蜕矸萘耍院蟾髂钙狡鹌阶恕!?/br> 楚輕點點頭:“那挺好的。” 這么短的時日就把劉家盡收再收,即使是當年他在龍門鎮(zhèn)的時候,也時不時會監(jiān)視主院,否則,當初她怎么會從對方的口中知道忠叔的事?繼而絆倒了龍門鎮(zhèn)前任劉家家主?是怎么弄到了趙魁梧? 別人興許不知道,可他如果真的仔細推測一下,似乎就是從自己知道忠叔的事之后,這一切才開始一步步發(fā)生的。她只當對方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就是幕后策劃當初劉德謙頂罪一事,可未曾想,也許對方早就知道了,他一邊用知遇之恩自己幫他奪得劉家作為報答感恩戴德,一邊卻韜光養(yǎng)晦只為了為父報仇,這一切…… 被梳理了之后,竟然如此的簡單,可自己蠢到被對方單純感激的表象所蒙蔽,竟然真的信了,覺得對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就是殺他生父的兇手。 楚輕長長吐出一口氣:“明日就是行刑日了,以后估計也沒機會了,我再陪你喝一杯,你就走吧,免得連累了你。” 劉水眼底流露出一抹悲傷:“公子……對不起……” 楚輕愣了下:“為何道歉?” 劉水:“這么晚才來看你,我也無法為你做什么,真的對不起……” 楚輕:“……”如果只是聽著這情真意切的聲音,看著對方的歉意,楚輕也許根本就不會懷疑。 可如今想想,也許從第一件案子,在滿春院的時候,他就開始算計她了不是嗎? 滿春院是他帶自己去的,可一個酒家女的庶子,竟然不會喝酒?喝了兩杯就昏睡了過去?這怎么可能? 怪不得當初去劉家七日祭的時候,她聽說劉水的生母是酒家女的時候,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原來就在這里…… 她深吸一口氣:“沒事兒,時日不早了,你回去吧,不過這幾杯酒,留給我喝吧。” 劉水連連應了,最后才又多說了幾句寬慰的話,才匆匆走了。楚輕瞧著他的身影,揉了揉眉頭,從第一件案子到最后一件,她竟然忽視了這么多重點,當晚在滿春院,除了她之外,劉水也沒有證據(jù),不過是因為對方酒醉了,有那幾個姑娘的先一步認定對方醉酒昏睡 了沒有動機,才并沒有被懷疑。 也就是在那時候,她也確定對方是真的醉酒了,根本沒把對方劃入兇手的范圍。 畢竟,對方根本就先前與天香不認識,哪里有必要殺對方? 她聽到養(yǎng)蛇男說檀香,就以為是和尚,原來從一開始她查的路就錯了。 身上有檀香味,可不一定就是和尚,那時候前劉家主剛死,七日祭,他身為新任家主,必定要日日在靈堂,身上沾了檀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可她竟然沒想到這點……不過是她壓根就沒懷疑過他。 是她大意了……活該自己被設計到這種地步。 楚輕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眉心,可如今就算她知道了對方是兇手,卻沒有證據(jù),且在此之前,她需要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是對的。 那么唯一能證明的……就是一件東西。 楚輕瞇瞇眼,眸色沉了下來。 楚輕在妙語來送晚膳時,囑咐她回去告訴鐘宣去查一件事情,盡快當天晚上查好,有多快就有多快。 楚輕讓鐘宣辦的一共有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拿著這酒水去查劉水的生母。第二件事,就是那個酒葫蘆玉佩。既然是酒葫蘆,必定不可能是前任劉家主給他的,再說身為庶子劉水并不受寵,所以只可能是他的生母給的,像是這種有象征意義的,必定有牽扯,或者是傳家寶。找到 那個酒家,想辦法套出那酒葫蘆到底是何模樣。 第三件事,就是拿著畫像去向珍寶閣的掌柜求證。 如果最后證實酒葫蘆的確是珍寶閣掌柜當日在秦思始終的那日見到兇手所戴的,那么,劉水就必然是兇手無疑了。鐘宣聽到妙語的話,根本半分不停留的去辦了。明日就是行刑之日,他急得已經(jīng)快要找人商量去劫囚了,突然就聽到那人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還是他見過一兩次的人,好半天沒回過神,可回過神之后,根本 不敢多等就立刻去辦了。 他懂楚輕的意思,若是冒然去打探劉水的生母,怕是很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 可若是借著這酒水,說是多少年珍藏的,只打探酒,到時候找到的自然是劉水生母的父母,到時候,借由那對老夫妻依然能夠知曉,既然是祖?zhèn)鞯臇|西,必然有不少人見過。 只是如今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到明日午時,只有一夜以及一個白日。 鐘宣真的怕自己打探不到,楚輕應該是猜到了他會著急,專門讓妙語讓他不要急,如果到了最后一刻沒有確定,她到時候已經(jīng)會在刑場自證清白。 鐘宣雖然松了一口氣,卻依然不敢松懈下來,其實他們此刻面對的一個情況很尷尬。 時間太急,就算是確定了這劉水就是兇手。 可他們沒有證據(jù),這人太過聰明,他不知道用了何種辦法,這幾日都在龍門鎮(zhèn),如此一來他就有不在場的證據(jù),想要證實他是兇手,太難了。 如非必要,他還是不想讓楚輕直言說出自己是女子,因為這里有個不定性的因素,那就是李天嘯。他們不確定李天嘯到底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對楚輕心生不滿。 帝心是最難揣測的,一個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 楚輕哪里不知道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