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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怕是……難辦了。只是李天嘯又覺得不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劉國舅,他不會冒這么大的危險 去用七條人命來弄死楚輕,畢竟,在他知道的,劉國舅暗地里可是養了不少死士。 余櫛風面容凝重的先暫時秘密出了宮,他出了宮之后,立刻就修書一封,讓人帶去北鎮撫司,一定要親自交給鐘宣。 而彼此,鐘宣一直等在刑部外,他幾乎等了近兩個時辰,才把甄大人等到了。 甄大人剛從軟轎上下來,鐘宣就沖了過去,別衙役給攔住了。 鐘宣若非怕這時候惹事給楚輕造成更大的不妥,只能強行把怒氣給壓了下來:“甄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把小楚關起來了?” 甄大人在宮里剛被李天嘯給嚇得渾身都不對勁,聽到鐘宣的話,抹了一把臉,聲音也冷了許多:“鐘百戶這話問本官,本官怎么知道?現在還未開堂審訊,自然不能詳細說。” 鐘宣氣得咬牙切齒:“你!” 甄大人:“鐘百戶還是先請回吧,否則,別怪本官不念舊情治鐘百戶個妨礙公務之罪。” 鐘宣恨恨:“那我要見她一面!” 甄大人:“不行,余小楚如今是殺人重犯,本官已經進宮見過皇上,皇上讓本官全權負責,暫時不能讓任何人見到他。” “這不可能!”鐘宣知道皇上與楚輕是認識的,怎么可能會讓甄大人這昏官來審? 甄大人臉色發白,還未從先前皇上那么生氣之中回過神:“本官懶得跟你多說,你有本事就去進宮面圣。” 鐘宣咬牙:“……”他要是能私自進宮早就進去了,還用等到現在?甄大人在衙役的護衛下進了刑部,鐘宣想跟進去,被刑部的人給擋了下來。如果他真的想闖的話,憑他的身手這些人自然擋不住他,可然后呢?他難道要把楚輕帶走嗎?那么,代表著她要一輩子被當成通 緝犯逃亡。這不是鐘宣希望看到的,他最后還是忍了下來,咬牙切齒地盯著甄大人的背影,恨恨轉過身,有些無力地朝北鎮撫司走去。 只是他剛回到了北鎮撫司,就有人告知說是有人在等他,鐘宣遠遠朝那人看去,瞇了瞇眼:“何人?” 錦衣衛已經知道了楚輕的事,知道鐘宣與那余小楚關系好,也不敢惹他:“這個不知道,他說非要見你一面。” 鐘宣抹了一把臉,朝那人走去。 對方朝著鐘宣躬了躬身,行了個大禮,只是抬起頭時,壓低聲音快速說了一句:“奴才是余櫛風大人的人。” 鐘宣瞳仁微微一亮:對啊,他見不到皇上,可余櫛風可是相爺二公子,他是能見到皇上的。 鐘宣有了精神,立刻就帶著那仆役去了苑子,院門一關,就把人拉到了暗處:“余櫛風余大人讓你過來,他可是知道了楚輕的事?”那人頜首:“這是公子給百戶大人的信,他讓大人稍安勿躁,楚公子的事皇上已經知道了,自然不會讓他出事。只是情況未名,為了牽扯甚廣,百戶大人這些時日最好還是不要過多牽扯進來,到時候皇上自 有打算。”鐘宣聽到這,終于松了一口氣,只要皇上肯信楚輕,那么,楚輕是絕對沒有生命危險的。 第171章 喪家之犬 鐘宣接了信,親自把人送走了。這才回到院子匆匆把信看了一遍,大概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他咬咬牙,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時不時能看到妙語的身影,決定暫時先把這件事隱瞞下來,若是讓妙語知道了……怕是又要擔心整晚哭著睡 不著了。 而另一邊,楚輕被關在天牢里,除了被帶進來的那一日見過幾個衙役,后來的幾日除了來送膳的,并沒有衙役再進來過,甚至連甄大人也沒有來過。 楚輕推算應該是李天嘯在其中起了作用,她松了一口氣,天牢并不是好進的,想要進來,怕是除非甄大人松口,想讓甄大人松口在這個關頭怕是很難,她只能耐下心思等。這幾日她在天牢里,把這件案子從頭到尾梳理了一變,對方心思太過縝密,就像是她先前告訴鐘宣的,是劉國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劉國舅手邊要是有這般的能人,怎么可能還招她當幕僚?先前劉德謙的 事,怕是早就解決了。 那么,這個人……絕對是專門針對她的。 可到底是何人竟然與她有這么大的仇恨?竟然非要用這種辦法置她于死地? 楚輕把自己這些時日自從進京之后做的事都分析了一變,竟是沒找到到底是何人竟然恨她到用七條人命來陷害她。 可不管對方的緣由是什么,那七條人命,絕對不可原諒! 她攥緊了手,瞳仁黑得發亮:既然是血債,那就用血來償還好了。 余櫛風空降刑部,甄大人知道余櫛風與皇上的關系,對余櫛風格外的上心,親自忙前忙后的跟著:“余大人,不知道皇上對這件案子的想法是……” 甄大人搓著手,心里起伏不定。 余櫛風涼涼看了他一眼,若非現在楚輕在刑部,他恨不得拿起手里的驚堂木朝他腦門拍下去:這什么腦子啊,明明這么多疑點,楚輕哪里像兇手了? 余櫛風掀了掀眼皮:“皇上倒是沒說什么,不過,皇上先前讓你查的那幾個疑點,可查到了?” 甄大人臉色微微一變,“這個……” 余櫛風冷哼:“沒查到?那你是干什么吃的?” 甄大人脖子一縮,他的官位其實比余櫛風還要高,偏偏余櫛風是皇上的伴讀,如今又是欽點來刑部協助辦案的人,他稍不留神,頭頂上的烏紗帽就不保了。 “這……這個,著實不好查,本官懷疑嫌犯有個幫他轉移尸體的幫兇,可一直找不到人,本官已經派人去找了。” “哦?這又是你的懷疑?”余櫛風涼涼道。甄大人搖頭:“不,這是有證據的……本官先前去了一趟滿春院,當時這嫌犯在滿春院喝花酒,陪酒的姑娘說她曾經有段時間被人喊走了,具體去做什么卻不知道。剛剛好就是那時候兇案發生的,這也太巧 了,再說了,如果嫌犯真的沒問題,他為何不把當日在滿春院的那人說出來?” 余櫛風差點氣炸了:“嫌犯?嫌犯?你定罪了嗎就張口閉口嫌犯?他沒名字嗎?” 甄大人被這一聲呵斥嚇了一跳,連忙改口:“余、余小楚!不是嫌犯,是余小楚!”余櫛風頭疼:哪里有什么人,那人是皇帝,難道要讓楚輕供出來,說皇上逛青樓了?這不出明日,怕是所有的百姓都能知道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這件事若是一出,怕是更是給了太后理由把她的侄女塞 給皇上,到時候皇上身邊又多了個眼線,想想都頭疼。 甄大人被余櫛風看得愈發心神不寧:“那……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