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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錦衣仵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4

分卷閱讀214

    有一段時間,從那三個受害者身上,也許還能查到些什么也說不定。

    楚輕從宮里出來,又去了刑部。

    甄大人因為終于破了案,心里松了一大口氣,看到楚輕,很是高興:“余老弟,你不是回去了?”

    楚輕道:“我想再去驗尸房看看。”

    甄大人奇怪:“你這是……”

    楚輕:“現在案子不是還沒定嗎?我想再去看看。”

    甄大人雖然覺得楚輕多想了,不過,對方這么認真的態度,還是讓他感動不已:“余老弟,像你這般謹慎的,可當真不多了啊。”

    楚輕笑笑,就去了驗尸房。

    因為隔得時間長了,現在天氣雖然不熱,卻也不涼。

    因為案子還沒有定案,三具受害者的尸體還沒有埋葬,不過為了不至于尸體腐敗。

    所以尸體被放在刑部的冰窖里。

    楚輕從衙頭那里拿了鑰匙之后,就背著驗尸箱,獨自去了唯一地下的冰窖。

    冰窖的門是那種極為厚實的木門,不過為了冰凍的效果好。

    那木門足足有半米后,關上之后,極為嚴實。

    楚輕進去之后,把鑰匙放在驗尸箱旁,停留在第一具尸體旁。

    正是天香的尸體。

    因為先前她在滿春院見過天香的尸體,因為并無任何異樣,所以,她并未再看過。

    她從一旁拿過驗尸單,又看了一遍。

    在刑部驗尸的都是老手,并未有任何問題。

    她去看第二具尸體,也就是丁恩淑的尸體,她因為是昏迷中死去的,所以,眼睛是閉上的。

    渾身上下,除了脖頸上的傷口,以及被jian污的傷口之外,并沒有別的。

    楚輕仔細又檢查了一遍,依然毫無收獲。

    第三具尸體依然是一樣。

    她揉了揉發痛的眉心,坐在一旁,四周的寒冰讓她揉了揉手臂。

    她能在冰窖里呆的時辰并不能太長。

    否則,寒氣入體,極易生病。

    只是毫無頭緒,難道……虛云真的是兇手?

    可虛云身為一個出家之人,當初對天香又是這般的癡心,怎么可能忍心下得去手把天香給殺了?

    楚輕重新回到了天香的尸體旁,她瞧著天香已經凍得發硬的尸體。

    掀開了白布。

    從她脖頸上一刀致命的傷口,繼續往下,逐漸落在了她的胸脯,小腹……

    嗯?

    楚輕的眉頭突然皺了皺。

    終于察覺到一點怪異之處。

    她的掌心攤開在天香的小腹出輕輕碰了碰,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作用,總覺得這天香的小腹微微凸起。

    她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睜大了眼!

    不會吧?

    她繼續是驚喜地睜開了眼,迅速拿過驗尸箱。

    想了想,天香已經沒有親人了,唯一的姨父姨母卻把她賣了。

    這樣的親人有等同于沒有。

    若是讓他們同意解剖尸體,怕是根本不會答應。

    她咬咬牙,干脆直接開始解剖尸體。

    她有些后悔自己沒有想起來,可因為當時都在說天香是清倌,她又是死于jian殺,楚輕根本沒想到對方可能已經懷有身孕。

    那么孩子是誰的,自然不言而喻。

    等楚輕終于確認了自己的想法,瞧著那個還未成型的嬰兒。

    輕吐出一口氣。

    她如今幾乎能夠確定了,虛云絕對不可能是兇手。

    就算是虛云再恨天香,也不可能連同自己的孩子一起殺了。

    更何況,他不會恨天香,在他心里,怕是天香比他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吧?

    楚輕小心翼翼的尸體又縫合好了,松了一口氣。

    她絕對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

    她拿起狼毫筆,在驗尸單上又加了一條:已有孕三個月。

    只是寫到一半,突然望著自己手里的狼毫筆。

    楚輕突然眉峰輕輕一動,她終于知道先前在虛云的房間里她總覺得哪里怪異了。

    虛云寫了那封認罪書。

    可是……他的房間里卻根本沒有筆墨紙硯!

    那么,他是用什么寫的?

    除非……那封信早就在他手里了!

    他是被人逼迫自殺的!

    楚輕激動不已,猛地把驗尸箱關上了,只是她剛站起身,突然,前方傳來一聲沉悶的“咚”的一聲響。

    楚輕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朝著冰窖厚重的木門跑去。

    可等到了近前,她猛地拉了一下木門的環扣。

    發現本來她進來時專門留了一道縫隙的木門,此刻完全被合上了。

    而且顯然從外面落了鎖。

    她瞳仁動了動,難以置信……

    她重重地拍著木門喊了聲:“有人嗎?”

    只是回答她的只是冰窖里的寒冷。

    木門厚重,這里是冰窖,四處封閉,又處于刑部的地下。

    除非有尸體過來,否則,很少有人會進來。

    楚輕渾身裹著一層寒意:不可能……兇手不可能會出現在刑部。

    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怎么可能會不被人注意?

    再說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會來冰窖?

    她這次不過是臨時起意罷了。

    楚輕又開始喊了起來,只是回答她的依然是死寂一片。

    而她也清楚的感覺到四周越來越冷了。

    楚輕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身上的衣服上已經浸潤了一層薄薄的寒冰,她冷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咬著牙,把耳朵貼在木門上,根本什么都聽不到。

    除非外面有人主動把門打開。

    否則,她就算是喊破喉嚨怕是也不可能有人聽到自己的聲音。

    楚輕咬咬牙,與其等待別人相救,不如自救。

    她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帶了仵作箱進來。

    里面有幾把趁手的小刀。

    楚輕咬咬牙,從衣袍的下擺撕扯下一段布,把手纏了起來。

    否則,因為用力刀鋒劃破手指,很可能她還沒被凍死。

    倒是先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楚輕保護好手,就開始用小刀刨起了面前的木門。

    只可惜,她到底沒能抵擋住越來越森寒的冰冷。

    她感覺四肢越來越僵硬,手上細小的傷口看起來有些可怖,木門下被鑿開了一個小坑,可因為木門著實太過厚重,在楚輕渾身的力氣都抽去時,她也不過是鑿了三分之一。

    ……

    皇宮,御書房里。

    李天嘯本來正在批改奏折,突然手里的狼毫筆猛地一滑。

    竟是開了叉。

    在奏折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痕跡。

    李天嘯皺皺眉,一旁隨侍的御前總管連忙哎呦一聲,拿過干凈的帕子要幫李天嘯清理手上的痕跡。

    李天嘯擺擺手,把手里的狼毫筆給仍在了筆洗里。

    擦凈了手,又結果御前總管遞上來的新狼毫筆,沾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