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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真?”劉夫人情緒幾次變化,此刻有些狐疑。 “自然,聽說全權由余公子負責,就算是有什么,也絕對不會牽扯到夫人身上去的。”嬤嬤笑道。 劉夫人這才終于松口氣:“好,等回頭這件事了了,好好打賞那余小楚。” “不過……因為趙老爺的夫人死了,他被列為第一嫌疑人,這不,剛才老奴過來時,他的馬車也剛好到了府外,怕是要給自己求情啊。” 劉夫人眼睛里閃過一抹嫌惡:“又是這個人!” 那梅姨娘就是這趙魁梧送給老爺的,如果不是他,老爺怎么會多一個賤種? 想到那個還活在眼皮子下的賤種,劉夫人就覺得心口悶氣下不去! 想要脫罪? 門都沒有! “走,跟我去前院!” “可老爺那里……” “哼,怕什么,肖家三朝元老,他這些年都不敢說什么,不過是一個趙魁梧,他敢幫!”劉夫人咬著牙,恨不得咬下趙魁梧一塊rou。 嬤嬤知道孩子是夫人心頭的病,想了想,也就任夫人去了。 不發泄一通,怕是夫人這幾日就別想睡好了。 劉府,書房。 劉國舅提前知道了趙府發生的事,聽到趙魁梧上門,眉頭緊緊皺了皺。 “老爺,見他嗎?” “見,讓他去大堂等著。”劉國舅心煩,可偏偏……有把柄在那人手中,還是需要維持住,不能讓他壞了大事。 趙魁梧忐忑地等在大堂,一看到劉國舅,立刻跪了下來:“國舅爺,您這次可要幫我啊!” “又怎么了?”劉國舅往主位上一坐,立刻有人奉茶。 他擺擺手,讓人都下去了。 趙魁梧看沒人了,也不怕丟人,跪著過去:“國舅爺,我夫人死了!” “你殺的?”劉國舅喝了一口茶,冷漠道。 “不是!肯定不是!”趙魁梧保證:“我也沒理由殺她啊。” “那你怕什么?”劉國舅嫌煩,這人除了給他找事,別的都沒用! 不過,想到他到底還是做了一件對的事,想想表情又緩和了下來。 “可……可現在他們都懷疑是我殺的,怎么辦?這事皇上也知道了。”趙魁梧急忙道。 “既然不是你殺的,你慌什么慌?” “可他們要進趙府盤查……我怕……怕那件事暴露了。”趙魁梧小聲道。 劉國舅皺眉:“不是已經埋了?那對夫婦也被你灌了藥,現在不死也瘋了,誰會知道?” “可……可萬一府里有人嘴不嚴。” “不嚴?”劉國舅“咚”的一下把杯盞給擱在了桌子上:“那你就不會除個干凈?” 趙魁梧心一抖:“可……可……”可他還會怕啊。 劉國舅一腳把他踢到一邊去:“你上次的事已經讓皇上不快了,這次既然你沒殺人,所有人都在看著,你讓老夫怎么幫你?!” “可是……”趙魁梧不知為何,還是心里忐忑不安,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很怪:“國舅爺,我夫人雖然愛拈酸吃醋,可她一個后宅婦人,怎么會突然跑到那深巷子里去,還突然被殺了,我總覺得……” “什么你總覺得?你覺得那就是真的了?”劉國舅這些時日被劉世子的事弄得焦頭爛額,如今剛高興一些,就聽到趙魁梧這糟心事,臉色相當的不好看。 “可……” “好了,你怕什么?當初你給老夫捅了那么大的簍子,老夫不還是保住了你的命?如今不過是死了一個人,這偌大的皇城里,有老夫在,誰還能動你不成?”劉國舅強壓下心底的不耐,耐心哄了兩三句。 既然人不是他殺的,有什么可怕的? 趙魁梧被劉國舅這么一說,心里明顯有了底,這才松了一口氣,想起來這次來的目的,舔著臉嘿嘿笑了聲:“那、那沒事不是做好,國舅爺,聽說你剛收了個幕僚?”“是啊。”提到余小楚,劉國舅臉色好看了些,那小子看著年紀輕,沒想到鬼點子還真不少,辦事也牢靠,這不,如今謙兒半點事兒沒有就被放出來了,名聲也絲毫沒有受損,以后再試探兩次,如果都能辦 妥了,倒是能委以重任。不過他余光瞥見趙魁梧滴溜溜轉著的眼珠,眉頭皺了皺:“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不敢不敢,不就是這次小的夫人這案子……就是余小楚大人負責的,所以……” 劉國舅冷哼一聲:原來來的目的在這呢。 他搖頭:“這件事又不關你的事,你好好配合就行,少給他添麻煩。”他這幾日可聽說了,坊間都在傳余小楚成了他的幕僚,相信皇上那邊也有了消息,既然案子皇上也知道了,又剛好是他來辦。 萬一是皇上專門弄的,他要是讓余小楚偏袒了,這不是剛好給了皇上理由把人給裁了? “可……” “你擔心什么?他是老夫的人,難道還真的能真的不顧念著老夫的面子不成?”劉國舅哼一聲。 趙魁梧眼睛一亮:“國舅爺說的是!” 他怎么忘了,他是國舅爺的人,那余小楚也是國舅爺的人。 這樣算來,他們可是同盟啊。 那余小楚表面上不給他面子,也許就是做給人看呢? 哎呀,他可真笨,早知道就不來這一趟了,惹劉國舅不痛快了。 趙魁梧賠了罪,這才歡歡喜喜的告罪離開了。 他走到大堂外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劉夫人,連忙彎下腰行了禮,劉夫人看都沒看他,直接就朝劉國舅走來了。 趙魁梧臉色僵了僵,抹了一把臉,垂著頭也不敢多待,很快離開了。 他知道這劉夫人還在氣他給劉國舅與梅娘搭了橋,如今那孩子待在自己府里,可是唯一的籌碼了,可一定要好好保護著,否則,他就真的完了。 劉國舅剛想離開,就看到劉夫人,他神色僵了僵:“夫人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能來?還是打擾了老爺了?”劉夫人淡淡瞥了他一眼,她一身素服,手指間捻動著一串念珠,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卻依然風韻猶存,只是眉宇間的冷漠讓劉國舅頭疼。 這故意給他添堵是不是? “夫人說的哪里話,老夫怎么會嫌夫人?” “那可說不定,老話說得好,只聞新人笑哪知舊人哭。”劉夫人指桑罵槐的話,讓劉國舅眉心跳了跳,差點就直接站起來,可到底忍了忍,忍了下來。 “夫人,那件事不都過去了?” “你覺得過去了?可孩子不還是生了?可真好,孩子都生了,我這個當家主母卻不知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劉夫人就要大堂了。” “夫人!”劉國舅猛地站起身,拍了一下桌子。劉夫人臉色卻變也未變,她讓嬤嬤攙扶著她站起身:“老爺還是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