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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嘯揉眉心:“他就是那禁衛軍。他本來易容前來,想告御狀,結果……” 他若是不讓余櫛風去找他就好了,也許,他就不會被牽扯進來了。 君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完蛋了。余公子這下子……可真是……”死定了。 這案子,幾乎沒給他留半點生路。 有人證、物證,還有動機,他又是最后與死者接觸的,無論哪一條,都是兇手無疑了。 若非他們相信他,也覺得他是兇手了。 李天嘯突然打開了密室,君浩追了兩步:“皇上,你要去哪兒?” 李天嘯頭也未回:“去天牢。” 他等不及了,不僅楚輕他要救,余櫛風他也要救。 他之所以讓人把兩人關進天牢,就是為了方便探監。 劉德謙的手再長,他能伸到宮里? 伸到天牢? 李天嘯幾乎是毫無懸念的進了天牢,一進去,就看到楚輕與余櫛風交頭接耳,薄唇微抿了下,站著沒動。 抬抬手,后面跟著禁軍統領立刻退下了。 楚輕聽到動靜,抬頭,就對上了李天嘯幽深的目光。 楚輕很快把視線轉開,不去看他。對方隱瞞的事,她還沒氣消。 第112章 她的死因 余櫛風看到李天嘯,激動地爬起來,撲倒欄桿:“皇上,我真的沒殺那宮婢啊!” “朕……知道。”李天嘯聲音苦澀,朝余櫛風身后看去。 楚輕依然沒動,只是垂著頭,像是已經睡著了。 李天嘯固執地看著她,楚輕皺眉。 余櫛風一看這,想到楚輕還在生爺的氣,立刻挪到了楚輕身邊,蹲下身,小聲勸道:“楚公子,我的小命就交給你了,你有辦法趕緊跟爺說,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楚輕也不是真的不管了,只是看到李天嘯就想到他瞞了這么久。 可如今余櫛風的性命要緊,站起身,走過去,垂眼,冷漠疏離道:“草民見過皇上。”楚輕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聲音,忍不住抬頭去看,對上了李天嘯澀然的目光。她心神一動,可還是重新低下頭不去再看:她想到自己這般信任李大哥,原本以為共同經歷過這么多的生死,至少,她在他心 里,是個可信之人。 可原來,從始至終,他都未信過她。 瞞著他的身份,是怕什么? 怕自己害他?還是纏著他非要給自己師父報仇? “你如今是北鎮撫司的錦衣衛,不必自稱草民。”李天嘯知道她怕是很難原諒自己了。 可如今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 楚輕退到一旁:“是,屬下遵旨。” 一板一眼,恭恭敬敬,卻讓李天嘯覺得耳膜生疼,一直疼到心頭。 李天嘯的視線轉向余櫛風:“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余櫛風到現在還覺得像一場夢:“皇上,屬下也倒現在是一頭霧水,先前屬下假裝醉酒去接觸楚公子,到了那青石道與楚公子分道揚鑣之后,那小宮女就自己撞了上來,屬下當時有些醉意。可還未等屬下多 說一句,那小宮女就開始跪地自己磕起了頭,力氣極大,沒幾下,就磕出了些,當時也嚇了我一跳……” 李天嘯揉眉心:“說重點,你可還見過旁人?”“旁人?沒了,當時我從另一邊去太醫院了,其間一直沒碰到別人。”那條道路雖然偏了些,可好在是慈寧宮外,一直有禁衛軍守衛,若是有人經過,必會被人看到。皇上這么問是什么意思?余櫛風莫名心 里咯噔一下:“皇上,莫非除了屬下,沒人再去那條小道?” 李天嘯頜首:“是。”所以,難也就難在這里。 “可這怎么可能?”余櫛風失聲詫異道。 如果沒有別人進去,那宮女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天嘯表情肅穆:“這件事朕會找人再查。” 余櫛風:“皇上,那守衛的禁衛軍是不是被劉德謙買通了?故意胡說的?” 李天嘯搖頭:“沒有,已經找人審了,當時的禁衛軍沒有說謊。” 余櫛風頹敗地滑作在地上,渾身發寒,先前還抱著希望,此刻就完全是絕望了:“沒有人,那宮女是怎么死的?” 他是最后一個見到那宮女的。 他見了之后,那宮女就死了,這讓誰看,他都是兇手無疑了。 畢竟沒有出現第三個人。 李天嘯也百思不得其解:“劉德謙到底是怎么殺的那宮女?” 他找甄大人問了,一刀刺胸斃命。 楚輕一直靜靜聽著,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李天嘯安撫了余櫛風幾句:“這件事朕會想辦法查清楚的。還有楚公子……朕會想辦法盡快還你清白放你出去。” 楚輕抬眼:“怕是來不及了。” 李天嘯一愣。 楚輕:“屬下臉上的易容只能維持一日,明日一過,就會露出破綻。” 余櫛風也點頭:“皇上這可怎么辦?如果楚公子現在在外面,倒是還能破案,可如今……楚公子,是我連累了你。” 楚輕卻沒動,只是看向李天嘯:“如果,屬下知道那宮女是如何死的呢?” 李天嘯與余櫛風一起看她:“你知道怎么死的?” 余櫛風驚訝不已,難道楚公子還是神算子? 畢竟,楚公子待在皇宮里,根本與那死去的宮女并無任何接觸。 他們雖知是劉德謙下的毒手,卻苦無證據,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辦到的,怎么殺的那宮女? 楚輕靜靜望著李天嘯:“屬下想要什么,皇上比任何人都清楚。” 李天嘯:“……可朕不能幫你。” 這件事與劉家有關,他甚至不能抗衡一二,更何況她? 李天嘯不想讓她冒險。 楚輕差點咬碎一口銀牙:“也是,劉國舅是皇上您的親舅舅,你自然不敢了!”她算什么?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他怎么可能因為她幫了他,就敢得罪他自己的親舅舅? 嗯?親舅舅? 楚輕瞇著眼,突然想起那具她幫李天嘯找的女子尸骸。 當時能證明是有血緣關系的。 當時她并不知李天嘯的身份,是以并未多想。 如果那女子是面前這人的生母,那劉太后是他什么人? 不是說當今圣上是劉太后的親生兒子嗎?! 余櫛風被楚輕嚇了一跳:“楚公子,你不得無禮!” 楚輕垂下眼,突然抬起手撐了下頭,她這是怎么了?竟然敢跟皇上叫板? “屬下……知錯。” “你何錯之有?”李天嘯苦笑:“是朕……對不起你。” 當初說找到了尸骸幫她替師父報仇,可等她查出些蛛絲馬跡,知曉與劉國舅有關,他反而最先想到的是隱瞞。 可他尚且如今不能抗衡一二,他怕她出事。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