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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蹭到的血,想了想,就這么回 大殿也不妥,萬一讓太后瞧見了,估計又要挑刺了。 他想到慈寧宮離太醫(yī)院不遠,干脆就轉(zhuǎn)彎先去了一趟太醫(yī)院,先換一件大哥的衣服好了,他與大哥身量差不多,應該也沒問題。他到了太醫(yī)院,跟經(jīng)過的人隨意打了個招呼,就進了他大哥的房間,找出來一件墨綠色的錦袍換上,只是脫衣服的時候,余櫛風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香囊,湊近鼻息間,發(fā)現(xiàn)還挺香的,想想,應該是那個宮婢的,估計嚇到了撞上來時,不小心掛到他玉佩上了。余櫛風也沒在意,畢竟那宮婢只是有一面之緣,怕是以后也見不到了,余櫛風隨意把那香囊與染了血的臟衣服一起,都攏到了一起,隨意放在了舊衣簍里,看時辰差不多了,就關上門,直接去慈寧宮了,只是走到半路的時候,余櫛風總覺得似乎身上少了一件東西,可他今晚上著實喝的有點多,竟是一時間怎么也想不起來,不過既然想 不起來,他甩甩頭干脆不想了。 余櫛風再回來時,酒已經(jīng)醒了不少,神清氣爽的坐在了余院判身邊。 “你怎么又回來了?”余院判再仔細一瞧,“怎么出去一趟,還換了衣服?”“哎,別提了大哥,剛剛被個小宮女撞了一下,她磕頭磕的渾身都是血,還沾我身上了,就順便去換了一件你的,大哥,你別是舍不得這件衣服吧?”余櫛風余光瞥向站的筆直的楚輕,撓撓頭,也不知道這 楚公子這犟脾氣隨了誰,比爺還難伺候! “大哥會稀罕那件衣服?你不是已經(jīng)要出宮了?”余院判道。 “半路酒醒了,就又回來了,剛好好久沒見大哥了,回頭跟大哥去太醫(yī)院蹭一晚,明個兒剛好來上早朝。”順便結束之后去御書房回稟皇上。 他想到這,朝殿上看去,對著李天嘯點點頭。 暫時安撫好皇上,讓皇上知道至少楚公子不會亂來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余櫛風發(fā)現(xiàn)自己看向殿上時,總覺得有人像是在像是一條毒蛇般用陰毒的目光瞧著他,瞧得余櫛風莫名覺得哪里不怎么對勁兒。 他環(huán)顧了一圈四周,卻并沒有找到看他的人,只是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對面的劉德謙,忍不住皺皺眉,這家伙自從先前被皇上給去了勢,越發(fā)的陰郁了,瞧著真是糟心! 不過倒是老實了不少,先前每次見到皇上總要刺兩句,這次壽宴倒是乖了不少啊。 果然還是要多敲打敲打長點記性!只是在宴會快要進行到末尾的時候,殿外突然傳來了喧嘩聲,楚輕站得直直的,并未往四周看,等了一會兒,禁衛(wèi)軍統(tǒng)領肖啟正匆匆走了進來,楚輕不知為何,莫名心里隱隱一咯噔。 第110章 宮女之死 那肖啟正突然出現(xiàn),殿內(nèi)的歡聲笑語頃刻間消寂。只見那肖啟正單膝跪下,右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屬下肖啟正有事稟奏!”“何事?”李天嘯威嚴的搭眼,垂目詢問,只是心里隱約擔憂是不是楚輕的事情暴露了出來?不過,他先前見到楚輕已經(jīng)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想著應該不是,否則,怕是肖啟正第一時間就會把人給扣押了下 來。“回稟皇上,有侍衛(wèi)巡邏到慈寧宮殿外的一處草叢時,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肖啟正額頭上有冷汗滴落下來,今晚上是太后壽宴,偏偏還在太后的慈寧宮外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這大殿緊挨著慈寧宮,怎么想都 讓人覺得不是好兆頭。 “什么?!”劉太后頓時一拍扶手,臉色很是難看。 在她的宮殿外不遠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那豈不是代表著她慈寧宮也不安全了? 李天嘯皺眉:“可是抓到刺客了?” 肖啟正:“回稟皇上,并未發(fā)現(xiàn)有刺客的蹤跡,死的是一名普通的宮婢,屬下懷疑……并非刺客,而是單純的謀殺。” 李天嘯安撫地看向還要開口的劉太后:“母后,朕自會處理這件事。” 劉太后:“皇帝,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現(xiàn)在就查!剛好刑部的甄大人不也在這里,讓他速度帶人去查!”否則,她今晚上別想好好睡了。竟然有人這么大的膽子,敢在宮里行兇?膽大妄為! “甄大人?”李天嘯朝想當縮頭烏龜?shù)男滩渴汤煽戳搜邸U绱笕酥荒艹隽校骸笆腔噬希瑢傧逻@就去查,還請皇上、太后寬心,屬下定會查到兇手!”甄大人保證著,很快擦著額頭的冷汗隨著禁軍統(tǒng)領肖啟正出去了,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這怎么何時不出事,偏偏 這時候出事了?萬一查不出來,他估摸著自己別想走出這皇宮了。很快,甄大人就去而復返,只是面色卻愈發(fā)的凝重了。身后抬著一具尸體,蓋著白布,并未敢抬到殿上,只是放在殿門口。楚輕在聽到有命案發(fā)生時,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宮里的防衛(wèi)很嚴,想要混進 宮并不容易,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如果是來刺殺的,何以這么輕易就暴露了行蹤?所以,這兇手絕對不可能是前來刺殺的,那么,只能是宮里的人。 怕是今晚上有的麻煩了,可如果一一排查下來,怕是她頂替的身份…… 很顯然李天嘯也想到了這一層,眉頭一直蹙著,看到甄大人回來,立刻問道:“甄大人,可查出什么了?” 甄大人:“回稟皇上,這……尸體屬下已經(jīng)讓仵作細看過了,發(fā)現(xiàn),這宮婢剛死不超過一個時辰,這、這是殺死死者的兇器。”甄大人說著,呈上來一把染了血的匕首,放在托盤上,刀尖上還沾著血。 李天嘯朝下看去,因著離得遠看不真切,可那匕首的刀柄上閃閃奪目的一顆紅寶石,卻是極為醒目的,李天嘯瞳仁驟然一縮。 不僅是李天嘯,認識這把匕首的人,也陡然看向一個人——余櫛風。 這是余櫛風的匕首。 是三年前,御賜之物,余櫛風一直貼身帶著,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余櫛風看到那把匕首,也陡然站起身,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皇上賜給我的匕首明明就在我身上……”他迅速地伸出手開始往身上去摸,卻摸了一個空,他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對了 ,他換了衣服,那把匕首肯定在那件先前的衣服里,只是他剛走了一步,心里咯噔了一下,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他當時把舊衣服都摸了一個遍,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匕首。 他當時還想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如今想來,竟是這把匕首…… 余櫛風腦海里蹙然就想起那個宮婢,那個一直給他磕頭的宮婢,渾身一涼,倒吸了一口氣,猛地繞過眾人,走到殿外,猛地掀開了白布,露出的尸體,果然正是那個磕壞了額頭的宮婢! 余櫛風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心下暗叫糟糕:這世間哪有這般湊巧的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