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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高,她沒有門路,只能劍走偏鋒。”楚輕輕嘆一聲,緩緩道來:“于是,她說通了她的伯父伯母,打探到肖少爺去的時辰,以賣身翠悅軒為由 ,來了一場偶遇,她知道自己的優勢,因為當年七姨娘救她的時候大概就說過了,她那雙眼與七姨娘最像了。” 楚輕說到這里,所有的人的視線猛地都看向了十九姨娘!畢竟這翠悅軒太過熟悉了,這些姨娘里唯一一個是從翠悅軒出來的,就是十九姨娘了!“可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錯了?”肖老夫人傻了眼,“翠兒是喜歡成兒的,她怎么可能……”她隨即住了嘴,不知想到了什么,陡然起身,就要拿著拐杖去砸十九姨娘,被楚輕一把攔住了,她眸色極為沉定: “肖老夫人,還是等我說完了,你再說吧。” 肖老夫人唇動了動,終究坐了下來,只是盯著十九姨娘的眼神很是怨毒,恨不得現在就將其剝皮拆骨,為她的孫兒報仇!楚輕知道說出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她看著從始至終都低著頭的十九姨娘,啞著聲音繼續道:“她順利進了肖家,可她的那雙眼太像七姨娘了,肖少爺當年救她,也是因為這雙眼對七姨娘愧疚,可后來也正是因為這雙眼,肖少爺即使挺喜歡,卻也很少去她的院子。可這卻方便了她去查真相。真相是殘酷的,于是,她親手把那些殺了她救命恩人的人,一個個都送走了。肖大少爺如此,七姨娘也 如此。十九姨娘,你說呢?” 十九姨娘沒有抬頭,她依然乖巧地站在那里,只是四周的姨娘在先前聽到她是兇手時,都四下散開站著了,所以此刻她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孤孤零零的,看起來讓人鼻子莫名發酸。十九姨娘道:“我來補充余公子查不到的那些事情吧。四年前,村子里突然發生了瘟疫,死了很多的人,官府雖然派了人救治,可救了之后就不管了,因為死的人太過,因為瘟疫之后病了的人也多,沒辦法活下去,于是,村子里的人都來京城謀生。可病著,哪里有人肯收呢,所以只能乞討。可生病要吃藥,不吃的話就會死人的。可吃藥沒錢啊,怎么辦?只能那么等死……可大概是我命不該絕,我遇到了好心人,七姨娘那么好,她不僅對我笑,還親自安慰我,把我帶到了醫館,甚至聽說了家里的難處,還給了我很多銀子,沒有七姨娘,我怕是四年前就死在了哪個角落里。可這么好的人,卻死了!余公子,難 道我不應該給她報仇嗎?”十九姨娘陡然抬起頭,一雙清亮的眸子,亮得驚人,里面帶著決絕的快意!大仇得報,她沒有遺憾了,若非怕連累了家人,她早就去投案自首了! 第100章 人死案消 許是十九姨娘的眼睛太過清亮,明眸善睞,不參雜任何雜質,就與當年七姨娘一樣,溫溫柔柔得瞧著人,府里受過她恩惠的人不少,可當年出事,他們心里大多都有數,卻并沒有誰肯站出來替她說句話。 一則不敢,二則,他們賭不起,他們身份太過低微,就算是說了,頂多被打死或者打一頓卻沒什么用。 就算是告到官府,也沒人敢動肖家的人,所以,十九姨娘根本沒別的辦法,她只能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可你既然要報仇,你毒殺了十七姨娘就是,你害我孫兒作甚?”肖老夫人氣得咬牙切齒,“來人,給老身打!”“肖老夫人,對于犯了事兒的犯人,皆有刑部審訊關押,私自動刑這是蔑視本朝法令,肖老夫人真的打算當著甄大人的面以身犯險?”楚輕輕飄飄的一句,讓肖老夫人命令之下已經往那邊走的嬤嬤停下了腳 步,回頭去看肖老夫人。 肖老夫人瞪眼:“余公子,你是幫她還是幫老身?” 楚輕道:“我應劉夫人所托,是來查案的,案子已經查了,自然也沒我的事了。現在真兇就在那,一切就該是刑部的事了,可是,如果有人動用私刑,吾北鎮撫司也是要上報朝廷的。”肖老夫人臉上的皮rou跳動了幾下,顯然被楚輕給氣到了,可偏偏那甄大人一聽北鎮撫司要上報,想到北鎮撫司由皇上親自管轄,立刻就站起身,低咳一聲:“老夫人,下官在此,還是由下官帶回刑部再另行 審問。若兇手真的是她,那么刑部自然會給老夫人一個交代。” 肖老夫人卻是梗著脖子沒說話:“……”就在主院這邊僵持不下時,府門外站著的三個人急得不行,那為首的青年壯漢時不時就往府里觀望,卻一直沒得到回信兒。不多時,府門重新打開了,一個小廝偷跑了出來,挨著守門家丁的耳朵不知說了 什么,那家丁一怔,表情奇怪地看了那壯漢與局促的夫婦一眼,點了下頭,讓那小廝先回去了。 等那小廝離開之后,那家丁立刻笑瞇瞇地朝著那青年壯漢三人走了過來:“已經結束了,十九姨娘讓小的帶三位進去見她,趕緊跟小的走吧。”青年壯漢虎著臉,他在軍隊里呆慣了,警惕心高,先前這家丁看過來的那一眼,怎么瞧都不對勁,不過他卻是不怕,他在部隊里一向以力大無窮彪悍為名,能以一當百,更何況是這些拳腳功夫根本不行的家丁。青年并不害怕,可跟在他身后的夫婦卻是擔心不已,“阿、阿剩啊,不如我們改日再來吧?我們先回去,寫信給翠花,等她回去看我們就好了……這肖家門第這么高,我們……別給她惹事了。”那夫婦 眼神躲避,看起來相當的緊張。“既然伯父伯母不肯說小妹為何要嫁進這肖家,那我就自己過來問。”青年鐵拳攥緊,瞇著眼跟著那家丁很快就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那家丁回頭對他們笑笑,“幾位先等在這里,小的這就去找十九姨娘過來 。”說罷就出院子,卻在經過青年身邊時,被青年一把給提了起來,家丁嚇了一跳,神色更加不安了,“你、你要做什么?快放開我!” “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青年的視線在這院子里掃過:“這里是個廢苑,你帶我們來有什么目的?”這角落的雜草叢生,一看就知這院子多年未有人居住,怕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啊。那人顯然沒想到對方竟然能看出來,還想反駁,誰知那青年直接就那么拽著對方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家丁腳下懸空,嚇得臉都白了,嘶聲蹬著腿,脖頸上的大手卻是越收越緊,他對上青年的虎目,里面 攢動著的血腥讓他嚇得渾身都哆嗦了起來:“少俠饒命啊!饒命啊!這不是小的主意,是上頭安排下來的!小的只是負責帶你們來這里!饒命啊!”那家丁嚇得鼻涕橫流,顫巍巍不安地求饒。 青年一把把他給扔在地上,蹲下身,黑壓壓的一團壓在的家丁身上,很有壓迫性:“到底怎么回事?說!一次不說,廢你一條手臂!兩次不說……”“說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