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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現在怎么辦?”余櫛風是沒轍了,讓他怎么跟一個屠夫說,你幫我再打場官司吧?他都懷疑這賈屠夫現在還記不記得那些官場上的東西?能不能打贏都是一說,想想那嬌滴滴的小花魁可能洗脫不 了嫌疑了,他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楚輕想了想,獨自一人走上前了,到了rou攤前,賈屠夫頭也不抬:“多少?” 楚輕道:“一斤瘦弱一斤肥rou,瘦弱不要一點肥rou,肥rou不要一點瘦rou,一斤就是一斤,多一兩我都不要。” 不遠處耳聰聽到的余櫛風與李天嘯:“……”楚公子怎么這么想不開?這是去找茬還是去求人的? 沒想到那賈屠夫倒是淡定得緊,只是看了楚輕一眼,手下動作不聽,唰唰唰就把她要的兩樣,全部都用荷葉包好了,堆到了她的面前:“六十文。” 楚輕搖搖頭道:“不急。再給我切兩斤大腿骨,骨頭不要半點rou。”楚輕找茬的姿態太明顯,本來四周還圍了不少要買rou的,一看這架勢,速度往后退了幾步,只觀不買,生怕被殃及池魚了。賈屠夫又看了楚輕一眼,只是手下動作依然沒停,一把剔骨刀被玩出了花,拿起一塊骨頭就開始削起了rou,等rou骨分離,當真是白花花的一截骨頭,咔嚓一切,往稱上一扔,剛好兩斤,抱起來,放在了rou 旁:“三十五文。” 楚輕瞧著賈屠夫,露出一笑:“不急不急。” 圍觀的眾人大氣也不敢出,繼續離得不遠不近的圍觀。 賈屠夫把剔骨尖刀往案子上一插:“說。” 楚輕指了指他身后的一個大豬頭,道:“我還想買這個。” 賈屠夫把豬頭取下來,“咣當”一下砸在了案臺上,就要打包,卻只聽楚輕幽幽繼續道:“不急,豬頭只要骨不要rou,完好無損的豬頭骨,勞煩,剔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rou骨也就算了,豬頭怎么剔? 賈屠夫動作一滯,慢悠悠抬起頭,瞇著眼仔細打量楚輕,一手按著案臺,一手捏著尖刀的刀柄:“你行你來。” 眾人像是打開了一個缺口,開始七嘴八舌地喊了起來:“就是啊,賈屠夫人這么好,從來都是童受無欺,從不缺斤少兩的,你這不是刁難人嗎?豬頭怎么剔?還完好無損,這是不是來找茬的啊?” 另外有人道:“瞧著也不像啊,小伙子白白凈凈的,可心眼怎么這么毒呢?” 不遠處,余櫛風擔憂道:“爺,要不要上去幫忙?”楚公子這小身板,這不是上去找打嗎? 李天嘯的視線一直落在楚輕身上,聽聞,搖頭:“再等等。”他信楚輕,相信他既然這么做,肯定有他這么做的道理。 楚輕對身后的那些聲音視而不聽,只是瞧著賈屠夫:“我來?可你是屠夫,我自己動手算什么?你給免單嗎?” 賈文青瞇眼:“可以。” 楚輕知道他上鉤了,彎了彎嘴角:“那以后我天天來,天天都免單嗎?” 賈文青道:“可以。” 楚輕笑了。她在案臺上選了選,拿起幾把長短不一的剔骨刀,挨個試了試手感,這才慢悠悠把豬頭扒拉過來,下一瞬,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楚輕刀法極快,剔骨的速度幾乎讓人看不清楚,一眨眼的功夫 ,等他們一晃頭再去看時,發現原本好好的一個豬頭,被分離成了兩部分,當真是完好無損的兩部分,rou骨分離。 好一會兒,四周都靜得不行,下一瞬,爆發出一陣叫好聲巴掌聲。 有人叫好道:“小師傅手藝不錯啊,什么時候開個rou鋪啊,我們都去你那里買rou啊!” 眾人附和:“就是就是啊,光是這花樣飽飽眼福,我們也買啊!” 楚輕:“……” 余櫛風在不遠處看得目瞪口呆,聽到眾人的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被李天嘯掃了眼,捂著嘴愣是憋住了,他瞧著楚公子這白白凈凈的,聯想到他赤裸著上身去殺豬賣rou,都覺得違和感太強了。賈文青眼底的深意更濃了,若有所思地看了楚輕幾眼,再看了看她的手,一直冷冰冰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手法不錯,力氣卻不足。”把豬頭骨一收,直接拿過東西把案臺上的東西一遮,直接往外走:“今 個兒不做生意了,都回去吧。”走了幾步,看楚輕還站在原地,歪了下頭:“還不跟過來?” 楚輕知道賈文青應該是從手法上看出自己傳承與師父了,跟了上去,離開前,對著李天嘯比了個手勢。 余櫛風擔憂道:“爺,我們要不要跟著?楚公子會不會有危險?” 李天嘯眸仁深深,道:“不必,他自有辦法。”他們過去,反而可能會打亂他的計劃。 雖然不想承認,可幫不到他,讓他覺得心情更加抑郁了。楚輕跟著賈文青回了他rou鋪后的小院,隨手勾了兩個矮凳,踢給楚輕一個,大咧咧地坐了下來:“跛子張那老家伙呢?怎么讓你個小的跑來炎城了?辦案?”他也有十多年沒見過跛子張了,不過一直有書信 往來,所以知道跛子張收了個徒弟,倒是沒先到,先前跛子張口中一直夸張的小東西,倒是長這么大了。楚輕在矮凳上坐了下來,聽到賈文青的話,垂下眼,眼底閃過一抹黯然:“師父死了。” 第075章 回京途中 楚輕再從rou鋪后院出來時,情緒不高,她把師父的事與賈文青說了之后,許久賈文青都沒說話,后來搓了一把臉,直接問楚輕他有什么能幫的。楚輕把妙語的事說給了賈文青聽,賈文青答應了下來,其余 的都不用她管了,人他肯定會幫他救下來。楚輕知道這次是賈文青看在師父的面子上,否則,十年不肯接獄狀的人怎么可能會接? 隨后的幾日,整個炎城都沸騰了,因為十年前的大狀師竟然成了rou鋪的屠夫,時隔十年,竟是再次穿上了華服,敲響了衙門口的大鼓。 楚輕出來時,李天嘯已經迎了上去,看到她眼底的晦暗,問道:“搞定了?” 楚輕點點頭:“你確定他不會受到連累?” 李天嘯聲音很輕,卻穩:“確定。” 楚輕這才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回去吧。”重新提到師父,讓楚輕這些時日剛冷靜下來的心再次沸騰了起來,一想到師父死不瞑目,她就恨得咬牙切齒。賈文青不愧是大狀師,在他去衙門之前,楚輕讓曹九爺再次把妙語換了回去,下次妙語再走出來時,是光明正大從衙門里走出來的,無罪釋放,朱元外的死是正當防衛,直接蓋棺定論,并無二議。來接妙 語的是春香閣的老鴇還有馮姨他們,經過楚輕身邊時,妙語的眼神有些微妙,她很快低下頭跟著他們去了春香閣,卻是希望楚輕能再去看她的。馮姨也看到楚輕三人,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