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在查,肯定有所察覺,不會這么貿(mào)然隱瞞,因著這會暴露他,可他不是,當時心一亂,保護兇手的想法占了上風,自然也就反射性的想要瞞住了。” “那你是懷疑?”李天嘯問道。 楚輕笑笑:“你先幫我去查一件事……” 一日后。 楚輕與李天嘯再次出現(xiàn)在了靈堂,呂貴毒雖然清了,可情緒不佳,所以看起來萎靡不振,聽到稟告,猛地抬起頭,銳利的目光像是瀕臨死亡的蒼鷹,捕捉到了救命的食物:“是不是找到兇手了?!” 楚輕在呂貴與管家的目光下,點點頭:“找到了。” “是誰?”呂貴猛地站起身,拽住了楚輕的手臂,緊緊的。 李天嘯把他的手給拉了下來,眸色鋒利:“呂老爺,還是冷靜些的好。” 呂貴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老夫……只是太心急了!楚公子,快告訴老夫,到底兇手是誰?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敢害我兒!” 楚輕道:“兇手呢,我肯定是會說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管家把呂家所有的人,都喊到這里來。” “所有人?”管家愣了下。 楚輕道:“是,包括家丁仆役,所有人。” 管家神色間閃過一抹慌亂,很快克制下來,不安道:“那……用請官府的人來嗎?” 楚輕搖頭道:“不必。” 她本來就只是來幫忙查案的,不便牽扯到官府的人,能低調(diào)就最好低調(diào)。再說了,等事情明了了,就要看呂貴怎么處置這件事了。 管家松了一口氣,很快就去通知所有人前來靈堂前集合。 半個時辰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 五十來個人,把靈堂前的小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呂貴的視線迫不及待的在一眾人身上掃過,卻看不出到底哪個是兇手。 他急了:“楚公子,到底兇手是誰?” 楚輕沒說話,而是繞著這五十多個家仆都轉(zhuǎn)了一圈,最后,站在了呂進財?shù)拿媲埃瑓芜M財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剛想說什么,楚輕又往一旁走了走,站在了管家面前,管家眼底更是怔愣,不明所以。楚輕誰知,又朝一旁挪了挪,站在了呂達的面前,呂達木訥的臉上,很是茫然地看著楚輕。 楚輕腳下一挪,又重新站在了呂貴的面前,就在呂貴急得不行時,楚輕道:“兇手是……呂老爺你的兒子啊。” 所有人:“……” 呂貴反應(yīng)過來,一張臉憋得鐵青:“楚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的念兒已經(jīng)死了,難道你的意思是,念兒自己殺了自己么?那叫什么兇手?!” 眾人也都是一副憤憤,除了兩個人,身形微微一震。 楚輕卻看著呂貴笑了:“呂老爺,我可沒有說兇手是呂大公子,我說的可是‘你的兒子’。”楚輕加重了“你的兒子”四個字。 呂貴茫茫然看著她:“那不就是念兒嗎?” 楚輕卻是揚揚嘴角,詭譎的笑了笑:“不一定哦。” 呂貴怔怔坐在太師椅上瞧著楚輕,他混沌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身體猛地一震,驟然抬起頭,眼底閃過一抹惶恐:“你……你你……”他飛快地朝著四周看過去,眼底閃過憤怒、震驚,可更多的是一抹詫異之后的狂喜! 楚輕緩緩道:“看來,呂老爺,你是想起什么來了。” 呂貴撐著扶手站起身,身體激動道:“楚、楚公子,你這話可是當真?” 楚輕聳聳肩道:“當真如何,不當真又如何?不過,在此之前,我倒是覺得,呂老爺,你應(yīng)該先見見一個人再說。” “一個人?誰?”呂貴飛快地朝四周看去,眼珠子亂轉(zhuǎn)。 楚輕話音剛落,一眾家仆中,一人緩緩走了出來。 呂貴恍然看過去,看了看那老嫗,又看了看楚輕:“不會是啞婆吧?”這楚公子讓他見啞婆做什么? 只是下一瞬,讓人更震驚的事情出現(xiàn)了。 啞婆之所以被喚作啞婆,因為她在呂家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只不過,她一直都沒說過話,據(jù)說是傷到了喉嚨,說不了話,可此刻,她突然喚了一聲:“呂二茍,你還記得我嗎?” 第048章 陳年舊事 呂貴聽到那個名字,身體猛地一震,死死盯著面前頭發(fā)全白,佝僂著背,原本懦弱淳樸的蒼老面容上,眼神卻是銳利的像是一把利劍,直刺呂貴的心窩。他震動之下,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你……你……不可能的,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死了?是啊,你倒是當真希望我死了,可是我命大,我沒淹死!我不僅活了,我還回來找你報仇來了!”啞婆嗬嗬嗬笑著,她多年未說話,嗓子像是鐵銹摩擦過,刺耳而又沙啞難聽。 呂貴渾身都開始發(fā)顫發(fā)抖:“不……不是……” 啞婆低低詭笑著:“這些年,你過得很舒坦吧,是不是從未想過我還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啞婆咬牙切齒,眼神銳利兇狠,像是要撲上去,咬下呂貴一塊rou才解恨。她的牙齒摩擦著,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極為詭異。 眾人皆是一臉莫名,根本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楚輕的視線朝管家看過去,他的身體僵硬,右臉的肌rou跳動了兩下,嘴角緊抿,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昭示著他此刻的情緒,極為緊張不安,還隱隱帶著幾分焦躁的情緒。楚輕的視線再去看那呂達,他反倒是在場里,最為淡定的一個了。無悲無喜無怒,仿佛這些事都與他無關(guān),他身處于塵世之外,孑然一身。 呂貴隨著啞婆的靠近,朝后退了一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了,被管家扶了一下,才堪堪站穩(wěn)了。 他扭過頭,不安地緊盯著管家道:“管家,你告訴老夫,這不是真的,她、她她她不是明明已經(jīng)死了么?怎么還會突然活過來?” 啞婆的右臉上有一塊很大的疤痕,是舊傷,這二十多年來,一直都掛在臉上,加上她整個人常年佝僂著背,又不說話,只出沒于后院,所以,呂貴只聽說過這個人,壓根就沒見過這傳聞中的啞婆。 “不用他告訴你了,我來告訴你!”啞婆陡然朝前快走了幾步,竟是直起了腰,把眼前的頭發(fā)給撩起,露出了另外半張臉。 呂貴瞧著,一張臉死青一片,嚇得慘無人色。 “是不是覺得很恐怖?”啞婆道:“當年我才十六歲,就算是如今,也不過堪堪五十不到,可我看起來,卻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嫗。這都是誰害的?是你,呂二茍。也不是,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叫這個名字了,應(yīng)該叫你呂貴呂老爺,你瞧瞧,你如今是大老爺了,可我呢,卻是給你當了二十多年的下人……” “不是,你……你……”呂貴不知道說什么,整個人都是懵的,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上前一步,給拽住了啞婆的手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