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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了楚輕不可,他說沒事兒的,結果現在呢? 楚輕懶得理他,徑直抬步往外走:“帶我去后院。” “你去后院作甚?”呂貴一把拉住了楚輕纖細的手腕。李天嘯在一旁瞧見了,皺皺眉,等他回過神時,已經抬起手撥開了呂貴的手,瞇著眼,銳利鷹隼般的眸仁,讓呂貴莫名打了個寒顫。 “自然是救人了,你還要不要你孫兒了?”楚輕皺眉,腳下未停:“既然大夫說了,怕是保不住了,那就是還沒滑下來,等我先去瞧瞧情況再說。” 呂貴傻眼了,趕緊跟上去,抹了一把臉:“公子你真的能幫忙留住孩子?” 楚輕頭也未回:“不能!” 呂貴氣結:“那你這是……” 楚輕道:“廢話少說,先去準備幾樣東西,熱水、人參、以及一套針灸用的銀針……我有用處,能多快就多快找來。” 呂貴大概是從楚輕的話里聽出了希望,跟只陀螺似的連軸轉了起來,幾乎是楚輕到呂玉所住的苑外時,東西都準備好了。如今也顧不得男女有別,楚輕推開門,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撩開床幔,就看到呂玉已經昏死了過去。身下一灘血水,旁邊站著一個戰戰兢兢的大夫,估摸著被呂貴警告過了,一臉慘淡。 楚輕看他一眼:“你先出去吧。” 那老大夫抖了抖:“可……” 楚輕道:“出去讓呂老爺給你結診金,可以離開了。” 老大夫精神一抖,趕緊出去了。 楚輕診了下脈,松了口氣,還有救。 不管呂玉為何原因不要這個孩子,可到底孩子是無辜的,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那能救下來,還是先救了吧,好歹是一條人命。 兩個時辰后,楚輕渾身汗濕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臉上沾了血污,看起來有些狼狽。呂貴看到她,幾乎是撲上來的:“怎么樣?怎么樣?!” 楚輕道:“孩子抱住了,不過她身子骨太弱,這些時日小心將養著,再出問題,我可就沒辦法了。”她抬起衣袖抹了一把臉,剛想回去洗個澡,抬頭,就看到呂貴差點沖進去,可因著男女有別,只讓嬤嬤趕緊進去照顧著,急得一直伸頭往里看。楚輕的視線卻是越過呂貴,落在了他身后的男子身上:“呂老爺,這位是?” 呂貴如今簡直把楚輕當祖宗拜,連忙推出男子,急忙道:“這個就是老夫義子呂進財,財兒啊,快來見過楚公子,這次多虧了他啊,否則,你大哥這唯一的血脈怕是……”呂貴說到傷心處,又開始紅了眼。 呂進財生的很好,至少比呂慈念還要高大健碩,儀表堂堂,膚色很白,面上無須,是個干凈的后生,很是雋秀。 “你就是呂進財?”楚輕道:“氣質與名字完全不符啊。” 這呂貴一身銅臭味,倒是養出了一個書卷味極濃的義子。 呂進財朝楚輕行了行禮,道:“多謝楚公子救了玉meimei以及孩子一命!”他行的是大禮,幾乎躬身彎下九十度,讓楚輕愣了下,扶住了。 “呂二公子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 “不知玉meimei這是怎么了?為何突然會滑胎?”呂進財問道。 “哦,這個我正想與呂老爺講,她被人下了藥,不是過了尸氣。”楚輕聳聳肩道。 “下了藥?是誰這么大膽?!”呂貴一聽,暴跳如雷。 楚輕笑笑:“這就要呂老爺自己去查了。”她掩唇打了個哈欠。 “下藥?下的可是紅花?”呂進財錯愕之下,脫口而出。 楚輕動作頓了下,慢慢朝呂進財看過去,笑了聲:“呂二公子懂藥材?” 呂進財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笑笑道:“是,呂家有三家藥鋪,我自小跟著一位夫子在藥鋪當過三年學徒,所以懂得一些。” “這樣啊。那沒事兒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會兒,一切等大少夫人醒來再說吧。”楚輕看了李天嘯一眼,兩人出了后院,回到了偏院。 楚輕癱在桌子上,長長出了一口氣:“還真挺能折騰的。” 李天嘯望著她花了的臉,濕了帕子,遞給了她:“擦擦吧。” 楚輕稀奇地抬起頭,接了過來,抹了抹臉:“謝謝了啊。” 李天嘯薄唇抿了下,沒吭聲。 楚輕覺得渾身不舒服,想洗個熱水澡,她提前說了,老管家不多時就派人把熱水給抬來了,李天嘯卻坐著沒動彈,楚輕望著冒著熱氣的大桶,對李天嘯道:“李公子,要不,您先移步一下?”這天都快亮了,她想洗了睡了,等呂玉醒過來,她還有事要問。 “你洗你的,我還有事問你。”李天嘯道。 楚輕差點被他的話給嚇到,瞪圓了眼:“……不用了吧,你先問吧,你問完了我在洗。”她的臉微紅了紅,抬起杯盞,裝著要喝水,啜了口,想著怎么才能把他給趕走。 李天嘯皺眉道:“都是男兒,你怕什么?水要涼了,若不然,讓家丁再抬來一桶,我與你一桶沐浴……” “噗!”楚輕一口水噴出來,差點讓對面的李天嘯遭殃。 好在他動作夠快,皺眉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楚輕嗆到了,使命地拍著胸口:“……”大哥,不帶這么嚇人的。 她拍著胸脯,等緩過勁兒了,趕緊道:“李公子,你想問什么,趕快問,楚某……不喜歡與人一同沐浴。” 李天嘯瞇瞇眼,眼底閃過一抹復雜,薄唇緊抿:“不必了,那就等以后再說吧。”說罷,直接轉身就離開了,腳步難得又加重了幾分,楚輕都懷疑,他會不會一踩一個腳印。 楚輕等門關上了,才松了口氣,也沒多想李天嘯到底為何突然生氣,覺得這貴公子的心思還是不要亂猜,越猜越猜不明白。 只是等楚輕睡醒之后易容好再打開門,卻發現李天嘯正坐在苑子里的石椅上發呆。 她走過去,問道:“李公子,你這是沒睡?還是剛醒?” 李天嘯深深看她一眼,收回視線道:“現在能談了?” “能啊。”楚輕想,他這好奇心得多濃啊,就為了等一個答案,竟然就這樣干耗著?著實讓她無法理解。 第046章 一尸兩命 “你道,那呂玉被人下了藥,你可知何人所為?”李天嘯問道。 “不是何人,是她自己給自己下的。”楚輕在李天嘯對面坐下來,單手托著下巴,望著遠處的枯樹,覺得估摸著差不多這時候,呂玉也該醒過來了。 “她自己下的?你怎么知道的?她不想要這個孩子?可這個孩子是呂家唯一的血脈了,她生下來,不是反而對她更有利?”李天嘯不解的問道。 楚輕聳肩道:“她估計太緊張了,指甲縫隙里還殘留著紅花的粉末,至于她為何不想要這個孩子,若是……孩子不是呂慈念的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