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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認出了楚輕,畢竟這小哥長得著實是太好了,想忘一時間也忘不掉,心虛地轉開了視線,才小聲道:“這位小哥你、你來晚了。” “嗯?晚了?”楚輕朝外面的天色看了眼,道:“我提前了兩個時辰來,怎么會晚了?” “可那玉墜子……我已經賣出去了。”掌柜的更心虛了,可偏偏沒辦法,本來以為那不過是個不起眼的玉墜子,可昨個兒來了位公子,先是問了關于她的事,后來就直接花了五十兩銀子給買了下來,貴了二十五倍,他傻才會不賣。 “我昨個兒專門來一趟,說會買,掌柜的為何這般不守信用?”楚輕胸膛起伏了幾下,眼眸銳利。 “這……”掌柜的搖搖頭:“反、反正已經賣出去了,公子還是去別處吧。更何況,我也沒跟公子說一定給你留著。自然是價高者得。”掌柜的干脆耍無賴了。 “……多少銀子?我補給你!你把玉墜子賣給我!”楚輕深吸一口氣,才黑眸灼灼盯著掌柜的。 “這……怕是不妥,那位公子我也不知道……誒?就是那位公子!小哥你若是想買,就去問問他好了。”掌柜的說話間,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踏進了當鋪,赫然就是幾日不見的余櫛風。 楚輕轉過頭,視線落在余櫛風臉上,眉峰攏了起來:“是你?” 余櫛風輕點了下頭:“正是余某人。楚小哥,許久不見,可好?” 楚輕咬牙:“一點都不好!是你買走了我的玉墜子?我用這十兩紋銀給你買,你把玉墜子還給我。”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那玉墜子一兩銀子都不值,余公子你買了也沒什么用。” “這就不是某能管的了,若是楚小哥想要那玉墜子,就跟某走一趟吧。”余櫛風油鹽不進,低聲道。 “……”楚輕眉峰隆起,跟他走一趟,小命就懸在腰帶上一次,楚輕并不想去,可怕是這人是故意把她的玉墜子給買了去,若是不答應,怕是她真的難拿到玉墜子。深吸一口氣,楚輕才咬碎了一口銀牙:“那就請吧。” 楚輕再次蒙著眼,不知道被余櫛風七拐八拐的帶到了何處,等眼睛上的黑布放下來時,眼睛有些不適應,她眨了眨眼,等適應了光線,這才朝前看去。 如同上一次所見并無差別,精致奢華的廂房里,木榻一方,榻上放著矮幾,冷峻威嚴的男子正在對弈,修長的手指拈著黑子的棋子,落下時,發出一聲輕輕的“噠”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尤為清晰。 男子沉默,楚輕也沉默,皺著眉頭盯著男子看。 余櫛風站在一側,背脊挺直,也只當背景板。 楚輕一直站著,等男子那盤棋終于下完了,男子才慢悠悠抬眼,黑漆漆的鳳眸看過來,眸色銳利,像是出鞘的劍,一眼望過去,讓人望而生畏。 楚輕后脊背繃直了,卻也不退縮,直勾勾看了過去:“是你讓余公子買了我的玉墜子?” “是。”男子薄唇動了下,吐出一個冷漠的字眼。 “我想買回來。”楚輕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識時務為俊杰,不與他一般見識。 “可以。”男子莫名好說話,楚輕詫異抬眼。 “當真?”楚輕不確定地問了一遍。 “昨日你在迎福樓做的,菜名叫什么?”男子答非所問,聲音淡淡的,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 “迎福樓?”楚輕臉色沉了沉,他倒是把她的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沉吟片許,回答道:“石樓禾蟲。” “石樓禾蟲?”男子輕喃一聲,似乎并未聽過這個,抬眼,黑漆漆的眸仁,幽深得像是要把人吞進去,目光深深看了楚輕一眼,又重新低下頭,指腹捻了一枚白子,落在棋枰上,道:“做來。” “我做完了,你就把玉墜子還給我?”楚輕眸底極亮。 男子抬頭看她一眼,眸色涼涼的,像是一直能看入楚輕心底深處,墨黑的瞳仁黑漆漆的,看得楚輕頭皮發麻,與此同時,只覺得有一股強勢的壓迫感迎面撲來,讓她率先偏過頭。只聽男子道:“先,做來。” 楚輕瞬間就懂了男子的意思:你做來,做得好,他就考慮看看;否則,連考慮的機會都沒有。 楚輕胸膛起伏了幾下,身側的拳頭攥著,可偏偏她大腦又很清楚,四周遍布的都是人,怕是只要自己一動手,下一刻就會被刺成刺猬。楚輕怒極反而笑出聲:“成,我給你做!” 男子朝余櫛風抬抬下頜,表情冷漠。 余櫛風頜首:“是爺,屬下這就去安排。” 楚輕隨著余櫛風走了出去,黑白分明的水眸發沉,搶了她的東西,還想吃她做的東西。很好,相當好,她眼底異光一晃,想到了一個辦法,嘴角揚了下,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他不是想吃禾蟲么,她就給他好好準備一番大餐! 走在前面的余櫛風察覺到,回頭看她一眼,沉穩內斂的眉眼落在她揚起的嘴角上,警告道:“你最好別耍花樣。” “哦。”楚輕聳聳肩。她當然不耍花樣了,她還要留著這條命給師傅報仇。不過……“余公子,禾蟲你們會準備吧?” “這個自然。”爺的安危這么重要,除了食材全部由他們準備之外,還要全程監督,防止她耍花樣。若非爺想吃,他們只會找專人為爺準備膳食。 “那不知,上次我來驗的那對頭骨可還在?當然了,我只要最開始那對不重要的頭骨。”楚輕烏眸極亮,卻讓人瞧不出她到底要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做禾蟲需要用到那個?”他在迎福樓可沒有看到別的裝飾。 “你是廚子還是我是?那你以前見過有人吃禾蟲的?”楚輕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看得余櫛風只皺眉,他一向秉承著君子遠離庖廚,自然不會弄這些。 “知道了,敢耍花樣,當心你的小命。”余櫛風想了想,還是警告道。 “哦。”楚輕低下頭,嘴角輕揚了揚。 余櫛風雖然覺得不對勁,可到底還是去準備了。只是等一個時辰后,余櫛風饒是在淡定,嘴角還是忍不住抽抽,他額頭上青筋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跳動著,尤其是視線落在前方的兩人手里端著的蒸盅上,高大的背影看起來僵硬得多。 楚輕悠哉地跟在身后,表情淡定:“余公子不覺得這些東西很香?” 余櫛風勉強才從先前看到的陰影中回過神,回頭深深看她一眼,半晌,才從齒縫間吐出一個字:“香!”余櫛風倒是沒有說謊,她做出來的東西,的確是香。尤其是那禾蟲,從昨日在迎福樓嗅到,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可就算是再美味,一想到剛剛擺盤時的畫面,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作為一個為了防止她耍花樣,全程觀看她如何烹飪的人,他腦海里想起那視覺的沖擊力,更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