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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聲音詢問。 “嗯?!蹦凶用佳劾渚?,掃視了一圈四周,還未等小二靠近,就被人給攔住了,直接上了二樓。 只是男子剛拾階而上,突然停下了腳步,朝著后廚的方向看了眼。 余櫛風順著男子的方向看去,鼻翼動了動,道:“爺,這什么味道,挺香的?!?/br> 男子擺了擺手,立刻有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刷的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等男子來到包廂時,暗衛已經回來了,附耳靠近余櫛風,很快余櫛風眼底閃過一抹詫異,擺擺手,暗衛又消失不見了。 男子懶洋洋倚著軟榻,掀了掀眼皮,看了余櫛風一眼。 余櫛風才湊近低聲說了幾句。 “是他?”男子低沉的嗓音慵懶淡漠,“禾蟲?倒是有趣?!?/br> 半個時辰后,楚輕心情愉悅地出了迎福樓,步子難得輕快,她已經跟聶老板商量好了,等明日她再來一趟,把如何吸引食客心甘情愿服用禾蟲的方案寫出來,她就可以得到十兩紋銀,有了銀子,她就能把玉墜子拿出來。只是她剛走了幾步,就感覺有一道視線正落在她身上,楚輕奇怪地轉過身,四處看了眼,并未發現異樣,這才收回目光,轉過身繼續走。 直到她走遠了,迎福樓二樓廂房的一扇窗欞才緩緩關閉,男子頎長的身影挺拔修長,墨黑的瞳仁幽幽而動,突然開口道:“去,派人跟著他?!?/br> 楚輕朝衙門的方向走,只是還未走到衙門口,就看到秦捕頭帶著幾個衙役以及錢仵作就出來了,看到楚輕愣了下,只是點了下頭,就很快擦身而過了。 楚輕不以為意,這一幕她見過很多次了,以前師傅在清水鎮衙門時,一遇到案子都是這么出去的,她習慣了也沒覺得有什么。只是往前走了幾步,先前圍觀在衙門口的人看到秦捕頭等人走遠了,就忍不住議論紛紛。 “聽說又發現了一具女尸,這都是這個月的第三具了,聽說死得都很慘,怎么還沒捉到兇手?”一人嘀嘀咕咕感慨道,盯著秦捕頭等人遠離的身影都帶著驚悚。 “是啊,死得還都是未出閣的女子,這幾天還是別讓你那小女兒出門了,萬一要是被……” “你可別亂說啊!” “好好,我也就隨口說說,不過這案子到底何時能破???怪嚇人的,弄得這些時日龍門鎮人心惶惶的。” “別說了,這不是我們能管的,都是衙門的事,我們且等著就好了……” “……” 聲音漸漸遠去,楚輕沒多想,更難纏的案子她都見過,很快就把這些事給甩到了腦后,她還要去把師傅的仵作箱給拿回來,晚上怕是要去看一看阿寶的尸體。雖然她已經無罪釋放了,可找不到死因的話,難道劉家不會繼續發難,還是早些解決了這件事好。再有的事,就是迎福樓聶老板那里的吸引食客的方案。 等楚輕再回到衙門時,秦捕頭已經回來了,正站在衙門口等著她:“大人已經同意了,先跟我去住處。” 等安頓了之后,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楚輕主動開口詢問:“阿寶的死因有結果了么?” “沒有,錢仵作以及其余的幾位仵作都看了,找不到任何死因?!鼻夭额^面容嚴肅,昏暗的燭火不是跳動一下,眉心緊攏,“稍后你跟我去一趟停尸房?!?/br> 楚輕點了頭,等酉時時,秦捕頭提著一盞燈,帶著楚輕去了停尸房。 打開停尸房,房間里最外面陳列的就是阿寶的尸身,上面蓋了白布,因為天氣還不是太熱,腐敗的還不是很嚴重。 楚輕走過去,掀開白布看了眼,秦捕頭提著煤油燈靠近了,阿寶的臉慘白慘白的,尸斑已經蔓延到了臉上,襯著她嘴角的笑看起來有些滲人。 楚輕打開仵作箱,準備妥當之后,拿出了解剖刀。 阿寶不是因為外傷死的,那想必是有內傷在,若是想要查勘出死因,就必須刨開尸體仔細檢查,才能出結果。 秦捕頭沒說話,他也不是多話的人,主動把驗尸單接了過來,把燈放在一旁,準備記錄驗尸單。 楚輕只看了一眼,就拿出姜片含在嘴里,凈手之后,再就著燈盞在尸體旁焚燒蒼術皂角,做完這一切,拿出解剖刀,開始切割開尸體。 一炷香后,楚輕眉頭皺了起來。 第018章 火燒鐵釘 “怎么?”秦捕頭善于察言觀色,詢問出聲。 楚輕搖頭,出聲道:“女性尸體一具,尸長五尺三寸,年約十六歲到二十歲之間。身材瘦弱纖細,身體健康。腰腹被刺匕首,深三寸,是死后造成的創傷,無其余傷口,五臟完好,猝死……暫定。死前有三個月身孕,死亡時間,未定。” 楚輕的話一落,秦捕頭陡然看過去:“猝死?暫定?沒有別的死因?”這跟錢仵作的結果差不多。 楚輕縫合上傷口,重新洗凈了雙手,卻并未從尸體旁離開,面露凝疑:“查不出別的死因,可她絕對不是猝死的?!笔w身體健康,并無病癥,且懷有三個月身孕,若無意外,怎會無緣無故猝死?“秦捕頭,孩子是誰的?可有再去劉家問過?” “嗯,詢問過,只是沒人知道?!鼻夭额^眉頭緊皺。 “她是誰的丫鬟?”楚輕想起什么,突然問道。 “你猜的不錯,的確是有兩個阿寶,是對雙生姐妹,是跟在大夫人身邊的,一個喚作阿寶,一個喚作阿珍,只是到現在還不知道死的到底是阿寶還是阿珍?活著的那個失蹤了,到現在也沒找到人?!鼻夭额^看了楚輕一眼,道:“若只是猝死這么簡單,怕是報給大人,能直接結案了。” “再等等,再等等?!背p搖頭,她有種預感,這件事絕對不是這么簡單,“一個人不可能突然就這么無緣無故的死了。”甚至連一點征兆都沒有,既沒有中毒,也沒有死前的任何外傷,就像是突然那么無聲無力死掉了。若是垂垂老矣的老人,還說得過去,可她正值壯年,身子骨看起來很結實。 “你可有把握?”秦捕頭沉聲問道。 “……”楚輕搖搖頭,沒說話,她是仵作,要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秦捕頭再給我些時間。” 秦捕頭想了想道:“好,只是不能拖得太久了?!?/br> 楚輕在尸體房呆了一晚上,她把阿寶的尸體從頭到尾又檢查了一遍,卻依然沒找到任何緣由,難道……真的是她推斷錯了?阿寶真的是猝死的?可這世間的事哪里有這么湊巧?剛好劉家想要冤枉她,就那么死了一個人,剛好栽贓給她?楚輕瞇著眼,盯著驗尸單上的字,盯著上面“死前有三個月身孕”上面來看,也許自己能從這里下手來看看。 楚輕反過去推測。劉家有人要害她,可沒有別的辦法,剛好這時候有一個該死之人,于是就殺了這個人,順便栽贓陷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