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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收起了目光。 “既然這件案子改日再審,那就此別過。”管家說罷,轉身就走,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 “是嗎?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楚輕瞇著眼,既然他們這么迫不及待想要弄死她,她偏偏就要再次堂堂正正地出現在劉家! 秦捕頭默默走到了楚輕身后:“你無罪了,我送你出衙門。” “這次的事,麻煩秦捕頭了,楚某沒齒難忘。”楚輕說這句話是真心的,若非秦捕頭這次肯幫忙,即使她知道辦法,怕是沒時間出牢房實踐證明,那也是百口莫辯,無法洗刷冤屈。 “我幫你,是因為我信跛子張,信他教出來的徒弟也不會是大jian大惡之人。”秦捕頭帶著楚輕往外走,到了衙門前,道:“可有地方去?” “沒有。”楚輕搖搖頭,師傅的冤還未洗刷,她不會離開龍門鎮的。只是如今身份已經被拆穿了,怕是這龍門鎮不是一個安全之處,她垂著眼思慮片許,目光落在秦捕頭身上:“不知秦捕頭可否收留楚某幾日?”她沒銀錢大概也住不了客棧,只能露宿破廟之地,豈不是給了劉家再次殺人的機會? 既然知道了劉家有害她之心,那最安全的地方,莫過于跟著武功極好的人了。 而面前就有一位。 “我收留你?”秦捕頭剛毅的臉上閃過一抹猶疑。 “我很能干的,比如幫秦捕頭多提點提點某些地方。”楚輕道。 “……”秦捕頭自然知道楚輕說的意思,這件事情雖然證明了楚輕無罪,可案子還沒破,就還要繼續查下去。可他請來的兩位仵作,包括錢仵作在內,都查不出阿寶的死因,找不到死因,就毫無頭緒。而面前這位小哥,是跛子張的嫡傳弟子,也是唯一一位。跛子張死了,大概,也只有眼前這小哥有辦法查出來了。 “秦捕頭考慮的如何?這件案子一直拖下去,只會有弊無益。”楚輕開口道,剛好她也想知道阿寶到底是如何死的,從而查出點蛛絲馬跡,再次探進劉家,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 秦捕頭沉默了許久,才緩聲道:“我回去與大人商議商議。”這件事他自己還不能做決定,讓外人來勘驗尸體,需要得到大人的手書。 楚輕松了一口氣,這件事怕是已經成了七八分,畢竟徐大人怕是也想早日破案,試探問道:“那住處?” 秦捕頭頜首:“我就住在縣衙,你晚上若真的沒地方去,就先來衙門,找到王六,他會帶你去我的住處。” 楚輕道:“多謝秦捕頭了,楚某還有件事要辦,就先行一步。若是晚上回來晚了,勞煩秦捕頭替楚某留門了。” 楚輕與秦捕頭話別之后,就去了衙門后關押犯人的地方,她等了傍晚才等到了牢頭出來,她迎上去喚道:“這位老爹等等。” “嗯?”牢頭打量了她一眼,隨即認出來:“是你啊,找小老兒作甚?” “我想把那件玉墜子贖回來,不知道可不可以?”楚輕道,那件玉墜子是師傅唯一留給她的東西了,若不是昨夜在牢房情況特殊,她絕不會把墜子給送出去。 “贖回來?你有銀錢嗎?”牢頭擺擺手,“你就算是有,怕是也沒辦法了,那墜子不值什么錢,小老兒拿去當了,這是收據。你要是想贖回去,就去問吉祥當鋪吧。”說罷,老頭從懷里摸了摸,摸出一張死契的當單,塞給了楚輕就一搖一晃走了。 楚輕望著當單怔了下,慌忙打開,發現真的是死當,臉色白了白,沒想到牢頭竟然動作會這么快。 楚輕不得不去了一趟吉祥當鋪,只是等她到的時候,剛好看到吉祥當鋪的掌柜把玉墜子擺到售賣的格子里,看到楚輕一直盯著那玉墜子看,眼睛亮了亮,推銷道:“公子,你可是看上了這個玉墜子?若是看上了可以瞧一瞧,這個墜子不貴的,只需要二兩銀子即可。” “二兩銀子?”楚輕咬咬唇,“我明日把銀子送過來,可以給我把這個墜子留著嗎?” “這個……”掌柜的愣了下,想了想,頜首道:“那我就做主給公子留下了,只是公子只有一日的時辰,若是明日這個時候公子不來,那我就把這個玉墜子重新擺出來賣了。” 楚輕頜首,感激道:“多謝,我明日定會準時到的。” 楚輕一出了吉祥當鋪,仰起頭望了望天色,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卻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才能一日之內賺二兩銀子。她思慮片許,攥了攥拳頭,看來只能用另外一個手藝了。 半個時辰后,楚輕洗凈了臉和脖子,重新恢復了俊少年郎的模樣,站在了龍門鎮最大的酒樓——迎福樓外。 身姿纖細挺拔,離得遠了,看起來跟棵小嫩蔥似的,讓出入迎福樓的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只是她沒先進去,而是走到迎福樓外最近的一個小攤上,隨手撿了一個瓷器,從瓷器入手開始逐個擊破小販的心理防線,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楚輕把迎福樓掌柜的祖宗八代都打探的一清二楚。 楚輕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淡定些,這才斂了眼,氣質儒雅地抬步踏進了迎福樓,她迎上小二,什么話也沒說,直接問道:“聶老板可在?” “啊?”小二懵了下,不知道楚輕是誰,竟然一開口就找老板。可楚輕微抬著下巴,面容雋秀,身姿挺拔,單手負在身后,那氣勢模樣太過華貴,讓小二一時間猜不透是不是掌柜的貴人,沒敢開口問,連忙用肩膀上的布巾拂了拂一旁的凳子:“這位公子先坐,小的這就去替公子問問掌柜的。” “不必了,我同你一起去。”楚輕漫不經心的一揮手,仿佛跟掌柜的也就是她口中的聶老板很熟,直接大步往后院去。 小二的哪見過這場面,直接懵的跟在后面,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快走幾步匆匆跟上前去,到了后院,看到掌柜的,連忙喊了聲:“掌柜的,這位公子找您。” 聶老板正在檢查剛進得貨,聽聞此話,抬起頭,就看到了小二身邊的楚輕,愣了下,站起身,抬步走了過去。 年約三十,很是富態,未語先笑,典型的笑面虎,擺擺手讓小二下去,詢問道:“這位公子你是?” “來找聶老板做個生意。”楚輕嘴角彎了彎,不高不低,眼珠黑漆漆的,看起來很是真誠。 “哦?”聶老板上下打量了楚輕幾眼,這才道:“不知這位公子要跟聶某做何生意?” 楚輕道:“不知聶老板可想讓自己的迎福樓生意再翻一翻?” 聶老板眼睛一亮,可隨即沉淀下來:“這自然是想的,公子可是有好主意?” “有是有,只是不知道聶老板有沒有這個膽量做。”楚輕賣了個關子。 “公子說說看,若是可行,聶某人自然是有誠心的。”聶老板笑笑,卻沒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