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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男人。昨夜的宿醉和今天下午的驚嚇,讓夏青對蕭九歌自然是沒有幾分好語氣。蕭九歌雖然聽出了夏青話語中的責怪之意,但他因為急于知道慕言手臂那黑線,所以連道歉的話也來不及說,就問向了夏青:“你可知道什么毒會沿著人體內的經脈走,而且呈現出紅中帶黑的線?”夏青一聽到蕭九歌的問話,原本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一半:“怎么了?”“先回答我。”蕭九歌說道。夏青思考了一會,他回答道:“若是按你說的那般的話,在經脈中呈現紅中帶黑模樣的毒僅只有五種,而且據我所知,那五種毒皆為世間劇毒。”就當夏青說出“世間劇毒”四字的時候,蕭九歌似是承受不住一般,往后退了一步,而后穩定了身形,但他那垂在身邊的手卻是在不住地顫抖著。“若是知道那人下毒的方法,我可能就會知道那毒是什么了。”在蕭九歌失神的時候,夏青的聲音又響起。下毒的方法?他怎么可能知道……蕭九歌的唇邊帶起了一絲苦笑,而就在這一瞬間,蕭九歌似是想到了什么,淺安臨死前的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耳邊,他說“不,蕭九歌你錯了,你們輸了,都輸了……”輸了?在那一日的淺安為何說出這一番話語,莫非真的另有它意?蕭九歌緩緩的垂下了眼眸,他慢慢的回憶起那一日。那日,他拿匕首刺中了淺安的要害,讓淺安失去了攻擊的力量,而在那時候淺安似乎是在不斷的咳著血,然后淺安口中的血滴到了慕言的手背上,慕言想要去擦……想到這,蕭九歌瞬間睜大了眼睛:血……他明明記得那時候慕言的手上是沾了淺安的血的,可是為何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了。還有自己在淺安殺死白榆辭后,他轉頭看向慕言時,慕言那有些慌亂的神情……一切都解釋通了……夏青看著那已經呆滯在原地的蕭九歌,他在蕭九歌的眼前揮了揮自己的手叫道:“喂,蕭公子,您不會被點xue了吧?”“血!”蕭九歌回過神來,他忙看向了夏青。夏青被蕭九歌這突然間的動作嚇得一退,而后他有些不解道:“血?什么血?”蕭九歌抓住了夏青,此時他的手已經冰涼,他看向夏青說道:“血,淺安是用他的血下的毒。”“什么淺安?什么下毒?蕭九歌你給我說清楚一些!”夏青皺著眉頭問道。蕭九歌松開了抓著夏青的手,他垂下眸子將昨天他看到的事以及關于他心中的猜想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夏青。夏青在聽完蕭九歌的話后,他也不禁的愣住了:“你真的確定淺安是以血為媒介下的毒?還有在慕言手腕上的毒是否真的呈紅黑色,且正順著他的經脈向上?”蕭九歌點了點頭,他是無比的確定。看著蕭九歌那肯定的神色,夏青后退了幾步,隨后他被他身后的椅子絆倒,一屁股坐在那椅子上。良久,只聽夏青說道:“完了……”“夏青,你給我說清楚!”看著這個模樣的夏青,蕭九歌早已不能平靜,他抓著夏青的衣襟有些大聲的說道。夏青直勾勾的看著蕭九歌,他的眼中劃過哀傷:“九歌,若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慕言他……”說到這,夏青本不想再說下去,但他依舊是咬咬牙說道:“無藥可解!”“騙人!”蕭九歌松開了夏青的衣襟,他有些失控的喊道。夏青看著在他眼前那有些失控的蕭九歌,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蕭九歌發火。而后,夏青對著蕭九歌說道:“九歌,你可知道慕言他中的是什么毒嗎?”良久,只聽夏青緩緩說道:“彼岸,那毒名為“彼岸”,它以血為媒介,以情為引,而彼岸就是盡頭,是終止于衰竭的死亡,是生命的結束,也是靈魂的輪回,中了此毒者,就像是前去那彼岸一般,無法挽回,他會踏上奈何橋,喝下孟婆湯,忘卻一切,進入生死路,然后重回輪回道……”“閉嘴!”還沒等夏青說完,蕭九歌已經打斷了夏青的話。“不……他不會有事的。”蕭九歌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催眠著自己。“我也希望慕三他不會有事,也希望是我自己判斷錯誤了……”夏青喃喃著。而后他猛地抬起頭對蕭九歌說道:“帶我去見慕三,讓我確定一下,有可能是別的毒,只不過是我判斷錯了!”夏青的這句話讓蕭九歌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抓著夏青就像是抓起了一根救命稻草:“跟我走!”御書房。當慕言準備拿起下一本奏折打算批改的時候,只見御書房的房門忽然打開了。慕言看著從外走進來的夏青,他打趣道:“精神不錯,看來酒醒了,不需要朕幫你找娘子了。”夏青被慕言的話語不禁弄得老臉一紅,但他一想到正事的時候,也顧不得還嘴,連忙對慕言說道:“你先讓他們下去,我有事情和你說。”語罷,夏青指了指慕言身邊的宮女和太監。慕言雖有些奇怪,但他依舊是吩咐道:“下去吧。”看著宮人退下后,慕言看著在他面前猶豫著的夏青他問道:“有什么事情,說吧!”“你是不是中毒了?”夏青問道。夏青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慕言拿著筆的手一抖,朱筆在奏折上留下了一大灘的紅色墨跡。慕言鎮定的將筆放在了筆擱上,隨后他問道:“夏五,你是怎么知道的?”夏青在聽到了慕言的問話后,他想著之前蕭九歌叮囑過自己,千萬不能將他發現慕言中毒的事情說出來。想到這,夏青只得扯了個謊說道:“我是大夫,你有任何的不對勁我都能察覺出來一二的。”“我覺得你是有依據了,否則又怎能這肯定的問我是不是中毒了。”慕言無奈的說道。“讓我看看!”夏青已經顧不上禮節了,連忙拽著慕言的胳膊,撩開了慕言的袖子。在慕言的胳膊上,正有著一根紅中帶黑的線正順著慕言的胳膊的經脈蔓延向上,而后沒入夏青那未撩開的衣袖中。慕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