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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慕言走到桌前,那在棋盤上運籌帷幄的蕭九歌不禁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隨后他淡淡地說道:“蕭九歌,你究竟是何人?”翌日,丞相府書房。蕭九歌在執(zhí)筆寫字,只見一道人影從房梁上下來。葉楓看著蕭九歌正在寫字,也不好得打擾蕭九歌,只得立在蕭九歌的身邊,噤聲不言。蕭九歌聽到聲響,抬頭看見葉楓立在一旁,執(zhí)筆寫字的動作仍沒停止。他問道:“何事,說吧。”葉楓跪在地上道:“主子,葉楓查到今日南越國二皇子會奉皇命攜眾多禮品前去西洛國求得西洛皇帝與南越結盟,借兵來抵抗東籬軍隊。”“哦?”尾音上挑,蕭九歌似在嘲笑著南越的做法,一絲輕蔑的笑容出現在他的嘴角。只見蕭九歌眼底帶著深深的諷刺之意,對著葉楓說道:“葉楓,你帶一部分人去,扮作山匪,在南越二皇子運送禮品經過南越與西洛的那個交界的山處,將禮品奪走,然后……”蕭九歌眼底似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在完成紙上最后一字時,他笑著輕道:“一個不留……”“是,屬下領命。”葉楓抱拳消失在原地。放下手中的筆,蕭九歌慢慢地走到窗口。書房外面,一樹梨花正開的繁華,紛紛擾擾,清風吹過,梨花伴著風在空中流轉,勾勒出一幅美麗的畫卷。看著外面的一樹梨花,蕭九歌淡淡的道:“該結束了啊……”這紅塵,他沒有萬般留戀。他活在這世上為的只是將那些欺辱他之人所擁有的一切毀滅罷了。閉上眼睛,蕭九歌任由那清風帶著梨花香吹進房中。緩緩地,好似有一滴淚出現在蕭九歌緊閉的眼角旁。卻又在那么一瞬,那滴淚滑落在他的脖頸之下,一切又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入夜,此時已為子時,蕭九歌沐浴完回到了臥室,正想更衣入睡。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向臥室房梁的陰影處,道:“在下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名震八方的東籬戰(zhàn)神王爺竟有梁上君子之癖。”話音剛落,房梁處便有一人影躍下,細看不正是昨日的那位慕王爺嗎?蕭九歌坐在凳子上,看著那依舊是一身玄衣的慕言,道:“說吧,慕王爺大駕光臨我這丞相府所為何事?”慕言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蕭九歌對面,面不改色的說:“昨日本王與蕭丞相對弈,一時入迷,竟忘了所飲茶水之甘甜,事后回到王府回味起來,才覺得甚是想念丞相的茶水,不知本王可否向丞相討一杯茶?”蕭九歌淡笑,嘴上卻說:“不好。”慕言以為他聽錯了,不禁“啊”了一聲。“我不給”蕭九歌向慕言重復著他方才所說的話。慕言摩挲著手中的玉佩,似有不解,他道:“本王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大名鼎鼎的東籬丞相竟是如此小氣之人。”蕭九歌皺眉,似是不想被人誤解的說道:“此茶尤為珍貴,一年所產僅有幾兩罷了,你若要去,那我喝什么?”慕言得知蕭九歌不給是因為此茶之珍貴,不禁搖頭,笑道:“沒想到這東籬丞相竟是如此愛茶之人,看你也就弱冠之年罷了,竟像個老頭子那般生活。”蕭九歌眉頭皺的更深,他不喜慕言所說的話。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則是在心中暗道:這慕王爺怎是這般輕浮,喜歡調笑他人之人。看得蕭九歌并無所動作,慕言只得道:“那既然蕭丞相不忍心割愛,那可否讓本王有空來這丞相府蹭茶?”蕭九歌此時的心情已不知如何形容,只得好氣又好笑的答道:“好啊,這茶水兩百兩一壺,王爺隨意。”慕言眉頭一抖,緩緩地湊近蕭九歌的面龐,似要看清什么一般。看到了慕言的動作,蕭九歌只覺得心中一慌。八年前,那黑暗而又冰冷的記憶在這一瞬間用了上來,蕭九歌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抵觸著慕言的動作。只見蕭九歌竟像失控般的喊道:“你做什么?”看到像失了控的蕭九歌,慕言眼中閃過了一絲訝異。隨后他坐定,答道:“本王懷疑本王之前識人不清,竟沒發(fā)現蕭丞相竟著有做jian商的潛質。”看到慕言坐定后,蕭九歌似恢復了往日那般平靜的模樣。只見他緩緩地垂下了眸子,似在掩飾著什么情緒:“當這jian商,首先是要有人上當受騙,才能為jian商。”蕭九歌話音剛落,慕言就從袖中拿出了一千兩銀票道:“蕭jian商,本王今夜銀子沒帶夠,身上只有這一千兩,就算是本王提前預支這五壺茶的茶錢如何?”蕭九歌看著慕言就這樣隨意地拿出一千兩銀票而絲毫不皺一下眉頭。他輕笑道:“在下聽說慕王府府中金銀珠寶、名貴書畫眾多,富可敵國,現在一看到,才知所聽傳言非虛。”起身,蕭九歌去到架子上取得一壇用玉做的小罐,輕輕地倒出茶葉。他開始焚香、凈手,為慕言泡制這壺茶葉。泡茶的工程是繁瑣的,慕言也覺著甚是無聊,他的眼神也就在四處張望著。忽而他的眼神一瞥,看到了蕭九歌房間角落中那被塵土覆蓋住的七弦琴……慕言把玩著那用來裝茶的玉杯,似是隨意的問道:“蕭丞相可是精通音律?”正在泡茶的蕭九歌抬頭,他看見慕言正歪著頭看他那置于角落的七弦琴。只見蕭九歌的身子一怔,他眼中似是劃過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哀傷。但在下一秒他卻掩飾住了眼底的哀傷:“在下不曾精通音律,更不會這七弦琴。”慕言看著蕭九歌不想再提及這七弦琴的樣子,他也不能自討沒趣,只得訕訕地把玩著那玉杯。此時,茶已泡好,蕭九歌抬手,挽住衣袖,為慕言斟茶。隨后,他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了慕言對面。兩人相顧無言。似為了打破僵局一般,慕言開口道:“昨日,本王在相府離去后,也甚為想念丞相高超棋藝,不知今日可否與丞相切磋一二。”蕭九歌拿著茶杯的手不被人察覺的抖了一下。他知道慕言也是一個聰明人。他企圖與他再下一盤棋,是為了從這棋局中,獲取有利信息,或者再得知一些什么線索。蕭九歌只得搖搖頭,道:“抱歉,請王爺恕在下難以與王爺切磋,今日在下身體不適,情緒不佳,望王爺喝完這壺茶便走吧。”慕言知道他不會再從蕭九歌口中套出話來,本著不喝白不喝,且這茶確為極品的念頭。一轉眼,他竟連喝幾杯茶水,像牛嚼牡丹一般,使得茶壺中茶水剩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