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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己的小樓,對丁仲吩咐道:“你帶小姐去梳洗休整一下。”又轉過頭來溫和的對meimei說道:“倩蕓,一切都過去了,什么都不要再想,先好好歇息一下。”遣退了所有人,岳風凝視了玄墨離半晌說道:“我本名岳梓瑜,岳風是進沐風館之前林沐給我改的,我meimei岳倩蕓,你也見過了,只是,你是如何認出我們的,不會只憑我的樣貌吧?!”玄墨離輕輕吐出三個字:“靈犀石。”岳梓瑜恍然明白過來:“將倩蕓救下的蒙面男子,是你的人?”玄墨離點了點頭:“靈犀石原是我母親的一句戲言,它真正的名字叫做蓮心蠱。”岳梓瑜不解:“蓮心蠱?難道這石頭竟是種蠱毒?”玄墨離解釋道:“蓮心蠱顧名思義,只因它的蠱蟲極其細小,rou眼幾乎不可見,生長在蓮心之中,因此得名。此蠱對人有益無害,可以護體避毒驅蠱,而你手中的石頭,是我母親為了敬賀姑姑的第一個孩子出生所制,也就是表哥。首先將苗域特有的黑石浸在九幽芙蕖的汁液和蓮心蠱蟲中泡制一年,由于此種黑石質地松散的特性,蠱蟲和汁液會全部浸入其中,蠱蟲從此沉睡非特殊時刻不再醒來。然后黑石會變得堅硬,從外面又看不出石頭與之前有任何的不同之處。但在強光之下,石頭通體呈現透明的深紅色,那是因為九幽芙蕖的紅色汁液也浸入石中的緣故。由于九幽芙蕖極其罕有,當時母親同時制了兩塊黑石,一并給了姑姑,說一塊給表哥,另一塊若姑姑再有了孩子,便給那孩子。之所以你手里的石頭會發光,則是因為蓮心蠱蟲的特性,雖然蠱蟲沉睡,但兩顆黑石若分開,里面的蠱蟲便會發光,兩顆黑石若聚在一起,蠱蟲便不會發光。這是蓮心蠱的特性之一,也是因為這個特性我母親才戲言稱其為靈犀石。我母親當時將這些都告訴了姑姑,而姑姑更中意靈犀石這個名字,還說若不是蠱蟲而是人,可不就是心有靈犀嗎。估計姑姑是想讓你們兄妹時刻將此黑石帶在身邊防身,才編了這么個美好的謊言。林沐對你下的也不是毒,而是蠱,這種蠱名為醉夢,的確如林沐所說只會讓人沉睡不醒。但若無解藥,久而久之那沉睡中的人,身體機能便會一點點退化衰竭,最后死去。我替你祛除蠱蟲之時,就發現你體內的蠱蟲已經死去,而且正在自動消除,即使我不出手,不出幾天,你自己也會醒來,想必就是這塊靈犀石的功勞。”岳梓瑜感激道:“沒想到我竟會被素未謀面的舅母救了一命。”玄墨離柔聲說道:“你見過她的,你還在襁褓中之時,她還抱過你,只是你不記得了。”岳梓瑜蹙眉:“這些你怎么會知道?難道舅舅和舅母……?”玄墨離淡淡道:“他們過世了,是撫養我長大的長輩告訴我的。”岳梓瑜恍然:“那場大火?我聽母親說,舅舅一家人都葬身火海,真是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當年一得到消息,我母親便去了,可是入目所及皆是灰燼。我母親回來后整整哭了三日,直至昏倒,醒來之后才得知已經懷了倩蕓。”玄墨離異常平靜:“我為人所救,而救我的人,卻為我葬身火海。”岳梓瑜眼見氣氛越來越傷感,遂問道:“若林沐想對金樓主不利為何不自己動手,他可是有很多機會,何必選擇這種不能立時致命的蠱毒?”玄墨離笑道:“金姑娘身邊有人在暗中保護,無論暗地偷襲還是用毒都無法得手。他之所以選擇這種蠱,是因為這種蠱蟲的特性,它只會讓指定的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中蠱。”岳梓瑜疑惑:“如何?”玄墨離解釋道:“先找來你和金樓主使用過的物品,諸如錦帕香囊類的東西,將蠱蟲置于其上兩個時辰,之后這蠱蟲便會神不知鬼不覺的侵入靠近它們的物品持有者的體內,而其他人卻不會有事。你發現林沐毒發,靠近過他,所以你便會中蠱,你們二人生病,金姑娘必去探望,她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著了林沐的道兒。可她因為生病,沒能過去,期間我又出現替你們解了蠱毒,最終使得林沐的計劃落空。”岳梓瑜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林沐告訴我,對我用的是毒,只要樓主沉睡之后,便會給我解藥放我們自由,難不成他是想連我和meimei一起除掉?”玄墨離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林沐是否想將你滅口,還是真的如他所言會放你自由。”岳梓瑜不解:“金樓主和林沐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值得林沐甘冒風險,對自己用蠱?!”玄墨離只說道:“此蠱除了使人沉睡,并無風險,只要施救及時,對人體無害,所以他才會對自己下手。”岳梓瑜心有不甘:“可惜還是被林沐逃走了。”玄墨離不置可否的笑笑。岳梓瑜舒了口氣,問道:“你劫后余生為何不來找我們?”玄墨離淡淡說道:“救我的人將我帶去了別處。”岳梓瑜了然,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過來和我們兄妹一處吧,大家一起也好有個照應。”玄墨離眸光純粹,心思去不簡單:“以后吧,我還有些事要做。”岳梓瑜試探性的問道:“你可是想……”玄墨離瑩潤的雙眸中寒光一閃而過。即使是轉瞬即逝,也被岳梓瑜敏銳的捕捉到了:“若真如此,算我一個,我安頓好meimei便和你一起走,我一直也想弄清我父母到底為何而死。”玄墨離沒有應允,也沒有明白的拒絕,只說道:“表哥若無其他打算,就先安心留在金姑娘這里吧,也方便你照顧表妹,金姑娘大義,想必也不會讓表哥再見客了。”岳梓瑜不放心,依舊問道:“那你呢?”玄墨離眸光深遠,如幽湖深潭,無波無瀾,看不出任何情緒。岳梓瑜無奈,只得說道:“無論你做什么,都要萬事小心,記得你還有家人在等你。”在玄墨離兄弟安安靜靜的敘舊之時,這邊的金銘卻再也按捺不住:“表姐,你和玄影到底瞞了我們些什么?”金沫雪看著面前略顯憔悴的弟弟,有些于心不忍,如果說在落霞莊那幾年,唯一還能感受到一絲親情的溫暖,便是來自于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而母親私自攢起來的那筆錢,若沒有金銘的幫助,也不可能成功。母親離世后,金銘對她更是照顧有加,但凡有下人敢無視她,金銘都會給那人長長記性,讓他深刻的明白什么叫主仆之分。可是一想到玄墨離的滅門之恨,母親的不甘,愧疚,自責和無奈,她就不得不硬起心腸。金沫雪神色復雜的看著面前的弟弟,直看得金銘有些發慌,她嘆了口氣,抬手輕撫比自己小不了兩歲的弟弟的頭頂。這是她在落霞莊時,最喜歡做的安撫金銘的動作,也是自她不告而別后的六年中,金銘都沒有再感受過的親昵。金銘的眼眶瞬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