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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一怔,隨即笑得滿臉的褶子猶如一朵秋日里綻放的菊花,臉上的脂粉都被擠得簌簌下落,cao著尖利的嗓音道:“您就是金公子呀,失禮失禮,我這就帶您去映雪苑。”映雪苑,并不在沐風館或者暮雨樓內,而是在它們后面的大花園中,能進到這里的人,不僅要有一擲千金的財力,還要有能讓里面的金沫雪姑娘打開映雪苑大門的能力。若是沫雪姑娘不見,哪怕縱有千金萬銀也無法踏進這里一步。老鴇領著四人從沐風館的后門出去,穿過一個美麗的花園,來到了映雪苑的門口,說了聲:“姑娘就在里面,公子自便。”說完便扭著粗腰豐臀離開了。老鴇走后,金銘自嘲的說道:“哈哈哈哈,和三位來這種地方實在很有壓力,幾乎沒有一個人正眼看我。”之后,他抬手扣了扣面前的院門,邊扣邊叫道:“若蘭,我來了,開門吧。”少頃,一個身著鵝黃色輕紗,面容十分清秀的少女輕輕把門打開,對金銘俯身一禮,笑著說道:“銘少爺來了,我們小姐已經恭候多時了。”院子不大不小,里面種了一片翠竹,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只站在門口根本無法窺見里面的一絲一毫。玄墨離和云家兄弟心中疑惑,明明剛才看那老鴇的樣子應該并不認識金銘,可是為什么這里面的人卻好似認識他。玄墨離邊走邊問:“金大哥是經常來這里嗎?”金銘聽了朗聲笑道:“哈哈哈哈,實不相瞞,我是第二次來。”三人更加不解,不待再問,他們便來到了一處空地,環顧四周,天井的兩邊各有一個小花圃,里面沒有姹紫嫣紅的花草,而是種了些藥草。天井的中間,有個用石頭砌起來,大概兩米見方的小池子,里面種了幾株蓮花,還養了兩只小龜。天井的后面是三間古韻十足的正房,左右兩側還各有一間耳房,左側耳房前面還種了一棵很大的櫻樹。一個身姿曼妙,姿容絕麗的女人站在廊下,唇角噙著淺笑,柔聲說道:“阿銘,你來了。”玄墨離和云家兄弟均是一怔,只聽金銘笑著說道:“表姐,我來了,這位便是我之前提過的玄影玄公子,這兩位是云家公子,云逸軒和云鴻宇。”接著他又對玄墨離三人介紹道:“這位是金沫雪姑娘,我的表姐,也是這沐風館和暮雨樓的主人。”金沫雪風姿款款的俯身一禮,聲音甜靜好聽:“三位公子,這廂有禮了。”玄墨離和云家兄弟一一還禮,玄墨離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月白色的綾羅紗裙,束以同色緞帶,越發襯得身形纖細,腰身更是盈盈一握。女子的唇邊始終噙著高雅端莊的微笑,猶如一位大家閨秀,舉手投足間不見一絲一毫的風塵味。就在玄墨離和云家兄弟打量女子的同時,金沫雪也在觀察著面前的三人,饒是她閱人無數,倏然見到霞姿月韻,宛如仙人之姿的三人,也不由得微微怔住。看到竟有些看得癡了的表姐,金銘笑著捉弄道:“怎么樣表姐,是不是覺得我不僅沒有夸張,反而形容得還太過含蓄了。”金沫雪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微笑著致歉:“實在抱歉,是我失態了,只是因為玄公子和我的一位好友十分的神似。”金銘聽了馬上說道:“我竟不知道表姐身邊有如此妙人,是誰,可方便一見?”其實不止金銘想見見和玄墨離的神似之人,云皓熙和云皓辰也分外好奇,只不過從他二人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好奇的神情罷了。即使是玄墨離本人,也非常想知道和自己神似的人究竟什么樣子。金沫雪面露郁色,猶疑了一下說道:“他就是沐風館的頭牌之一岳風。”金銘驚疑的說道:“我早就聽聞沐風館中的頭牌為林沐岳風兩位公子,表姐說的可就是這位岳風?”金沫雪微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玄公子真的有些像岳風。”云皓熙的臉上始終擎著溫雅的笑容,說道:“既然玄影和岳風神似,為何剛才在沐風館中,沒有人發覺?”金沫雪解釋道:“林沐岳風是沐風館的頭牌,每天要見他們的人,可以排滿整條興榮大街,可真正能見到他們真容的人卻是鳳毛麟角。他們不管平時還是每次登臺獻藝,皆覆面紗,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樣貌究竟如何,自然也不會知道玄公子像岳風了。”聽到這里,玄墨離來了興趣,開口問道:“請問如何才能見到他們?”金沫雪笑了笑,說道:“想見林沐和岳風需要在他們獻藝之前遞帖子預約,臺子下面中間的那三十個位置就是已預約之人。林沐和岳風獻藝之時,若是選中了誰,誰就可以到二樓的聆室,單獨與他二人品茗閑談,欣賞他們的才藝。最后如果他們覺得此人合意,自會除去面紗,但是到目前為止,上到二樓的人雖然不少,不過能讓他們除去面紗的卻屈指可數。”金銘笑道:“如此說來,倒是更想見見了,表姐,岳風何時獻藝,我們現在就去遞帖子。”金沫雪嘆息道:“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他現在不能登臺獻藝。”玄墨離問道:“可是出了什么事?”金沫雪秀眉微蹙,說道:“林沐和岳風都喜靜,感情又一向親厚,所以我單獨為他們建了座小樓,只有他二人和幾個侍從居住。月余之前,林沐突發怪病,昏迷不醒,當時第一個發現他的就是岳風,可誰知沒有兩日岳風竟也染上了和他一樣的怪病。這段日子我一直不舒服,雖然沒能去探病,但是一直讓管事去尋找最好的大夫,為他二人診治,可惜所有的大夫都束手無策,他二人至今也未能轉醒。”玄墨離面帶淺笑,開口說道:“金姑娘,剛才就想問,沐風樓有林沐和岳風,那暮雨樓的暮和雨又是何人?”金沫雪怔了一下,隨即露出靜雅的微笑,說道:“這里的人都叫我暮雨,我也是暮雨樓的當家花魁,阿銘是我的表弟,從小我們一起長大,所以才會知道我的本名。”金銘忙笑著解釋道:“之前只是想和玄影開個玩笑,才沒有據實相告,其實暮雨樓的姑娘和沐風館的小倌,都是只賣藝不賣身的清倌。”金沫雪笑笑:“我的暮雨樓和沐風館賣的是才和色,只不過這個色是美色,而不是□□。”金沫雪不愧是在風月場中摸爬滾打過來的女人,一顰一笑間都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而且只見風情不見風塵。尤其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子不僅經營著一間女子的風月場館,還打理著一間男風館,除了有著風華絕倫的外在,待人接物更是八面玲瓏。玄墨離若有所思,繼續道:“敢問姑娘為何會選擇暮雨這個名字?”金沫雪面上平靜無波,雙眸微垂,朱唇輕啟:“我娘說這是舊人之名,若舊人還在世,聽聞此名,有一天必定會來找我。”玄墨離笑了笑:“金姑娘,其實我略懂醫術,若姑娘不嫌棄,我想去看看二位公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