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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驚鴻照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3

分卷閱讀103

    他和云皓辰之間的氣氛太過微妙,所以想著干脆用這件事分散一下彼此的注意力。二則是因為此時的他已經(jīng)冷靜下來,明白金銘畢竟是落霞莊的少主,與他結(jié)識也許對日后的事情,或多或少會有所助益。

午飯后,玄墨離帶著云家兄弟到了金明昨日說起的那個茶社,他向伙計描述了一下金銘的形貌,小伙計直接就把他們領(lǐng)到了一處靠里面的水榭雅間。金銘已經(jīng)到了,一見到玄墨離進來,他馬上起身相迎,隨即就看到了他身后跟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翩翩濁世佳公子。

云家兄弟目若朗星,英姿勃發(fā),魁梧軒昂,品貌非凡,就是只看到一個,都足以讓人不自覺的駐足停留,何況同時出現(xiàn)兩個。饒是金銘再見過世面,也不免有一瞬間的愣怔,不過畢竟是洛水金家的少主,很快神色就恢復(fù)如常了。

就在金銘打量著兩兄弟的同時,他們也在打量著金銘,看似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一席青色長衫,用銀線暗繡著團錦祥云紋,束著同色窄邊腰帶,顯得身形筆直修長。皮膚不算白皙,呈淡淡的小麥色,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看上去有些桀驁。按道理來說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十分愛笑,即使笑起來也會帶著絲絲冷意,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卻很愛笑,而且笑起來還顯得非常溫和。

云皓辰倏一見到金銘,心中怔了一下,可是在他的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痕跡,他心里隱隱覺得此人有些面熟,卻記不清到底在哪里見過。畢竟當(dāng)時距離遙遠,坐在馬車里等候的云皓辰,不可能看清楚那些人的樣子。事后凌鈺錦又沒有提過此事,他自是不可能知道眼前的金銘就是當(dāng)日圍困玄墨離的為首之人。

金銘笑得真誠,沖著玄墨離說道:“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我只想著來此處碰碰運氣,卻沒承想竟然真的見到你了,看來我今天的運氣很是不錯。在下金銘,還沒請教公子如何稱呼。”

玄墨離淡雅一笑,說道:“玄影。”

金銘拱手道:“原來是玄公子,不知這兩位又該如何稱呼?”

云皓熙還禮后說道:“在下云逸,這位是舍弟云鴻。”

金銘笑著說道:“玄公子,你這二位朋友可真是器宇不凡,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玄墨離也笑道:“金公子客氣了,初見時我心緒不寧,多有怠慢,還希望公子勿怪才好。昨日公子邀我一同品茶,想必不會介意我多帶了兩位朋友過來吧。”

金銘爽朗的笑笑,說道:“哈哈哈哈,玄公子說的哪里話,我怎么會介意,大家都請入座吧。”

此茶社規(guī)模很大,完全是蘇州園林的設(shè)計,里面有不少獨立的水榭亭臺,作為雅間,而且此處也沒有說故事的先生。金銘定下的是茶社里最雅致清凈的卓然亭,亭子位于湖上,四周開滿了各色蓮花,淡淡馨香隨著徐徐微風(fēng)若有若無。

湖里養(yǎng)了不少錦鯉,色彩斑斕,個頭都不小,時而露出水面吐個水泡,打破一湖的寂靜。亭子左右各放了一條梨木長桌,每個長桌下方放著兩個薄厚適中的錦色團墊,桌上各放著一套精巧的紫砂茶具。因為兩張長桌對面放著,玄墨離猶豫了一下,還是在金銘的身邊坐下,云家兩兄弟則坐在了另一邊。

金銘幫玄墨離斟上了一杯清茶,笑著說道:“雖然我們才剛剛相識,但江湖兒女一向不拘小節(jié),況且一直金公子玄公子的稱呼實在別扭,看樣子我應(yīng)該虛長幾歲,你們?nèi)舨挥X唐突就叫我聲大哥,我也直呼你們的名字可好?

用眼睛的余光瞥道云皓辰淡漠的神情,玄墨離輕笑著說道:“小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還望金大哥見諒,我這兩位朋友從來不喜與人兄弟相稱。”

金銘毫不在意的笑笑:“哈哈哈哈,無妨,無妨,你肯稱我為大哥,我已知足。不瞞你說,不知為何昨日驚鴻一瞥,便覺得你好生面善,總感覺曾經(jīng)好像在哪里見過。所以那時才會冒昧的上前搭話,還希望你不要誤會大哥是舉止輕浮的登徒子才好。”

玄墨離凝眉淺笑:“自是不會。”

金銘抒懷一笑:“如此我便放心了,這是上好的鳳溪白露,你來試試,看是否合口味,兩位云家公子也請嘗嘗。”

玄墨離拿起小巧的紫砂杯,面前溢滿清冽的茶香,伴隨著微風(fēng)中夾雜著似有似無的蓮花馨香,頓時讓人心曠神怡。

玄墨離感嘆:“金大哥果然會找地方,此處,甚好。”

金銘笑得依舊和煦:“你喜歡便好,此處是這泗水城中最風(fēng)雅的一間茶社了,雖然泗水比起那些繁華的大城是小了些,但是這間茶社卻毫不遜色,甚至更加的別具匠心。”

玄墨離問道:“如此說來金大哥走過很多地方了。”

金銘神色一滯,略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洛水城里有個落霞莊,我就是莊主的獨子。”

云皓熙溫雅的說道:“洛水金家,有所耳聞,以奇花異草聞名于世。可落霞莊遠在洛水,金公子怎么會來到此處?”

金銘苦笑一聲說道:“一年多以前我和手下出外辦事,可路上卻出了事,所有的手下都慘遭殺害,我也身中劇毒。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在家中臥床休養(yǎng)了很久,痊愈后便想著各處走走,權(quán)當(dāng)散心。”

玄墨離略顯關(guān)切的問道:“哦,金大哥如今身體如何,可知是何人所為?”

金銘毫不在意說道:“不知,我父親查了很久,也是一無所獲,我倒是不甚在意,反正現(xiàn)在一切安好,只是家父執(zhí)意要查當(dāng)時之事我也沒有辦法。”

玄墨離不動聲色的繼續(xù)說道:“既然有人要加害于你,金莊主又怎么放心讓你獨自出來?”

金銘笑笑:“不妨事,父親派了莊里的人在暗中保護,何況我已經(jīng)出來了大半年,一直都平安無事。當(dāng)時的事我雖記不清了,但隱約覺得是有人先用藥物麻痹了我們的神經(jīng),使我等全無反擊之力,才讓對方有機可趁。”

玄墨離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這么說來,那將你們神經(jīng)麻痹的人才是罪魁禍首。”

金銘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是下殺手之人,而且我也不怪他,當(dāng)時我們做的事也并不光彩,其實我很感謝他將我的神經(jīng)麻痹阻止了我。”

玄墨離的神情出現(xiàn)了一絲僵硬,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性情真誠率直,實在不像是個利欲熏心之人。但此時他什么都不能問,因為當(dāng)時的金銘帶了面紗,他絕對不能表現(xiàn)出知道圍攻自己的人是誰,否則當(dāng)初的那場戲只怕瞞不住心思剔透的凌鈺錦。

云皓熙完全不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只是品著面前的清茶,云皓辰則微微皺眉,聽著玄墨離和金銘的對話。玄墨離并沒有想到金銘會如此坦誠,居然將這些事情毫無顧忌的告訴了他這個才剛剛認識的人。他心中有些猶疑,這樣的金銘是真的天性使然,還是刻意為之,他是不是已經(jīng)掉進了一直隱在暗處的敵人所設(shè)置的陷阱之中而不自知。

玄墨離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