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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名遐邇,但也果真如傳聞般那樣,是個管理嚴(yán)謹?shù)奈淞珠T派。一進入青雙派大殿,就看到一個年約五旬的男人,十分和藹可親的笑著,甚至甫一看到兩個孩子,略帶幾條魚尾紋的鷹目中還蓄了些水光。凌鈺錦很容易就猜出這男人便是蘇詩瑩的父親蘇辛景,青雙派的現(xiàn)任掌門。蘇辛景膝下一子一女,乃是龍鳳胎,蘇詩濤為兄,蘇詩瑩為妹。兄妹容貌非常相似,蘇詩濤俊美中略帶陰柔,蘇詩瑩秀麗中略顯英氣。蘇詩瑩還在青雙派時,兄妹二人的感情十分親厚,后來蘇詩瑩遠嫁云蒼劍派,兄妹二人才變得疏于聯(lián)系。只是他沒想到一年后得到的竟是自己meimei死于難產(chǎn)的噩耗,悲痛交加的同時也欣慰meimei還留下了一對雙生子。自蘇詩瑩出嫁后,時隔七年才見到了她留下的兩個孩子,就好像忽然又看到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的meimei一般,叫蘇辛景和蘇詩濤如何不悲痛,如何不激動。由于凌鈺錦很少在凌霄閣的事物中露面,而且凌紫悅為了保護弟弟,避免他在江湖中行走時,遇到不必要的危險和麻煩,在人前也鮮少提及他這個凌霄閣的二閣主。世人大部分都知道的是凌霄閣主凌紫悅和她的左右手,也就是副閣主的瓊林和水靈兒,至于凌鈺錦的名字反而鮮少有人知道,所以青雙派的人也不知道凌鈺錦的來歷。凌鈺錦向蘇辛景行了一禮,說道:“蘇掌門,這是蘇詩瑩姑娘的兩個孩子,云皓熙和云皓辰。”接著又轉(zhuǎn)身對兩個孩子說道:“這是你們的外公。”蘇辛景頷首,笑著說道:“有勞凌公子。”接著看向兩個孩子笑容可掬的說道:“孩子們,快過來給外公看看。”云皓熙和云皓辰比一般的六歲孩子沉穩(wěn)很多,他們慢慢走到蘇辛景跟前,輕輕叫了聲:“外公。”蘇詩濤也走上前來,溫和的笑著,對蘇辛景說道:“父親,您看皓熙和皓辰長得多可愛,我想meimei在天有靈也定會十分欣慰。”說完又蹲在了兩個孩子面前,輕輕揉了揉兩兄弟頭頂?shù)能洶l(fā)繼續(xù)說道:“我也有個兒子叫蘇易凱,今年八歲,是你們的表哥,這段日子,就讓他陪著你們在青雙派好好玩玩。”云皓熙說道:“多謝舅舅。”蘇詩濤對自己的貼身侍從說道:“阿四,你帶皓熙和皓辰去找易凱,讓易凱帶他們在青雙派好好逛逛,今天時候不早了,先不要去鎮(zhèn)上。”說完之后又對身邊的一名老者說道:“劉叔,煩您老帶凌公子他們?nèi)バ菹ⅰ!?/br>劉叔就是剛才在大殿上,一看到云皓熙和云皓辰兩兄弟就暗暗拭淚的那名老者,在青雙派做了三十多年的管家,也是從小看著蘇詩濤和蘇詩瑩兄妹長大的。劉叔領(lǐng)命便引領(lǐng)著凌鈺錦向客院走去,邊走邊說道:“凌公子住的房間和兩位小少爺?shù)脑谝黄穑荚谕粋€院子里,方便凌公子照顧他們。本來掌門是想讓兩位小少爺住在詩瑩小姐的院子里,可是擔(dān)心他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會不習(xí)慣,有凌公子在身邊可能多少會好些。”凌鈺錦頷首說道:“多謝蘇掌門費心。”劉叔忙說道:“哪里哪里,我們掌門最疼愛的就是詩瑩小姐,只可惜天不假年,小姐年紀(jì)輕輕的就這么去了,留下一雙幼子,讓人心酸。”劉叔將凌鈺錦領(lǐng)到了一處頗為幽靜的小院,幫著凌鈺錦安頓好后說道:“凌公子,兩位小少爺?shù)姆块g就在您的隔壁,現(xiàn)在他們正和易凱小少爺在一處玩耍,晚些時候自會有人送他們回來,還請凌公子不要擔(dān)心。院子中還有幾間空房間,都已經(jīng)打掃出來了,可以請您的小廝暫住。您一路上也辛苦了,請先休息一下,小人這就告退了。”凌鈺錦和羽墨將劉叔送至屋外說道:“多謝劉叔。”劉叔走后,羽墨說道:“少爺,我先去看看您和皓熙皓辰的房間,有沒有需要打理的地方。”羽墨進屋后,整個院子里只剩下凌鈺錦一人,快到七月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燥熱,但是這個小院子卻很涼爽。高大的梧桐,繁茂的枝葉將大片大片的陽光都擋在了樹頂之上,只有碎金似的幾點光亮散落下來。花圃里種著各色美麗的花朵,姹紫嫣紅,好不熱鬧,陣陣微風(fēng)拂過,帶起絲絲甜香。凌鈺錦走到院子中最大的那顆梧桐下面放著的石桌邊坐了下來,巨大的樹冠好似一把遮陽傘,將陽光隔離得干干凈凈。羽墨將剛剛泡好的清茶放到了石桌之上,又將他們自己帶來的一個青玉茶盅放在凌鈺錦前面。凌鈺錦左手拖著下顎,微微仰起頭看著在頭頂密實交錯的枝葉,幻想著此時的云靖明也正在對著浩浩蒼穹想念著自己。昏昏黃黃,朦朦朧朧,無數(shù)的光和影交錯糾纏,畫面又變成了凌鈺錦第一次從青雙派回到云蒼的那個夜晚。夢中的夜色仿佛格外魅惑,漆黑的夜空突然飄起了點點粉白,像是無窮無盡的繁星從夜空中直墜而下,落于人間。天空彎月如弦,地上花影鬼魅,晚風(fēng)吹過,簌簌的聲音從地面鋪滿的青綠中傳來。凌鈺錦與云靖明對面而坐,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他和孩子們此次云蒼之行的一些趣事。月光撒落,燈影碎盞,仿佛整個世界的明暗都集中在眼前的一只手一杯酒中。剎那間的鬼使神差意亂情迷,凌鈺錦竟含了一口酒,棲身向?qū)γ娴脑凭该饕u去,十分準(zhǔn)確的覆上了對方溫?zé)岬碾p唇。這個他只品嘗過一次的唇,并沒有如云靖明本人看上去的那般冷硬,而是帶著些柔軟濕潤。這觸感,這滋味,深深刺激著凌鈺錦的神經(jīng),他如著魔般的輾轉(zhuǎn)吮噬,滋滋水聲劃破了靜逸的晚空,來不及吞咽的津液順著彼此的唇角滑落。突然一道人聲宛如驚雷般打散了凌鈺錦眼前yin靡的畫面,他驟然驚醒,身邊哪里還有云靖明的影子。云皓辰面無表情的看著凌鈺錦,半晌才說道:“凌叔叔,你流口水了。”凌鈺錦:“……”凌鈺錦回想著剛才那個既真實又荒唐的美夢,明明所有的場景都曾經(jīng)真實的發(fā)生過,可最后的那個吻又算什么呢?難道是上天憐惜他暗戀的辛苦,為他的夢境增添了些美好的情景,又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被他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甜美場景才會出現(xiàn)在他的夢中,既開心又苦澀。剛剛夢中的一切都糾糾纏纏,盈盈繞繞,似幻似真,讓他沉浸在其中難以自拔。看著凌鈺錦唇邊溢出的癡笑,云皓辰問道:“凌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做了什么美夢?”凌鈺錦笑得滿臉迷醉,開口說道:“呵呵呵呵,夢到了曾經(jīng)和大哥在一起時的一些趣事。”說著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意的問道:“皓辰,我睡了多久?”云皓辰答道:“不到兩個時辰。”凌鈺錦驚嘆道:“我竟睡了這么久?!”云皓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一直想問,凌叔叔和父親是怎么認識的?”凌鈺錦一怔,隨即鳳眸中熒光點點,促狹的反問道:“皓辰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