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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開始了。第3章痛季惟心不可能對外宣稱季家的后代變成了骯臟的吸血鬼,所以他籌備了這場葬禮,讓所有人都以為季隨死了。協會的同僚們一邊惋惜著季隨英年早逝,一邊贊嘆著他的犧牲精神。季隨生前是他們的驕傲,他們都很喜歡這個漂亮又聽話,還很有潛力的男孩。但也不免有些小人,嫉妒季惟心的家世,能力,在季隨的葬禮上幸災樂禍,話語尖酸刻薄地諷刺季惟心。季惟心那天悶悶地喝了很多酒,回到家時妻子已經睡下了。他有一肚子的苦悶無處發泄,獨自在空無一人的客廳里踱步。突然,那平日里并不顯眼的地牢門引起了他的注意。季惟心沉著臉,悄無聲息地進了季隨的房間。此刻季隨也已經睡下了。季隨還放不下人類的身份,強行顛倒了吸血鬼適應的作息時間,像人類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季惟心環視了一下四周,血液錠劑好好的放在盒子里,還沒有用,鎮靜劑也還沒有開封。季隨才十三歲,還沒到吸血鬼血統徹底覺醒的時候,目前還用不上這些東西。季惟心走到自家兒子的身旁,端詳了一陣他的睡顏,然后抬起手上的鎮靜劑不帶絲毫感情的扎進了季隨的頸動脈里。被針頭和藥液驚醒的季隨還沒來得及掙扎就失去了力氣。看著兒子驚慌失措的漂亮臉蛋,季惟心突然萌生了一些邪惡的念頭,不過它們很快就被壓下去了。季惟心粗暴地拽著季隨半長的頭發,把他拎到了半空中,抵在墻上。墻上三排銀制的長釘在一瞬間就穿過了季隨四對肋骨的間隙,灼傷了他柔軟的身體,刺穿了被肋骨保護在里面的,脆弱的內臟。季隨痛得劇烈顫抖,眼淚狂瀉而出,發了瘋般地尖叫,可是尖叫聲很快就被喉頭涌上來的血堵了回去,很快他便吐出了一大口血。季隨哭的撕心裂肺,可是揪著他的男人并不打算就此罷休。他松開了手。下一秒季隨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肋骨上。銀釘為了更好的支撐起這具身體,向上豁開了一部份的rou,鮮血在噴涌而出之前就被炭化在了體內。他才十三歲,他連刀傷都沒受過,又怎么能受得了如此極致的痛苦,肋骨和銀釘頂在一起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痛的要昏過去了。“啪!”面前的男人揮起大手在他蒼白的臉上有力地摑了一巴掌,力氣大得仿佛要把季隨的頭打碎。季隨被打得耳邊嗡嗡作響,栽歪了一下,又吐了一口血,整個人偏到了一邊。還沒來得及喘息,男人捏起了他的下巴,捏的骨節泛白。“為什么要救她。”這一問讓季隨不知怎么回答。“老婆死了還能再娶,可是你只有一個。你本應是家族有史以來最優秀的繼承人,可是你的愚蠢卻毀了這一切!”又是一個巴掌。比之前還要狠上幾倍的巴掌。季隨覺得自己的左耳已經失聰了。男人把季隨從墻上拽下來,按回去,拽下來,按回去,拽下來,按回去,如此反復,直到每一排肋骨的間隙都有一條完整的黑色傷疤才肯罷休。每一次長釘的□□都會制造一個嶄新的,焦黑的,小小的圓形傷口,如果它們能夠連成一條線,不用想,那里面的內臟肯定已經被搗得不堪入目了。季隨最慶幸的是,他在這種折磨剛進行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意識。半夢半醒的季隨輕輕的翻了個身,上身立即傳來灼燒般的痛感,讓他倒吸了口涼氣,吸氣帶來的抽動又引發了新一輪錐心的痛,痛的他冷汗直流。但這次季隨學乖了,他緊緊地咬著下唇,努力讓自己不作出任何,哪怕微小的動作。他突然想起父親從前教給他的話。“銀會滯留在吸血鬼的體內,讓傷口一直灼痛,無法愈合。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刀剜出那些燒焦了的部分,流出足夠的鮮血,讓它們再生。”他無法想象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生生把rou剜出來會多疼,但是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不想被這無止境的煉獄折磨瘋,他必須把那些混雜著銀粉的焦rou割下來。可是問題就是,這個房間里沒有刀。最鋒利的東西也只是注射器的針頭了。季隨用余光瞄了一眼那一整盒鎮靜劑,輕輕地嘆了口氣,倏地撐著地直起了身子,鋪天蓋地的痛感像潮水般涌來,季隨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視野因為不可遏制的淚水而變得模糊不清。季隨青紫色下唇再次流出了粘稠的血液,緊要的牙關最終還是沒能阻擋住痛苦的□□聲。季隨用最快的速度爬向那盒鎮靜劑,然而每一步都讓他近乎昏厥。他拿到了。迅速撩起被染成深紅色的,殘破不堪的白襯衫,將衣角塞進自己嘴里,粗暴地撕開注射器的包裝,季隨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自己肋骨的間隙扎了進去。中等大小的針頭并沒有帶來多大的痛苦。即便從前季隨還會被它嚇哭,但對于現在這個體驗過更極致的痛苦的他來說,那也已經不算什么了,輕的就像被蚊子叮了一樣。趁著自己還有力氣,季隨快速地滑動針頭,顧不上身體的疼痛,用盡各種手法,全力剜著被灼傷的rou。他一秒鐘都不敢停下,他現在全憑一口氣吊著,一旦松懈了,他就會立即痛的昏過去。當最后一塊焦rou被從身體里移除的時候,季隨咬著的襯衫已經被淚水和汗水打得濕透了,雙手和上半身被猩紅的血液覆蓋的完完全全,看不到一絲皮膚的原色。注射器從季隨無力的手中滑落,額前稍長的發絲被汗水黏在皮膚上,緩緩滴著水珠。季隨像被掏空了海綿的破布娃娃一樣死氣沉沉地靠在墻角,安靜的像一具尸體。第4章藥季惟心最大的缺點就是酒品不好,而他最大的優點就是,永遠不會記得自己喝醉了之后的事。不記得,也就不會有負罪感。所以當曾經最寶貝的兒子在地牢里奄奄一息時,他還能神清氣爽地吃早餐。韓若惜杵在椅子上,看都不看那些飯菜一眼。“不許哭。又不是真死了。”季惟心往嘴里送了一口飯。“你把他關到那個鬼地方,跟殺了他有什么區別!”“他又不是你親生的,你這么生氣干什么。”“季惟心你還是不是人!他不是我親生的也是我從他四歲就養大的!我一個繼母我都狠不下心,他是你親生的,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