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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張的過來回報道:“老爺夫人不好了,六姨娘不見了!”“什么?”忘秋一驚,這死去的小兒是謝夫人所生,怎么不見的是六姨娘?忘秋看這謝夫人眼神閃躲,神色慌張,心下已了然,于是對她道:“謝夫人,這謝小公子是否是六姨娘所生?還請如實相告。”聞言謝員外大驚,指著謝夫人喝道:“你這婦人,到底怎么回事?還不快說!”謝夫人強作鎮定,正色道:“你這小道士胡說什么!老爺你別聽他胡說!來人,快把他們給我趕出去!”聞言躲在一旁怯懦哭泣的丫鬟撲通跪地道:“老爺!公子確實是六姨娘生的!奴婢親眼見過。是夫人!是夫人在六姨娘身懷有孕時就把她關在偏宅,老爺當時去京城了快一年,回來時小公子已經兩個月了。是夫人奪了六姨娘的孩子,還毀了她的臉鎖在偏宅整整九年了。我家姨娘好可憐!求老爺和各位大人做主!”忘秋沒想到來除個邪祟還遇見這事兒?別人的家事他沒法管,自有祈濂的手下會處理。但眼下七情中“悲”已經被抓,就剩下“思”了,這可如何是好?還是先去那六姨娘失蹤的地方看看,那妖邪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想罷對那丫鬟說道:“偏宅在哪?快帶我去!”幾人一路飛奔至偏宅,這地方十分偏僻,看屋子陳設就跟個柴房似的,看來這謝夫人果然心腸歹毒。忘秋邊仔細查看,邊問那丫鬟道:“你家姨娘就是在這不見的嗎?會不會是她自己出去了你沒看到?”那丫鬟道:“不會的,夫人害怕六姨娘鬧事,一直是把她鎖在這里的。今天白天她聽下人們說小公子死了,已經在這哭了一天了,一直到夜里還在哭。奴婢也是后來聽屋里沒動靜了,進來一看才發現六姨娘已經不見了。”忘秋走到床邊,發現有一絲幾不可察的魔氣,心中大驚,莫非這次作祟的不是妖邪,而是魔族?正待再查,忽然周身發起一圈黑紅的光,糟了!是陣法!還未待反應,忘秋便失去了意識。再睜開眼時,忘秋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密室里。他不動聲色的觀察周圍環境,這間密室很大,有些陰冷潮濕,估計是在地下。忘秋見離自己不遠處還鎖著六個人,均是倒在地上,估計是之前被抓的六人,這些人應該也是被那魔族陣法所抓,中招時一瞬間就到了這里,難怪祈濂說難以發現。普通人被魔氣侵蝕自是醒不了,但應該都還活著,幸好自己是修真人士沒有大礙,但這鎖人的鐵鏈不是普通鐵鏈,忘秋也沒辦法弄開。不過這魔人抓我干什么?無論如何還是得先想辦法逃出去,忘秋想起玉華給自己的樹葉,不過這里也不知是哪里,就是通知他自己被抓他又到哪來尋他?正想著,忘秋感覺袖子里有東西在動,一條小綠蛇探出頭來,太好了是蘇木!忘秋道:“蘇木你什么時候鉆我袖子里的?”蘇木道:“就在仙師被魔陣所困的瞬間。”“太好了,你可是幫了大忙了!你身形小巧,看能不能鉆出去探一探這是哪里?”“是,仙師,在下這就去。”蘇木說罷便朝密室深處爬去了。蘇木剛走不久,忘秋就聽見一陣腳步聲,有人來了!忘秋忙閉上眼裝暈,感覺此情此景咋這么熟悉?為啥被抓的總是我?每次還都得裝暈。只聽一人說道:“主子,這次的七情已經抓齊,您何時施法凝結七情血珠?”另一個聽聲音像是個中年男子的人說道:“你先去布陣法,我準備好就來。”兩人走遠了,忘秋心道,有沒有搞錯?這七情中剩下的一情可是“思”,我思誰了我?正納悶呢,見蘇木爬回來了,太好了有救了。“仙師,這里是在城西,是個大戶人家,好大的宅院。”城西……大宅院,還有本事造這么大的地下密室,不是錦城城主家還能是哪。忘秋心中驚訝,沒想到這如此受百姓敬重愛戴的錦城城主祈汜,竟然是這害人的罪魁禍首。想必剛才說話的中年男子就是他,忘秋察覺到他雖為人類但一身魔氣。即已知道現在所處位置,忘秋忙施法與玉華通靈。“怎么了忘秋?出什么事了嗎?”玉華焦急的聲音傳來。“玉華,我被抓了,害人的是錦城城主祈汜,我現在被關在祈府的地下密室里。”“別怕,我馬上就來。”玉華安撫著忘秋,但聲音里卻是少有的慌亂。又過了一會兒,那城主回來了,忘秋偷偷瞟了一眼,他換了一身白衣,赤著腳走進來坐在一張石床上開始焚香打坐。這是要求神禱告的節奏?剛才說去準備該不會是去沐浴更衣了吧?忘秋想起玉華給的穿心蓮精魄,便拿出來施法催動它。唉不管了,反正現在也無計可施,干脆先搞清楚他到底要干嘛吧。正想著,忽地腦中一片眩暈,再睜開眼時眼前景象已經完全變了。這里應該還是錦城,是在街市上,這個街市他們今天白天從這里經過過,忘秋認得。但街道的大致方位形狀雖然一樣,但街邊的店鋪景象卻是不同,忘秋意識到這可能是那城主祈汜的記憶中。只見一個五六歲的男孩站在一家賣包子的攤位前,這男孩穿的破破爛爛,看季節應該已經是寒冬了,但男孩仍然只著輕薄的單衣。這莫不是幼年的祈汜?忘秋心想。“去去去!小要飯的別在這擋道,快給我滾開!”那老板沖他吼道。那男孩盯著熱氣騰騰的包子似是下定了決心,抓起一個拔腿就跑。那老板在后面狂追,邊追邊喊:“你個小要飯的還敢偷東西!看我抓住你不打死你!”男孩害怕極了,跟沒頭蒼蠅一樣低頭狂奔。忽然那賣包子的老板“哎呦”叫了一聲,捂著被砸出血的頭吼道:“媽的,又是你!你這猴子居然敢砸老子!老子遲早扒了你的皮!”小祈汜抬頭,見一個八九歲的男孩正沖那個老板吐舌頭擠眼睛做著鬼臉。正怔愣中,那個男孩抓著他的手便是狂跑,直跑到一間破廟里兩人才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哎,你是新來的吧,我叫猴子,你叫啥?”那個男孩說道。“我……我叫四兒。”“看你怪可憐的,以后跟我混吧,吶,你以后就跟我住在這個廟里,叫我聲老大就行!”猴子笑著說道。小祈汜點點頭,忘秋能感覺到他終于找到依靠的安心感,雖然這個依靠初次見面還比他大不了幾歲,但他還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牢牢抓住了那猴子的手。畫面一轉,還是這間破廟,小祈汜一個人窩在一堆稻草上,看起來長大了一點,但還是六七歲的模樣。那個叫猴子的男孩回來了,邊走邊從懷里掏出半個燒餅,然后又把這半個燒餅掰成兩塊遞給小祈汜一塊道:“餓壞了吧,吃吧。我說你就是死腦筋,跟著我們去偷東西多好,雖然可能會挨點打,但最起碼不會餓死!我保護著你你害怕什么?”小祈汜聞言目光閃動的看了猴子一眼,仍是堅定的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