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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明汐道:“不必麻煩玉華君,我獨自前去即可。你只要告訴我這草長什么樣子就行了。”玉華君道:“還是我與你一同前去,將軍有所不知,這峭壁旁邊有一黑潭,譚中生有妖獸赤鱬,甚是難纏,你我一同前去多個照應(yīng)。”明汐心道這玉華君不但心胸寬廣,還樂善好施,是個可交之人,便趁時間尚早與玉華君談天說地,聊的甚是投機。到了月出時分,兩人便出發(fā)前往采藥。兩人御劍行了約莫兩柱香的時間,降落在一面山崖前。“前面是一線天,從這里穿過去就到了,此處太窄不能御劍,我們步行進(jìn)去吧。”玉華君道。明汐點頭跟隨在玉華君身后,這一線天確實狹窄難行,僅僅能容一人通過,有些地方還得側(cè)著身子才能擠過去。走了又一柱香的時間,前面慢慢寬了一些,又走了一陣,路的盡頭處果然是一片潭水。潭水不大,僅有兩三丈寬,可能是地下暗河涌出后形成的。難怪玉華君說這是黑潭,晚上光線本來就差,這里又被峭壁環(huán)繞,潭水看起來黑黝黝的。明汐向峭壁上望去,果然在微弱的月光下有一簇簇晶瑩的藥草,形狀頗似蘭花。玉華君說過,這潭水里面有妖獸出沒,明汐沒有輕舉妄動。只見玉華君取出上次明汐見過的那個樂器吹了起來,隨著樂聲響起,峭壁上突然生出一根樹藤,正像一條蛇一般朝那仙凝草悄悄伸去。眼看就要夠到那草了,突然之間潭水里一根長長的舌頭伸出來把樹藤從中截斷了。玉華嘆口氣道:“唉,沒偷成,本以為這赤鱬妖獸耳力不好,我們可以悄悄將仙草摘走,又被發(fā)現(xiàn)了。”玉華君說“又被發(fā)現(xiàn)“,估計他早就來偷摘過沒摘成功吧,難怪藥材不夠,明汐心道。只聽一陣巨大的水聲,潭底鉆出了一只兩人高的怪物。這怪物臉長的像人,身子卻是魚身,有點像是黑色鯰魚的樣子,叫聲就像是嬰兒啼哭,正瞪著兩只黃澄澄的大眼怒視著眼前兩人。玉華君又吹奏樂曲,潭水中迅速長出十幾條水草將赤鱬牢牢纏住,這怪物一陣狂亂扭動,從嘴中噴出水柱襲向兩人,這水柱鋒利如劍氣,擊中地面上就是一個坑。這怪物對于明汐來說尚不算難對付,多數(shù)妖獸都畏火,明汐結(jié)了個印,一道火龍襲了過去。卻聽玉華君輕輕“啊”了一聲,樂聲停止,纏在赤鱬身上的水草也消退了。明汐忙道:“你怎么了?”玉華君道:“這可是炎魄真火?”“正是。”明汐看他臉色不好,心中奇怪,轉(zhuǎn)念一想才恍然大悟,妖靈族為草木精靈所化豈非是怕火,更何況還是炎魄真火。想通此處忙道了一聲:“在下魯莽了,抱歉!”“不礙事,將軍客氣了。”玉華君微笑道。不及多說,明汐拔劍擊向赤鱬,不再用術(shù)法攻擊,簡單粗暴解決問題。玉華君配合著用水草控制赤鱬,不一會兒的功夫這怪物就被打回原型了。原來是一只大鯢,明汐正準(zhǔn)備將它一刀兩斷,玉華君攔住他道:“算了,它并未害人,這仙凝草是它修煉所用,其實是咱們闖進(jìn)了它的家,拿了它的東西。”明汐知玉華君心善,聽話的收了劍。正采了藥草準(zhǔn)備離開,明汐瞥見玉華君腰間佩劍,這是一把銀色佩劍,劍柄上襄有碧玉,一看就不是凡品。“白日里未曾見你佩劍,剛才御劍趕路也沒注意,這劍看起來很是不凡,怎么剛才你不用劍呢?”玉華君聞言頓了一下,道:“此劍名叫凌霜,是我父君遺物,平日里我供奉在齋里一般不佩戴在身上,今日怕有萬一所以帶上了。……奈何我劍術(shù)不精,不過有將軍在此也不必我出手了。”明汐略微尷尬,好端端的去戳別人傷心事,真是作死。似是猜中明汐所想,玉華君微笑道:“我父君已去世多年了,將軍不必介懷。……藥已采到,我們快走吧。”兩人又延原路返回入口處,御劍回去了。第10章同舟(1)回到忘憂齋,玉華君也顧不得休息忙著將仙凝草入藥制成藥膏。這藥膏是玉華君融入靈力所萃煉,玉華君肯幫他們就已經(jīng)是令人佩服,還如此不遺余力、奔波勞累,明汐心里很是感動。藥膏敷上后,慕玄策的眼睛頓時淤青消退好了很多,又輔以玉華君的針灸之術(shù),玄策已經(jīng)可以慢慢睜開眼了,見狀明汐又是對玉華君連聲道謝。“毒已經(jīng)解的差不多了,但還需再針灸兩天。這樣吧,折騰一天你們也累了,這幾天你們就住在客房吧。”玉華君道。明汐又要道謝,被玉華君攔住道:“將軍不必客氣,您若謝我,這兩日便陪我上山采藥如何?”明汐聞言忙不迭答應(yīng)。百草山盛產(chǎn)各類靈藥仙草,這日兩人上山采藥,在深山中一待便是大半日。玉華君看起來一副書生模樣,體力卻出奇的好,走了大半日也不覺累。平日里總是孤身采藥倒也是怪寂寞的,難怪讓他作陪。晌午過后兩人坐在一條小溪邊飲水休息,玉華君拿出樂器吹起來,樂聲縹緲靈動,明汐聽的如癡如醉。一曲聽罷明汐問道:“我一直就想問來著,這是什么樂器,聲音如此動聽?”“這是六管排簫。”玉華君道。明汐道:“我看你那天以此蕭為法器,想必此物有靈,可有名字?”玉華君笑道:“未曾起名,將軍覺得叫什么好?”明汐正想著別人的法器自己起名合適不合適,玉華君又道:“將軍賜名,也是此蕭的榮耀。”這話說的明汐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仔細(xì)想了半天道:“我看它通體烏黑發(fā)亮,為墨竹所制,不如叫竹韻,你看如何?”玉華君微微一笑道:“甚好,就叫竹……”這個“韻”字還沒說出口,只聽玉華君大叫一聲,炸毛一般,迅速往明汐這邊湊近一大截。明汐嚇了一跳,以為是有什么危險,手都放到炎魄劍劍柄上了。玉華君魂飛魄散喊到:“……蟲~~蟲!快……快幫我弄走!”明汐定睛一看,玉華君肩上不知何時落了一只肥嘟嘟的毛毛蟲,咕涌咕涌的扭動著。看玉華君一臉驚恐的模樣,明汐心里甚是好笑,沒想到玉華君一向風(fēng)度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居然會怕蟲,忙伸手幫他捉了扔出去。玉華君像是怕那蟲會爬回來,如坐針氈的道:“將軍莫笑,我的本體是棵樹,最是怕這種毛毛蟲。”明汐聞言倒是心中驚訝,將本體告訴自己相當(dāng)于暴露了自身弱點,他對自己倒是不設(shè)防。玉華君終于是坐不住了,催促他快走,于是兩人便去下一處了。兩日后,慕玄策的眼睛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玉華君囑咐讓他回去多修養(yǎng)一陣子,還給他帶上剩下的藥膏。兩人又是一陣感謝,便啟程回將軍府去了。隨后一段時間明汐又好幾次帶著禮物來登門道謝,玉華君都只收些書籍、小玩意等東西,其他貴重禮物均婉拒了。不過每次來兩人均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