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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路過秋月白那間屋子時,有人抱著一團東西從房里出來。萬碧月眼尖地叫住他:“佳桓?”佳桓聞聲抬頭,看見萬碧月和花晴,先是一愣,后知后覺行了個禮:“大師姐,花晴長老。”萬碧月看著他手里一堆舊衣物,問道:“你這是在做什么?”誰料佳桓一聽這話竟微微紅了眼眶,哽咽道:“我、我想幫大師兄洗洗衣裳,他向來愛干凈,若是回來后知道這些衣服數月未洗,定是不肯再穿的……”萬碧月害怕他真的在她面前掉眼淚,連忙道:“你別太難過,大師兄肯定會平安歸來的。”佳桓抱著衣服,洗了洗鼻子,重重點了點頭,問道:“花晴長老和師姐是來看望師尊的嗎?”萬碧月道:“嗯,這次我下山打探到大師兄的線索,若是順利,不日便能將大師兄營救出來。”佳桓頓時激動地睜大眼睛:“真、真的嗎?!真的有大師兄的線索了?”花晴見他差點要蹦起來的模樣,心道:掌門師兄收的這幾個弟子品性倒是都不差。她失笑道:“好了,你先幫你的去吧,等這邊有了確切消息,我會讓碧月來告訴你的。”佳桓興高采烈地點頭,方才的郁郁寡歡之色瞬間煙消云散,拜別花晴和萬碧月,一步三回頭地走遠了。花晴道:“看來無垢這個師兄當得頗為德高望重,瞧這些師弟一個個如此擔憂他。”萬碧月抿了抿唇,沒有答話,心道:嗯,他這師兄當得是不錯,大義凜然,舍身飼虎。就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被吃干抹凈?“啊欠——”秋月白看書看到一半,忽然打了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噴嚏,差點從竹榻上滾下來。他揉著鼻子,目光始終落在手里的書頁上,舍不得移開半分。屋中萬籟俱寂,只剩下颯颯翻書之聲。直到最后一頁看完,秋月白才滿足地放下話本,長長伸了個懶腰。“大師兄看完了?”江嵐坐在桌前看他,忽然托腮道。秋月白被他嚇了一跳,驚訝道:“你怎么還在這?”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人從中午吃好飯就坐在這里,他看書看了一下午,這人就在這坐了一下午,什么都不做,就盯著他看……秋月白冷不丁打了個寒戰,覺得此人大約是腦筋搭錯了!江嵐但笑不語,起身走到他身后,替他揉起肩膀來。別的不說,江嵐兩項拿手絕活,一個廚藝,一個按摩,直令秋月白拍案叫絕。他一邊瞇眼享受著,剛才的吐槽瞬間忘了個干凈。江嵐眉眼含笑,低頭看著秋月白,忽然莫名其妙說了一句:“好嫉妒。”秋月白順口問道:“嫉妒什么?”“大師兄看書看的好認真,連我在房間都沒發現。”江嵐的語氣夾雜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委屈和撒嬌。秋月白:“……”如果他吃醋的對象不是一本書的話,秋月白可能還會小小羞澀一下。但現在,他腦子里除了“癡漢”二字,想不出別的可以形容江嵐的詞語。江嵐現在的嗓音已經不似少年時期那般清朗,略顯低沉渾厚,磁性十足,特別是故意裝可憐的時候,尾音上翹,喑啞的聲音每每能勾得人臉紅心跳。秋月白不可避免地中了招,胸膛撲通撲通的,震得耳鼓發麻。江嵐饒有興致地看了他許久,忽然問道:“大師兄,我在幽冥深淵的時候,你是不是下來看過我?”秋月白一愣:“你怎么知道?”他沒記錯的話,那時的江嵐正處在狂化階段,不可能知道對他做過什么。“本來是不知道的,但我醒來后看到了放在身邊的玉佩。”江嵐雙眼亮亮的,無賴道,“大師兄肯冒著生命危險下來看我,一想到這個,我本已絕望的心又瞬間死灰復燃了起來——所以,大師兄,你得對我負責。”秋葉白:“……”這是什么強盜邏輯?他撥開江嵐的手,坐起身,十分生硬地轉了個話題:“你這幾日不見蹤影,去做什么了?”誰知他一坐起,江嵐立刻就從善如流坐下了,手臂挨著手臂,和他擠在一張竹榻上,臉上笑意不減:“大師兄可是想我了?”秋月白老臉一紅,心道這小兔崽子上哪學的這么多撩妹的套路,長大了可得了?“別轉移話題,你先告訴我,你這幾天都去哪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往旁邊挪了挪。在江嵐身邊,他的壓力總是出奇的大,很容易被他牽著鼻子走,之前吃飯的時候就有過前車之鑒,這次絕對不能再上當!江嵐盯著他的動作,一邊慢吞吞道:“我去給大師兄買禮物了。”秋月白追問:“什么禮物?”江嵐賣關子:“過幾天大師兄就知道了。”這時的秋月白只以為江嵐又在隨口敷衍他,因此心里一萬個不相信。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得知江嵐為他所做的一切,但那時已然時過境遷。秋月白心道:這次讓你混過去我就不姓秋!他冷哼一聲,剛打算口若懸河高談論闊一番,江嵐忽然朝他俯過身來,精致的五官近在咫尺,屬于他的氣息鋪天蓋地鉆進鼻子。秋月白眼前一花,要說的話頓時卡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江嵐目光直白地落在他唇上,秋月白都能感到他說話時噴在他臉上的灼熱之氣。“大師兄……”秋月白骨酥rou麻,險些坐不住身子。江嵐又湊近了一些,語氣聽上去竟有些楚楚可憐,他說:“大師兄……我能不能親你一下?”秋月白:“……”你這么誠心誠意地問了,要我怎么回答?江嵐見他沒有立刻拒絕,目光微深,雙唇輕啟,慢慢湊了上去。對于秋月白來說,這是個極致纏綿的吻,江嵐的舌頭在秋月白唇上輾轉片刻,舔開他的牙關,緩緩攻城略地。秋月白起先是閃躲,到后來避無可避,只能被迫和江嵐糾纏深吻。他坐在榻上,身體微微后傾,長長的脖頸仰出一條撩人的弧度,可憐又可愛。這次江嵐不像前幾次那般急迫,他仿佛一個耐性十足的獵人,一邊追逐著自己心儀的獵物,一邊與其嬉戲玩耍,待獵物耗盡最后一絲體力,再將他收入囊中。秋月白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兩頰發燙,他想要后退,但身體卻怎么也動彈不了,只能像一條上了岸的魚,任人施為。吻到興處,江嵐忽然從他口中撤出,把臉埋在秋月白的肩頸處——他似乎很喜歡做這個動作,特別是動情的時候。秋月白的喘息聲蔓延了整個房間,屋內溫度逐步上升,他覺得他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連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