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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買吧,買個巧克力草莓蛋糕。”衛擎嘖了一聲:“巧克力草莓,那么甜,怎么吃啊?”男孩瞪了瞪眼:“我吃又不是你吃。”衛擎低下頭含住男孩唇瓣,痛快地吮吸嗜咬了一通后,才哼哼道:“怪不得嘴巴這么甜呢,都是吃這些甜食吃的吧?”宴初陽臉紅了下,退開:“快點,我在這兒等你。”衛擎嗯了一聲,把車門打開,邁步出去。宴初陽趴在車窗外,看著他走進蛋糕房,又喊了一聲:“巧克力草莓,別買錯了!”衛擎速度很快,左右不過五分鐘,就提著個小蛋糕盒子從蛋糕房里出來了。看著男人一臉英氣地向自己走過來,宴初陽鼻子酸了下,眼淚差點沒下來。這個蛋糕跨越了好幾年的時間,他以為自己再也吃不到了。可時間荏苒,他總歸是等到那個愿意為他買蛋糕的人了。因為方靜淑的突發電話,衛擎原本的計劃告一段落,雖然遺憾,但也沒覺出焦躁,來日方長,反正人在他身邊,他原本的設想,總歸是會實現的。一路上宴初陽都在問他今天到底準備帶他去哪兒,但衛擎守口如瓶,宴初陽也自覺撬不出來什么話,所以只好放棄。回到家宴初陽才看到宋淮啟發的短消息。短信發送時間是昨天晚上十一點,那個點兒他好像早早地就睡了。男孩一邊在沙發上拿小勺下口吃著蛋糕,一邊低頭盯著短信對著廚房里忙活的衛擎喊道“衛擎,我錯過了個學長的短信,他說今天上午十點多要去日本出差,讓我送他,你說我現在去機場還來得及嗎?”衛擎從廚房里出來,倚著門框,陰惻惻地道:“你說呢?”男孩怔了下,沒來由被這三個字弄得脖子處一股涼意,情不自禁抬手摸了摸脖子說:“不去了,肯定來不及,對不對?”衛擎哼了一聲:“算你識相。”宴初陽又挖了口蛋糕放進嘴里,一邊嚼一邊含糊著道:“來得及我也不去了,我還想吃你做的飯呢。”這是宴初陽真心話。不管怎么樣,宋淮啟總歸是比不上衛擎的,有時間能陪衛擎,他還是想呆家里跟衛擎在一起。男人緊繃著的臉總算是舒展了點兒,哼笑了下說:“要一直都這么乖,蛋糕天天都可以買給你吃。”宴初陽眸子驀然一亮:“真的?可以天天吃嗎?”衛擎臉色變了變,自覺一時心軟下了不可能的承諾,沉思了會兒又不得不刻意冷下臉道:“蛋糕這種多油多糖的東西,怎么能隨著自己性子吃?當自己還是小孩兒呢,天天吃,吃胖了就不要你了。”宴初陽臉色猛地一變,眉毛皺了下,慌忙把嘴里的勺子拿出來,丟桌子上說:“不吃了。”看男孩那個慌張的動作,衛擎心口緊了緊,后知后覺意識到,這種“不要你”的玩笑,不應該開,所以搖著頭低罵了一聲:“白癡,跟你說著玩呢,胖了也要你。”宴初陽連連搖頭,一邊收拾著桌子上的半塊蛋糕,一邊從沙發上站起來道:“不吃了不吃了,往后這種脂肪含量太高的東西,我都不要吃了。”說著,男孩邁步進廚房,把手里的蛋糕,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垃圾桶。衛擎心里跟打碎了五味瓶似的,說不什么滋味。他是了解宴初陽的,這個人,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不管什么時候,他不會委屈自己的嘴。可現在,只是因為一句:“胖了我就不要你了”的玩笑話,他就那么毫不猶豫地把他自己最喜歡的半塊草莓蛋糕給扔了。可見,他內心有多么害怕再次被拋棄。衛擎嘆口氣,沒來由地又開始憎惡起今天見到的那個女人。方靜淑。如果沒有她,宴初陽不會活得這么小心翼翼,唯唯諾諾。今天在醫院他就想把那個女人虛偽的面具撕下來,可宴初陽在場,不管怎樣,那女人是他媽,他不想讓他為難,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可沉默不代表他對那個女人沒意見。相反,他意見大了。天底下怎么還會有這么不負責任的母親?他以為他那個二百五的爹已經夠奇葩了,可沒想到還會這有這么無恥到無下限的人。衛東升雖從沒管過他,可起碼也沒把對生活的無奈歸罪于他身上,也從沒試圖在他身上撈什么回報,可方靜淑不一樣。她一邊傷害著宴初陽,還一邊假惺惺地對他笑,用母親那個身份,理所應當地尋求他的幫助。第二百零二章:骨鯁在喉今天趕到醫院,看到他們那一家三口在病房里有說有笑的時候,衛擎就想拉著宴初陽走了。很明顯,那女人擺了宴初陽一道,她騙了他。電話里哭哭唧唧說天要塌了,可只不過是把宴初陽騙過去,要到更多的錢而已。他相信宴初陽也看出來了,可那個笨蛋,還是傻乎乎地把錢拿出來給了她。十萬塊錢不多,在他這兒簡直狗屁不是。可給了那個傷害宴初陽的人,衛擎還是覺得骨鯁在喉。但他又不敢直接阻止宴初陽給錢。他了解他娶得這個人,性子軟的一塌糊涂,對人掏心掏肺,從不會想自己在這些人身上受過多大傷。他不懂得保護自己,更不懂報復或者埋怨。他只記得自己從別人身上得到過什么。就像他說的,那是他媽嗎,他必須得幫她,無理由地幫她。他不懂回擊,衛擎卻懂。宴初陽受過的那些傷,遭到的那些不平等的對待,那十幾年缺失的愛,這些理應都該算在方靜淑頭上。那個女人拋棄了他,宴初陽能隱忍不發,他卻不能。總有一天,他是要替宴初陽找個說法的。“我不吃了。”宴初陽拍了拍手走到衛擎身邊,抬手抱住男人腰道,“我把蛋糕扔了,往后也不吃這種高熱量的東西了。”衛擎心疼地嗯了一聲,低頭啄了啄男孩的唇瓣:“乖。”宴初陽輕咳一聲,有點別扭地囁喏道:“你……你不會不要我吧?”“白癡。”衛擎嘆口氣把人抱進懷里,“跟你說過了,我什么時候都會在你身邊的。”宴初陽點點頭,默了會兒又極小聲地說:“我奶奶也說過這種話,我爸也說過這種話,方靜淑也說過這種話,可到最后,她們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