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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男人就把電話掛斷了。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宴初陽像是失了魂似的,一直保持拿手機的姿勢,怔怔地僵在那兒。第一百三十五章: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破事兒,在衛(wèi)擎眼里,他努力了那么久的比賽,原來只是一件破事兒。“初陽?”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宴初陽握了下拳頭,想回頭看一下,可整個人跟脫力似的,壓根提不起勁兒回頭。“你怎么了?”察覺到對方身形微晃,宋淮啟著急地跑到男孩身邊,看著他白到透明的臉蛋。宴初陽像是猛然回神似的,眼睫顫了下,抬頭看向面前的人:“學長?”“嗯,是我。”宋淮啟握住他手腕,把男孩緊握著的手機拿下來說,“遇到什么事了?是比賽不順利嗎?”“沒有。”宴初陽搖搖頭,有氣無力地長出口氣道,“一切順利,我沒事兒。”可剛說完這句話,男孩就膝蓋一軟,蹲在了地上。“怎么回事?”宋淮啟著急地拽著男孩肩膀想把他扶起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guī)闳メt(yī)院。”“學長,我沒事兒。”宴初陽甩開男人的胳膊,把臉埋在膝蓋里悶悶道,“不用管我,我就是比賽有點累,想緩一下神。”宋淮啟微松了下肩膀,也跟著蹲下。男孩整個身體蜷縮起來,臉在胳膊里埋得嚴嚴實實,纖細的肩胛骨讓整個人看起來既可憐又無助,像是被父母拋棄的小孩兒。宋淮啟壓抑著想把他整個人抱在懷里的沖動,啞著聲音道:“不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嗎?”宴初陽保持沉默。參賽人員已經(jīng)都走光了。諾大的比賽場地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兩個人,靜的可怕。宋淮啟嘆口氣,抬手揉了下男孩柔軟的頭發(fā),輕聲道:“如果只是因為比賽傷心的話,那也太傻了,在我心里,不你落選還是晉級,你都是最厲害的。”“不會覺得,這是破事兒嗎?”男孩忽然抬起頭打斷他,眼睛通紅地問。宋淮啟心緊了下,被男孩眸子里的寥落驚了驚:“瞎說什么呢?你的比賽怎么可能是破事兒?”靜了兩秒,男孩眨了眨眼睛,默了會兒長嘆了口氣,搖頭說:“對不起,剛才跑神了,我瞎說的。”說完,宴初陽就用手撐著地板,從地上站了起來。宋淮啟連忙湊到他身邊,扶著他肩膀道:“真的不用去醫(yī)院?你臉色很白。”“不用。”男孩勾起唇角笑了笑說,“是比賽太順利,我太激動了。”宋淮啟心沉了沉,宴初陽很明顯有心事,可是在他面前,即便再難受,他還是不愿袒露。他們倆之間的距離,真的有這么遙遠嗎?“學長。”宴初陽呼了口氣,打起精神,笑著道,“我請你吃飯吧,以前老是說請你吃飯,但都忙著比賽給耽誤了,今天比賽圓滿結(jié)束,我請你吃大餐。”男人把眸子里的失落遮掩住,勾起唇角笑了下說:“比賽很順利嗎?”“對啊!”宴初陽重重地點了點頭,自信滿滿地道,“我有信心,能進決賽前三。”“可以啊。”宋淮啟聲音拔高,眸子染上興味,“這樣的話,我們就能一起去日本了。”宴初陽嗯了一聲:“雖然這樣說感覺有點驕傲,但我還是覺得,我現(xiàn)在就可以預(yù)定機票了。”宋淮啟笑了下,揉了揉男孩柔軟的頭頂,輕聲道:“我真為你高興。”宴初陽神色僵了僵,臉色微窘地避開男人的手,他有點不適應(yīng),除了衛(wèi)擎以外的人,對他這么親近。“學長。”男孩轉(zhuǎn)移話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吧。”宋淮啟點點頭,兩個人并肩走出比賽場地。賽場外是一條兩排長滿梧桐樹的小路,六月份陽光很熱烈,將兩個人并肩的影子,拉得斜長。一個人影從建筑物后面閃過。衛(wèi)擎站在角落里,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并肩而走的背影,眸子里的光,疏離冷漠。因為從比賽開始就在這兒站著,站得時間太久,男人額角已經(jīng)覆了一層薄汗,后頸處被曬得通紅。衛(wèi)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總之,他就那么站著,一直站到場館門關(guān)閉。臨近傍晚,保衛(wèi)人員跑過來說要打掃衛(wèi)生,讓他馬上離開,衛(wèi)擎才像是回了神似的,轉(zhuǎn)身往車庫走,走了兩步又頓住腳拿出手機,熟捻得撥了一串數(shù)字。“喂?袁總嗎?嗯,對,我是衛(wèi)擎。”“……嗯,想麻煩您點兒事兒……”“對,就是我聽說宋城漫展比賽的事兒,你有在其中負責,我想問一下……”跟宋淮啟吃完飯后,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鐘了。因為晚上沒課,所以宴初陽沒回學校,直接打的回了家。到家時,衛(wèi)擎還沒下班。本來以為吃了一頓飯,心情會好點兒,但是踏入家門的那一刻,宴初陽就知道自己錯了。一瞅見沙發(fā),他腦子里就立刻閃現(xiàn)出了上午衛(wèi)擎在電話里給他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宴先生,我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我們只是在一塊合作,連朋友都算不上。你別太自以為是了,我很忙,我為什么要管你這些破事兒?啊!!!男孩沮喪地捂住耳朵,砰的一聲倒在沙發(fā)上,拿起毛毯把頭裹住。好像把臉埋起來,就能躲避那些像是厲箭一般傷人的話。可記憶是殘酷的,你越是想擺脫,他越是鉆出來,時不時扎一下你的心。第一百三十六章:惡心宴初陽疲憊地吐出口氣,抬手隔著衣服摸了下心口處的玉墜。他不知道他們倆哪兒又出錯了。他不明白衛(wèi)擎為什么會忽然說出那些話,明明昨天晚上他還那么擔心地對他說不要緊張,明明早上他還幫自己做早飯,幫自己收拾背包。要是真的很討厭他,真的把他當陌生人的話,他為什么還要做那些事兒讓他誤會的事兒?不會的。男孩猛然瞳孔縮了縮,緊握著玉墜自我安慰地想,他那時候肯定是心情不好,或者是工作太累,或者是,公司出現(xiàn)問題了。對!肯定是這樣。宴初陽從沙發(fā)上直起身子,握著拳頭想,他不能這么頹廢,不能因為衛(wèi)擎一兩句就徹底否定他們倆的關(guān)系,衛(wèi)擎很有可能是